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驚的說不出話來。
溶月則感覺到額頭真的一點都不疼,她伸手去摸額頭的傷口,卻只摸到一片光滑,不由驚喜道:“好了?”
仲文點頭:‘好了,全好了。’好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儘管從前就知道女兒有這種特殊的能力,可今日親眼見到,依然覺得十分震撼。
小念文打了個哈欠:“孃親,我好睏。”
溶月心疼的將孩子緊緊摟在懷裡,她每次施展了這種特殊能力後,便會犯困,一睡就是好幾天。
連她最愛的糖葫蘆都沒吃兩顆,便倒在孃親的懷裡睡着,面色略顯蒼白,但比之從前救治小白兔和小狗時要好上許多,或許是因爲隨着她年紀的增長,能力越發強了吧。
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次日,仲文下朝後直接跟着天齊去了御書房。
“怎麼?有事?”以他對姐夫的瞭解,那是巴不得連朝都不上,見天的待在府裡陪妻女,今兒竟然下朝後都不肯走,顯然是有事要說。
仲文笑道:“怎麼,沒事我就不能來嗎?臭小子,還敢在姐夫面前端架子。”
天齊一愣,他多久沒見到這樣的仲文哥了?自從他失憶後,他對他便再沒有從前的那種親密,面對他時,更多的是恭敬。
“仲文哥,你想起來了?”
鄭仲文點頭:“我想起來了,全部都想起來了,天齊,你長大了。”
天齊眼一熱:“我姐她知道嗎?”
他搖頭:“我還沒說,我打算給她一個驚喜,你可不能說漏嘴。”
天齊點頭,忍下淚意,笑道:“嗯,保證不壞你的好事。”
他在桌前坐下,立時有宮女將茶送上,他嘆了一氣:“被關入天牢的薛寶珍你知道吧?”
楚天齊點頭:“知道,雖然沒見過她,但她的名字,我可是聽過無數遍,可惜了,一個好端端的侯門千金,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他轉目看向鄭仲文,正色道:“你不是來爲她求情的嗎?難道你對她還有——”
仲文趕忙擺手:“你可別胡亂猜忌,我這一輩子,除了你姐,什麼時候正眼看過別的女人?”
這倒也是,仲文哥無論是小時候,還是後來,或是現在,他的心意始終沒有變過。
“那你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天齊問。
鄭仲文嘆道:“還不是那薛夫人,跑到我娘面前去又跪又拜,還揚言我若不幫她女兒到你這兒來求情,她就跪死在國公府,拿她也是沒有辦法,這纔來找你商量商量。”
其實他們心裡都心知肚明,薛寶珍跟着洛修城去西疆短短數月,且洛修城自返西疆後,便再沒有回過王府,薛寶珍對謀反之事,肯定是不知情的。
只是她如今身份特殊,將她關入天牢,也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天齊看着鄭仲文。
仲文道:“放她回家肯定不行,畢竟滋事體大,不如這樣,留她一命,讓她去城外的清涼庵中剃髮修行,一世長伴青燈古佛。”
天齊點頭:“行,就照你說的辦,明兒我就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