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班的制度很快執行起來。
第二天早自習剛下,博立高中三個年級的學生都趴在欄杆上看操場上的那一羣神經病。
“那是高一年級的校服吧?哪個班的?”
“好像是那個十六班。”
“大早上發瘋呢?跑什麼步?”
“誰知道呢?那個班就從來沒正常過。”
……
容沂托腮趴在欄杆上看着第一排的女生,眼裡是明晃晃的沉迷。
女孩子扎着馬尾,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五官,不過他想也能想到,此刻她的小臉肯定是紅撲撲的,眼睛也異常明亮。
雖然穿着統一的校服,可她就是那麼出衆獨特,就連跑步的身姿,也異常矯健好看。
“容沂,唐詩帶着十六班跑步呢?”
說話的是最近跟着容沂去補課的男生,面相斯文,脾氣也是一等一的好。他最近跟容沂關係也不錯,相對其他人和容沂拉開距離而言,他倒挺喜歡和容沂交流。
“嗯。”容沂簡短的回了一個字。
男生也趴在欄杆上看着那支隊伍道:“唐詩真厲害,把一整個班級管得服服帖帖的。”
容沂聽着這毫不掩飾的讚揚聲,起身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進了教室。
男生:“……”這眼神,怎麼那麼怪?他誇個人而已,說錯什麼了?
高一(1)班的學生也在看操場裡跑步的隊伍,鍾浩啃着蘋果,攬住賈驍樂的肩膀道:“咱可都沒想到唐詩能把十六班所有人收服啊,當時她去十六班,我還挺擔心的。”
賈驍樂神情複雜,喃喃的跟了一句:“我當時也挺擔心的……”
所以現在看到唐詩的改變,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唐詩不是他的同桌,想和她說話,卻總覺得有些距離。
鍾浩知道他在想什麼,拍了拍賈驍樂的肩膀道:“樂樂,你該爲唐詩感到高興。如果她不改變,她就是下一個楊卿卿。”
楊卿卿跟個軟包子一樣,誰都能去捏兩把。唐詩如果淪落成那樣,還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賈驍樂突然打了個寒顫。
鍾浩瞄了旁邊的陳梓琦一眼,小聲道:“就拿陳梓琦來說,唐詩如果不這麼厲害,陳梓琦不早就騎在唐詩頭上了?你還哪有機會去見她這副氣得半死的模樣?”
賈驍樂跟着瞅了一眼陳梓琦,見她果然拉着長臉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心底那抹彆扭消失了一大半。
“你說的有道理。”
鍾浩笑:“所以啊,咱們要開心,爲我們的朋友乾杯。”
賈驍樂再次重重點頭,想起以前唐詩說的話,也不由得咧開嘴:“她還說過要罩着我呢。”
鍾浩白了他一眼:“我罩着你還不夠嗎?”
陳梓琦並不知道旁邊這兩男生在嘀嘀咕咕的說她壞話,只是看着操場裡的唐詩,心底又沒來由的升上怒意。
這個唐詩,就會譁衆取寵。十六班一羣垃圾,還好意思在操場裡丟人現眼?
她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唐詩以前學習沒她好,家世也沒她好,卻還是有那麼多人願意跟她做朋友?
就連他們一班公認的男神班長鍾浩,都對她青睞有加。
唐詩到底有什麼好的?
陳梓琦沉着臉,雙手緊攥成拳。
不管怎麼,她一定要把唐詩踩在腳底下,讓她跟那些垃圾一樣,永遠永遠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