“魏安然,別鬧。”
雲相思呢喃着拍打衣裳內不老實的手,被燙得渾身發燥。
大手一如既往地堅定不移,雲相思睫毛顫了顫,眼皮有些發沉,不想醒來。
“別。”
半夢半醒間,她低吟一聲,手軟得像是沒了骨頭。
身後的男人鍥而不捨,熱燙的身軀緊貼着她。
雲相思覺得自己都快被燙化了。
“別出聲,小心吵醒孩子。”
魏安然含住她的耳珠,低沉警告。
淡淡酒氣傳來,薰得雲相思從耳根熱到臉頰,繼而熱遍全身。
“你,你放開,啊。”
她輕輕抽氣,嘴巴里堵住一隻手背,將她情動的低吟攔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魏安然喜歡這種欺負她的感覺。
明明知道她會緊張會擔心,偏偏喜歡這樣撩撥她,不肯忍,也不肯換到別的房間。
“唔。”雲相思瞬間回神,被強烈的感覺刺激着,只能隨他起舞,再不能分神他顧。
“別喊,叫孩子聽見多不好。”
他肆意馳騁,眼睛亮得驚人,緊緊盯着她迷亂的眼,那其殘存的理智在掙扎着,愈發激起他的鬥志!
他撥開她散落枕間的發,露出她微微汗溼的優美脖頸,那片迷人的淡淡粉紅,引誘着他俯首流連。
“別,別吸,會留下印子。”
雲相思聲音都變調了,腳趾頭緊緊蜷縮,兩手無意識地攥緊枕巾,努力吐露顧慮。
魏安然被她似哭似吟的嬌媚嗓音激得血往涌,呼吸失控片刻,力氣大得像是要將她壓進被子裡,又像是要揉進自己身體裡!
“你還惦記着印子,不專心。”
魏安然不滿地加強攻勢,誓要教訓這個藐視他努力的女人。
“啊。”
短促的驚呼捂進枕頭裡,雲相思死死把臉埋進枕頭,腦子裡一片空白!
魏安然感受着她身體的變化,咬緊牙關,肆意撻伐,眼神也逐漸變得狂野放肆,清冷散盡,只餘下無邊無際的深黑,矛盾地閃爍着攝人心魂的亮光!
啪地一聲脆響,雲相思忍不住渾身巨顫,泄漏一聲壓抑不住的尖叫。
魏安然粗喘,猛地將她拉起翻身,省得她悶死過去。雖然那種滋味他很癮,但他捨不得。
魏安然緊緊攫住她失神的眼,一手捂住她的嘴巴,橫衝直撞,肆意發泄!
雲相思鼻息紊亂,整個人被撞得像是要散架似的,連思維都斷斷續續的不連貫,只剩下身體的本能,去感受去承受去享受……
一場火熱情事久久不停,雲相思昏昏醒醒,不知今夕何夕,忘記自己忘記周遭一切,只能隨着他的意志、動作,不住沉淪、沉淪……
等她徹底清醒,已經是第二天的午。
她正側着身,喂大寶吃奶。
“醒了?”
魏安然抱起吃飽的大寶,輕輕拍出一個飽嗝,又將孩子送出去給秦美景抱,很快端着一杯溫水回來。
雲相思兩眼無神地望着前方發呆,被他驚動,緩緩轉動眼珠看過來,整個人像是一臺老舊腐朽的機器。
“喝水。”
魏安然喝口水,低頭渡進她嘴裡。
雲相思本能地張嘴吞嚥。
溫潤的感覺順着喉嚨滑下,撫慰了她火辣乾澀的胸腹。
喂着喂着,本來很親密的動作更加變了味道,魏安然食髓知味一般,水喂得越來越慢,吻得越來越深。
雲相思才清醒一半的神智又開始飄忽,軟綿綿的身體更加無力,熟悉的灼熱感自身體深處瀰漫而,燃燒她身體的每一處。
喉間有曖昧呻吟溢出,像是戰鼓軍號激勵了同樣不好受的魏安然。
他熟練地脫衣近前,又一場火熱情事拉開序幕……
一晌貪歡,後遺症很明顯。
雲相思拖着虛軟的步子去衛生間,那股力不從心的感覺叫她恨得牙癢癢的。
彷彿回到剛重生進這副身體之初,哪怕她意識再清醒,卻指揮不動這具負荷過重的軀殼!
該死的軀殼!那麼叫那男人迷戀?沒完沒了地折騰她!
雲相思心裡生出莫名醋意,龜速挪進衛生間,視線下意識地跟鏡子裡滿面桃紅的女人對視一眼。
她呆了一呆,緩緩挑眉。
這女人很眼熟,眼熟到她已經分不清,鏡子裡的到底是哪個雲相思。
或許她天天照鏡子,已經習慣鏡子里人的模樣,記憶早已經模糊融合;也或許是她氣質牽引,潛移默化地改變着她的長相,使她看起來跟想象曾經模擬過無數次的長大之後的樣子越來越像。
某種渴求不可抑止,雲相思忙調開視線,匆匆趕往馬桶方向。
釋放的瞬間,她似乎解除某種魔咒,渾身輕鬆得不可思議!
雲相思苦笑,慢慢起身整理自己,放水準備泡澡。
渾身汗毛乍然一豎,彷彿能感受到空氣的細微流動,雲相思驚覺地轉身,可已經遲了。
熟悉的懷抱緊緊箍住她,隨即便是劈頭蓋臉的熱吻落下!
疲憊卻又敏感的身體承受不住這樣兇猛的撩撥,雲相思腳一軟,任由他捏扁搓圓,化在他身。
“不要了。”
出口的嗓音如她所料一般沙啞,還帶着那股不可控制的調調,聽紅了她的臉。
魏安然堅定地解除她的武裝,動作肆無忌憚。
“剛送走客人,爸跟爹媽他們帶着孩子們回老家補辦滿月酒了,家裡剩下咱們倆,你儘管放心叫。”
雲相思軟軟扶住他的手,不知道是要阻止他還是鼓勵他。
“都,都走了?”
“嗯。奶水都備了,還有嶽明倫特意從國外捎回來的進口奶粉,你放心,餓不着孩子。爸說,叫咱們好好補個蜜月。”
魏安然動作一如既往地迅速,仔仔細細給她解釋,既是安她的心,又是告誡她,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喊破喉嚨也沒用,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補蜜月?!”
雲相思後知後覺地想明白這仨字蘊含的意思,兩條腿沒出息地更軟了!
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她會被吃得連渣滓都不剩吧!
她爸怎麼會這麼狠心,怎麼能把她一個人留下呢?!救命!
“對。爸是這麼說的。”
魏安然抱起她跨進熱水,對岳父的愛戴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還是男人理解男人啊,尤其是久曠多年的岳父大人!太感謝他的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