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道:“這段時間不能讓於曉再出門了,估計他們也知道我們待在哪裡了。”
曹革放下碗道:“你這段時間陪着她,其他的事兒我來。”
唐詩默默道:“師兄你不擔心我們被抓走嗎?”
曹革擡眸,淡淡的看了唐詩一眼:“你能被抓走?”
唐詩輕咳一聲,笑了一下。
雖然被肯定了能力,但總覺得怪怪的。
於曉吸進的迷藥不多,不到半個小時她就醒了。
醒來後的第一反應是出門找唐詩,看到唐詩坐在沙發上和曹革說話,她心裡又安定下來。
想到自己暈暈乎乎看到唐詩利落帥氣的身手,心頭忽然涌起了強烈的羨慕和崇拜。
她就是想成爲這樣的人。
想成爲遇到危險,能有自保能力甚至可以反殺的人。
於曉站在臥房門口看着唐詩,唐詩擡頭,見她雙眸發亮,淺笑道:“怎麼了?”
於曉彎了一下脣:“沒事……”
唐詩道:“那條裙子我買回來了,在房間放着,你待會兒試一下。”
於曉點頭,看了唐詩一眼,順便看了眼桌上曹革吃過麪的碗。
在那種情況下,她還記得拿上裙子,還記得給曹律師打包面,內心好強大……
於曉一邊崇拜一邊羨慕的回了臥室,唐詩又開始忙活起了自己的事情。
案子一直被拖着,曹革也沒有坐以待斃,經常早出晚歸,唐詩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什麼。
偶爾,曹革會半調侃半嚴肅的讓唐詩找容沂幫忙查點東西,其他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在忙這些事。
進入盛夏,雨水多了起來。
暴風雨總是在深夜驟然而至,於曉被嚇得連續幾個晚上睡不着。
唐詩一邊陪着她,一邊看各地的天氣預報。
今年六月的華國,註定是一個洪災氾濫的季節。
各地遭遇洪水侵襲,軍隊警方全員出擊,都跑出去抗洪救災,就連容沂也加入到了其中。
唐詩每天待在屋子裡,看着外面嘩嘩下的暴雨,心中總是有些不太安定。
但沒想到過了幾天,曹革帶來了好消息:“案子轉交給上一級法院,省政府來特調組了。”
有了特別調查組,這個老同即便是隻手通天,也不可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曹革看着唐詩,眉眼裡拂去這一整個月的疲憊和凝重,多了一絲喜意。
“法院已經立案,一週內開庭。”
唐詩聽着窗外的嘩嘩雨聲,莫名鬆了一口氣:“可算是有結果了。”
曹革靠着沙發,罕見的點起了一支菸:“是啊,可算有結果了。”
兩人靜默相對,一個人抽菸,一個人發呆。
三天後,法院準時開庭,於曉及頓家所有人作爲原告,坐在了原告席上。
而被所有女孩稱爲“老同”的那個幕後人,則一臉陰沉的坐在被告席上。
老同涉及案件較多,因爲曹革的堅持,法院纔將這次的性/侵案單獨列出。
經歷了駁回起訴、取保候審、長時間不開庭等等各種問題後,這個案子,終於被擺在了公堂上。
曹革慵懶的倚靠在自己的位置上,神色淡淡的看着對面的老同,以及辯護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