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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紀一大把,祁小姐就算醫術再高,他也不可能拜她爲師,眼下有坡可下,他自然不會錯過機會。
“是是是,是我來早了,我也是瞧這裡人多鬧哄哄的,就進來看一看!現在既然已經沒事了,那我先去一品居等你!”
許大夫說完趕忙開溜,腳下生風,眨眼間便消失在衆人眼前,那中年男人就算再想挑事,這沒了主角,戲也沒法唱啊,於是悻悻的摸了摸鼻頭,帶着他的隨從轉身走了。
雪兒湊到祁溶月身旁,低聲問道:“這人誰呀?”
祁溶月看着那人瘦高的背影,輕聲道“會在這個時候來搞事情的,自然和肖家人脫不了關係。”
雪兒一臉恍然:“難怪了!”
見熱鬧沒得看了,有些人自然就離開了,還有些人則依然不肯走,在廳堂裡躊躇不出,一臉糾結的模樣。
祁溶月見裝,側頭在雪兒耳邊說了幾句話,又轉身進了診間。
雪兒清了清嗓子,朝着廳裡的衆人道:“若是有人想看病,那今兒也太晚了,你們可以先去取號,明兒憑號來看病。”雪兒指了指一側的櫃檯,站在櫃檯後的,是一個年輕的後生。
雪兒話剛落下,立馬便有人衝到了櫃檯處,要求取號。
其它人見狀,也不甘落後,一齊蜂擁向櫃檯,吵吵嚷嚷的,非要說自己應該排在前頭。
這時雪兒拿了聲竹牌往桌上一砸,砰的一聲響驚得衆人紛紛噤了聲,
“你們怎麼回事?一同也沒幾個人,擠什麼擠?排隊,都給我排隊!”
雪兒立着柳葉眉,俏面覆霜,那冰冷的聲音,倒真是震懾到了衆人,再沒人敢擠,紛紛排上了隊。
這時雪兒又道:“拿號之前我先說一遍,我家小姐看病可不是免費的,診金百兩,不含藥!”
“診金百兩?”一個青年驚得臉色一白,忍不住的叫出聲。
雪兒走到他身前,看着他的臉,一字字道:“很貴嗎?城中有便宜的大夫,你儘可去啊,我溶瑜就是這規距,你若接受不了,自可請便。”
一百兩銀子,對於一些富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連零花錢都算不上,可對於一些窮人來說,這就是天文數字,他們一家人的命加起來,也不值這一百兩啊!
青年是爲他母親排隊的,母親臥病多年,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藥,卻始終不見好轉,今日見了祁小姐的醫術,他立馬便生了要請祁小姐爲他母親看病的心。
卻誰知,祁小姐看病,竟然要這麼多錢,他上哪裡去找這麼多的錢?
可孃的病,就不治了嗎?
瞧見這青年一臉的難色,雪兒又道:“拿不出一百兩診金的話,也可以用別的東西來抵,這個則需要和我家小姐親自談。”
青年想到家裡的一窮二白,也因爲窮,到現在還沒娶上媳婦,他能有什麼東西拿去和人祁小姐談條件?
青年的眼裡泛出了淚花,轉身想往外走,雪見了於心不忍,便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不去試試,又怎知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