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擺手“不必不必,應該的,我來幫你。”
祁溶月將針包打開,拔出兩根針後遞迴老頭的手中:“您幫我遞針。”
老頭是這王都城中的老大夫,也算有些名氣,但並不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更不會自持年長而輕視小輩,這位姑娘敢在如此重傷的人面前這般鎮定自若施針,想來醫術定不會差。
此時祁溶月已經將兩根銀針快準狠的扎入了傷口周圍的要穴,又朝老大夫道:“三寸和四寸各兩根。”
老大夫趕忙自針包中取出針遞上,祁溶月的下針手法十分特別,且認穴極準,針針刺的都要害,卻又是能創造奇蹟的活穴,這種手法,很特別,也很可怕,一不小心,便會令傷者當即斃命。
而眼前這位姑娘,信手拈來,刺穴宛如繡花,那怕那穴位是足以令人當即斃命的活穴。
血很快就止住,待傷口上的鮮血凝結成塊,她便收了針,又朝老大夫道:“您這有金創藥嗎?”
老大夫連連點頭:“有有有。”他趕忙從藥箱裡翻出一瓶藥,遞到了祁溶月的手中。
她將藥瓶湊到鼻前聞了聞,淡笑道:“這藥不錯,不過若能在煉製之時再加入百香子和烏古根,藥效會更佳,您下次不防試試。”
老大夫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細想了想,越想越覺得這方子極妙,怎的從前就沒想到呢?
“讓開讓開,快讓開。”
兩個護衛帶着援兵前來,而犯人已經不知所蹤,見安王子重傷昏迷,紛紛嚇得腿軟,忙命人將安王子小心擡上馬車,再不敢停留,迅速回宮。
安王殿
祁溶月仔細爲周安處理好傷口後出來,老周王正急得團團轉,見她出來忙問:“月公主,安兒他怎麼樣?”
祁溶月淡笑,溫聲安慰:“他傷的雖重,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已經不礙事了。”
老周王心下稍安,又問:“那他醒了嗎?”
祁溶月搖頭:“還沒有,失血過多導致的暫時昏迷,沒事的,最多再睡兩個時辰便能醒,您放心吧。”
她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
老周王放下心來,又問:“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遇刺?可有看清那些人的模樣?”
“都蒙着臉,模樣沒看清,不過,我猜應該都是禁宮中的侍衛。”
老周王皺眉:“何以見得?”
“他們自稱山匪,可山匪怎麼可能會進城裡打劫?這是其一,他們攔下我們後,根本就不問錢財,不是山匪作風,這是其二,他們出手後,獨獨只對付我一個人,對殿下卻是不敢傷其一分,且個個訓練有素,行爲舉止皆與禁宮侍衛十分相似,這是其三。”
老周王聽了她的分析,心中有了底,朝她點頭道:“你放心,這事本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你一個交等。”
其實他們心裡都明白,最有可能做這事的人是誰。
祁溶月笑道:“陛下也不必太過爲難,所幸安王無事,旁的溶月也不想再追究,只希望往後同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否則,就算陛下您有心包庇她,溶月也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