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怒道:“你究竟想要怎樣?”
公良峻冷聲道:“我想要怎樣?我早就說過,我要你聽話,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證讓你做上週王之位,可你顯然不太願意聽我的話,又窺知了我的秘密,所以——”他沒有繼續往下說,眼神狠辣的盯着周安,以及周安身後的祁溶月琴娘。
她瞧見公良峻的手腕微動,趕忙伸手拉住周安往後一拽,周安的身子跌倒在地,在他的身前地面上,三隻泛着幽幽藍光的飛鏢釘在泥地之上。
“你想殺我?”周安瞪圓了眼睛,怒視着眼前的公良峻。
公良峻冷笑:“殺你又如何?殺了你,誰又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祁溶月的指間緊捏着五根金針,她扶起周安,一步上前,邁過那毒鏢,朝公良峻道:“我猜四王子的腿傷也是你下的手,對嗎?”
公良峻挑眉:“哦?何出此言?”
“因爲你公良峻自視才高藝絕,可堪大任,這些王子全加在一起也抵不過你一個公良峻,所以,你先是在王室中挑撥是非,逼得小王子逃出周朝,又害死了小王子的生母,再挑撥二王子與四王子之間的關係,令他們自相殘殺,二王子失手傷了四王子,導致四王子的腿再也站不起來,二王子也徹底的失了周王的寵信,大王子沉迷於美色,不堪重任,唯有三王子是最有可能接掌王位的人,而你身爲三王子的軍師,在看穿了三王子無法由你隨心掌控的時候,藉由我們的手,殺了三王子,對嗎?”
公良峻冰冷的目光緊盯着祁溶月:“說下去。”
祁溶月又上前了兩步方纔停下,接着道:“你必竟是外姓人,你姓公良而不姓周,周王室再如何破落,都輪不上你來承繼王位,且你雖被稱之爲大人,卻手無實權,更沒有朝中官員願意支持你,你縱有一身的才幹,卻無處可施,所以,你又想到了小王子,想要讓小王子變成你隨意可控的傀儡,扶他登位,而你攝政,是也不是?”
公良峻有一瞬的失神,這個丫頭的推斷,怎能準確的一絲錯處都沒有,彷彿一切的一切她都親身經歷過。
便是這一瞬的失神,祁溶月找到了機會,她迅速揮手,指間的五根金針呈梅花狀刺向公良峻的胸口。
公良峻畢竟身手不凡,可此時欲避已是不及,他身形側過,五根金針未能刺入他的胸口,卻輕鬆的刺入了他的左肩。
他頓感左肩一陣發麻,立時怒道:“你竟然在針上淬毒?”
祁溶月聳肩“學你而已。”
公良峻左肩用力一抖,那五根金針被他深厚的內力逼出體外,只是那毒已經沁入血液之中,無法逼出。
他封住左肩的穴位,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沉聲道:“我就算只用一隻手,照樣能收拾你們。”
公良峻的話音剛落,身形便已經欺身而上,祁溶月迅速拔出匕首應戰,短兵相交,她的匕首斷去對方長劍的三分之一,卻依然未能阻擋住那兇猛的劍勢,長劍擦破她的肩頭,那裡本就有舊傷,如今再添新傷,疼痛自是成倍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