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央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去拍證據,叫你們進來再進來。”
她向後面走去,小樓後側有一間低矮的小平房,那是廚房。裡面的阿婆正在做晚飯,蘇念央站在窗邊,兜帽毛領裡面的針孔攝像頭將廚房裡的狀況都清晰的錄製了進去。
兩個爐竈,一個裡面是一鍋稀湯寡水的菜粥,另外一個面則在熱着她買來的那隻烤鴨。
毫無疑問,那菜粥和饅頭是給孩子們吃的,而那些大魚大肉是給樓那幾個男人們吃的。
蘇念央轉身離開,提步樓,一步一步,她走路無聲,沒有驚動任何人。
她在二樓轉了一圈,大多都是孩子們睡得房間,已經廢棄了。
而後她在那個關着門的地方站定,裡面傳來男人淫亂的聲音,還有孩子滴弱的哭聲。
蘇念央只是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她伸出一隻玉手,來到鏡頭面前,針孔攝像鏡頭扯了下來,舉高,在高高的門框那一塊玻璃裡面,將裡面的場景反饋給白平。
白平看到這一幕,雙眼怒睜,他狠狠錘向方向盤,然後準備下車衝進去。
陸孤鴻按住他的手臂,他掙扎一番,卻於事無補,他怒聲道:“放開我!”
陸孤鴻說:“你不能走,現在。”
而後不再言語,只靜靜等待着。
白平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衝動了,他是警察,要靠證據說話,自己是被那樣殘忍的場景給氣昏了頭了。
蘇念央把鏡頭放回毛領子裡面,她離開那間房間,向三樓去。
三樓面一個房間裡面,一個個子高高,瘦到脫相的女孩正在溫柔的幫另外兩個小姑娘擦藥,她輕聲安慰道:“別怕,再忍忍,會有人救我們出去的。”
“你們要聽話,這樣能少捱打,多多吃飯,難吃也要吃,積攢一些力氣,爭取能夠在下一次去討飯的時候逃跑,跑掉一個是一個。”
蘇念央輕聲問道:“你們的人來了沒有?”
白平似乎是再打電話,他說:“再有五分鐘能到。”
蘇念央說:“哦。”
她推開門走進去,那個瘦高個小女孩似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快速站起來,低着頭站在兩個孩子身前,說道:“您忙完了嗎?”她腳下偷偷挪動幾步,將兩個小女孩擋在身後。
卻在看到腳下那雙精緻的小高跟鞋的時候一點一點擡起頭來,入眼大片紅色斗篷下襬,用金線繡着祥雲紋,在往看去,一個看起來和她同歲的姑娘站在那裡,這姑娘實在是太漂亮了,她沒有被拐來之前在電視見到的明星還要漂亮。
蘇念央輕輕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回答:“我叫曹夢。”說完之後她似乎是回過神來,捂着嘴巴小聲叫道:“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你快走呀!快點離開這裡,別讓他們發現了,你這麼漂亮會被他們賣掉的。還會被總之你快走,快走,如果你能出去,求你報警叫警察叔叔來救我們好不好。”
蘇念央雙眼閃過玩味的笑容,她說:“我是警方派來的。”
曹夢的臉色一瞬間有些驚訝,她很快掩飾好,眼裡還流出了淚水,她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真的是嗎?”
“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蹲下身去抱住兩個小孩子,“真好,有人來救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