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抱月居,溶月還沒睡,坐在窗前發呆,見仲文進來,忙問:“剛纔書房那頭鬧哄哄的,出了什麼事?”
仲文道:“來了幾個黑衣殺手,目標****。”
溶月皺眉:“你沒事吧?”
仲文湊到她身邊坐下,“我沒事,看來有人在暗中針對我們,近來行事要多加小心,出門一定要帶侍衛,別嫌麻煩。”
溶有點頭:“我知道,念文和州兒那邊也要加派人手。”
仲文擡眼看着窗外的夜色,聲音沉悶:“難道除了上官家,還有人想要對我們不利?”
溶月輕嘆:“正所謂樹大招風,咱們並肩王府在京都勢頭無兩,暗中不知多少勢力想要取代我們,有敵人也日正常。”
————
東離,破水城。
賢廣侯府位於破水城東南街,整條街沒有二戶,盡歸賢廣侯府所有。
外頭的氣派與裡面的豪華成正比,這樣的豪華府邸,便是京都的賢廣侯府,甚至是當年楚廉居住的廉王府也無法與之相比。
上官諾回到了賢廣侯府,遠離了京都,遠離了並肩王府裡的小郡主,他自然就無需再被拘着。
服下解藥後,他體內的氣力漸漸回覆,頭一件事便是衝到了父親所在的書房,擡手正欲推門,聽見裡面傳來爭吵聲,他便又縮回了手。
是祖父?祖父向來不管府中之事,今兒怎的和爹吵起來了。
他豎起耳朵聽聲。
“上官拓,你別忘了,你姓上官,你是我們上官一族的忠烈之後。”上官鏡咬牙道,滿是蒼桑的臉上怒色濃郁。
上官拓一臉無畏,嗤聲道:“我自然記得我是姓上官。”
“你既然還記得你姓上官,那你就不該做這種人神共憤的錯事。”
“錯事?我可不認爲這是錯事,相反,這可是千秋大業,上官家的無上榮光。”
“你放屁,謀權篡位算什麼千秋大來無上榮光?你這是叛國,你這是大逆不道。”
門外的上官諾聞言立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怕自己會發出驚呼之聲,謀權篡位?父親他要對付的,不緊緊是並肩王,而是皇上?他肖想的,是楚朝的皇位?
上官拓幽冷的目光瞪向父親,聲音沉寒:“父親,您錯了,我這不是大逆不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上官家的榮耀,我們上官家當年和楚家先祖一起拋頭顱灑熱血,打下這富饒的楚朝江山,可楚家人卻世代統治着這片江山,而我們上官家得到了什麼?”
“我現在不過是拿回我們上官家應得的東西,這有何不可?這有什麼問題?”
上官鏡搖頭,眼前的兒子,彷彿不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怎會有一張這般貪婪吃自私的嘴臉:“不,你不用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不過是因爲自己的野心而準備發動一場戰爭罷了,你不過是自己想要坐上那皇位,卻不顧千千萬萬無辜人的死活。”
“我們上官家的先祖原本就是楚家先祖的屬下,只是有勇無謀的莽夫,可楚皇登基後,依然不顧反對封先祖爲賢廣侯,侯位世襲罔替,這已經是莫大的榮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