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沂看了眼唐詩,唐詩沉聲道:“江川是左撇子,中谷川一扶眼鏡的時候,卻用的是右手。這種下意識的動作,最能反映出一個人的習慣和性格。”
容沂輕蹙眉,問道:“那他在之後爲何還和你說些江川的事?”
唐詩輕笑一聲,眸色卻冷的驚人:“在套話!”
見容沂沒說話,唐詩看着他道:“江川犯病後,我們還沒喊人,外面立刻就有人推門進來了。”
容沂眉頭蹙的更深:“你是說,有人在監控着我們。”
唐詩點頭。
“中谷川一下意識的動作不再是江川的習慣,說明的他的人格或意識,已經恢復了到他原來的自身狀態上。可他卻故意和我說那些話,只是想讓我自己說出上輩子的那些事來。”
“容沂,重生這件事,是一件很驚世駭俗的事情。不是誰都能接受,也不是誰都如此平靜。”
容沂猛地踩了剎車,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他的心卻突然揪起。
“中谷川一的自投羅網,是背後那人給你佈下的局?”
唐詩輕輕點頭:“應是他故意棄掉中谷川一這個棋子,想通過中谷川一,讓衆人知道我重生的秘密。即便不是很多人知道,但軍方或者國家高層的人總會知道。重生,是一個很誘人的字眼,和比起返老還童更甚!”
容沂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唐詩知道他是想到了容老爺子,便輕聲勸了一句:“老爺子畢竟已經卸任多年,軍界人會給他面子,卻未必會讓他一直把控着軍方勢力。這件事,和他沒什麼關係。”
容沂沉默着不說話,半晌後卻道:“我們暫時不能再追查江川的事兒了。”
唐詩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現在放棄,那些人即便對她有所懷疑,但中谷川一畢竟是得了癔症和被催眠過的人,他說的話可信度很低。
所以,她也是安全的。
可她總有些不甘!
中谷川一背後的那人,和江川有着關係,和江源也有關係。與前世的她,肯定關係更密。
可她清楚的知道,她若是非要查下去,那她重生的秘密便會再也藏不住了。
在信奉科學和唯物主義的世界,她的重生會掀起多大的波浪,唐詩想都不用想。
到那個時候,誰都護不住她,她只能成爲試驗檯上任人擺佈的一個實驗物品……
兩人吹了會風,車子再次啓動,唐詩思維清晰了很多。
“既然江川的事情要先擱一擱,我就先忙其他的吧!”
容沂點頭:“年底,陪我去大院一趟,看一齣戲。”
唐詩知道是關於容明嶽的戲,便笑着“嗯”了一聲。
唐氏酒業和麗天酒業的案子,在一審判決爲唐詩酒業勝訴後,麗天酒業不服氣,又提起了上訴。最近樑瑾瑜,又在爲二審做準備。
不過唐詩從律師那裡得知的消息,便知道二審結果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了。
她乾脆把這些撂下,準備去找喬一玩。
喬一確定進了八強,心裡正開心,三天兩頭打電話希望唐詩過去。
唐詩想到楊卿卿最近有辯論賽,便想着一起去看看,順便和高中同學們再聚一聚。
可是不待她啓程,一樁麻煩事兒又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