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她問
“沒了。”他苦笑。
王都城裡,他唯一還保有記憶,唯一還想再來一次的地方,竟然也沒了。
她淡笑,情緒無波:“既然沒了,那就去別處吧。”
“嗯。”不去別處,還能如何?
二人舍了馬車,走在王都最繁榮的街道上,他看到什麼新奇的玩意都想給她買,她卻總是興趣缺缺的模樣,雖然一臉客氣的笑着,卻總是心不在焉的想着心事。
就在二人將一整條街從街頭走到了街尾,周安提議去吃飯時,十幾個黑衣人突然從天而降,將他們團團圍住。
周安出門時只帶了兩個護衛,此時事發突然,兩個護衛立時一前一後將周安護住,大聲道:“什麼人?這可是安王子殿下,休得冒犯。”
黑衣人中爲首的那壯漢冷笑道:“管你們什麼王子什麼殿下,今日落在了我們哥幾個的手裡,想活着回去,怕是沒這麼容易,兄弟們,上,殺了這男的,擒了這女的,帶回山上去,咱們好好樂樂。”
周安擋在了祁溶月的身前,沉聲道:“有什麼事衝我來,欺負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黑衣人道:“我們可不是英雄好漢,我們是惡人,你跟惡人講道義,豈不是自找沒趣嗎?”
衆人鬨笑,祁溶月清清冷冷的聲音卻在這時響起:“是宮裡的人派你們來的吧。”
那黑衣人的笑聲頓止,硬聲道:“胡,胡說什麼?我們可是山匪。”
祁溶月冷哼:“山匪可沒有你們這麼好的功夫,更不懂得禁衛軍的站姿步法,你們就算打扮的再像山匪,也沒能學會真正山匪的氣質。”
她可是身陷過匪窩的,對於山匪的特點知之甚詳,眼前這些人,個個訓練有素,在頭兒說話時,也沒有人搶聲,每個人所站的位置,都是事先擬定的,沒有一絲差錯,這樣的素質,山匪絕對沒有。
黑衣人雖蒙着面,可依然能感覺到他面上的緊張尷尬之色:“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懶得跟你廢話,弟兄們,給我上,這小娘子若是反抗,殺無赦。”
黑衣人的這句話,越發肯定了祁溶月的猜測,之前只是猜測,現在是肯定,肯定這些人是宮裡派出來的,他們一心只想要她死,而不是要周安死。
十幾個黑衣人撲身而來,個個手持兵器,劍影刀光的揮向祁溶月。
祁溶月退身一步,手自腰間一摸,反手一擲,數道金芒自指間飛出,紮在了幾個黑衣人的胸口,立時便有數人倒地不起。
那爲首的黑衣男人冷聲道:“真沒想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竟是個練家子,兄弟們,不必與她客氣,讓她嚐嚐咱們弟兄的厲害。”
周安將身邊的侍衛推向祁溶月:“去,保護月公主。”
那侍衛很是猶豫,他的職責是保護安王子,可不是月公主,月公主有什麼閃失,後果如何他們不知道,可安王子若是有一星半點的閃失,他們的下場一定會很慘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