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璇兒飛飛的平安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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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紅蘭到底還是小孩子個性,剛纔放萍英在買罐子的時候,她便四處在看了,早就看中自己想買的東西了。
十幾歲的小姑娘,也沒太高的要求,買的不外乎是一些發繩,髮卡,以及一些便宜的零食。
羅紅蘭買好了自己的東西,心滿意足的呵呵笑。
羅志勇看着她笑笑,便跟方萍英低聲說,“你有看中的東西嗎,你只比她大幾歲,她喜歡的東西你應當也喜歡,要不我給也給你買上一份。”
“啥大幾歲,大了五歲呢。”方萍英嗔着羅志勇,但心裡卻是甜的,不管多大年紀的女人,都喜歡自己男人像寵小女孩那般寵着她,“再說我也不缺啥,不用買,以後再說。”
而且方萍英剛纔也四處看了看,她發現縣城到底還是比鎮上發達不少,鎮上的個體戶還相當少,很多人寧願去供銷社受氣買東西也不願意去私人開的鋪子裡去買,總覺得私人的東西沒有供銷社的好。
但縣城的人卻好似早已接受了個體戶,上回方萍英還看到了那種小型的超市,還顯的頗爲高檔。
反倒是剛纔她路過一家國家開的供銷社,發現裡面人煙稀少,買貨的人都坐在櫃檯裡面要麼在嘮嗑,有些就無聊的在織毛線。
而且方萍英還發現,就這種私人開的鋪子,東西遠比供銷社的種類多。
就像那賣成衣的,方萍英瞧見供銷社賣的成衣大多還是那種老款式,色片也土,但這裡有些店鋪的衣服款式卻很新穎了,老闆說是從南方進來的。
衣服不只是很清楚的分了碼,而且同款的衣服顏色也多,大多衣服都隨着潮流,不再是寬寬大大的,腰兩側都掐過,很顯腰身,大多衣服的細節也做的非常講究,像領子和袖子看着就很精緻。
方萍英將那些衣服的款式記在心裡,想着回去自己做衣服的時候就按照這些款做,必定不會比賣的差。
幾人買好東西,也沒多耽擱,便去了剛纔周雲梅呆的地方去跟她匯合。
哪知,幾人走到那處,卻不見周雲梅的身影。
羅紅蘭當即就着急了,“嫂子,媽不見了,咋辦。”
“沒事,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走開一陣,我們在這等等。”方萍英想着周雲梅都那麼大個人了,開始也信誓旦旦的保證她不會亂走,估計是人有三急,突然上廁所什麼的去了。
羅志勇也這樣想,便勸羅紅蘭彆着急,幾人在這等等。
但等了差不多半個鐘頭過去了,一直也沒見周雲梅回來,這下方萍英和羅志勇也開始着急了,就算真是上廁所什麼的也早該回來了。
沒法子,三人只得到處去找人。
三人商量,羅志勇一人往右邊走,羅紅蘭和方萍英往左邊的街道走,不管找不找得到,等會都到這裡來集合。
但三人還沒分開走,便聽見從對面走來的兩個年情人笑着說,“剛纔那老太太還真有趣,吃個飯也能講半天價。”
“是,沒錢就別吃,聲音還老大,一看就是進城進的少的。”另外一人也笑着接了句話。
方萍英聞言,心中一咯吱,當即就懷疑人說的是周雲梅。
她立馬轉身追上那兩年青人,問清楚吃飯的鋪子在哪後,三人直往那邊奔去。
果不其然,方萍英幾人老遠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人家店門口站着破口大罵,罵的臉紅脖子粗,還指手畫腳的,可不就是他們找了一圈的周雲梅麼。
方萍英幾人連忙跑去,問周雲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等周雲梅說話,當時在看熱鬧的便有人跟方萍英說了大致經過。
原來,這裡是個用砂鍋蒸飯的快餐店,中午好多在縣城裡上班的人都會在這吃飯,因爲價格在縣城還算便宜,砂鍋飯也算是個新鮮東西,許多路過的人看見也會貪新鮮吃上一頓。
周雲梅剛纔一人坐着無聊,便想着在周圍到處走走。
走到這個鋪子前,她這輩子從未見過用這樣小小的砂鍋蒸飯,覺得稀奇,就在邊上看着人吃,還不時的問人這飯味道好不好。
人家吃飯的人也不認識她,自然煩她,有且脾氣好的客人便只是不理她,有些客人煩的厲害,便將索性老闆喊來處理。
老闆也不好直接趕她走,見她問的這樣仔細,估摸着她也想吃,便讓她坐下,還給她拿來飯菜。
周雲梅早上只吃了碗粉,上午也奔波了一陣,肚子也餓了,她看見砂鍋裡那放了紅油的飯菜,覺得格外香,的確也是食指大動。
但心裡多少還有點理智,老闆放下碗後,她也沒立馬開吃,而是問老闆這飯的價格。
老闆笑着說,“老人家,你儘管吃就是,這麼多人在這吃飯呢,不會收貴你一人的。”
有這句話,周雲梅就放心了,而且還敞開肚子吃。
就光是人家那小砂鍋弄出來的飯,她連吃了兩鉢,到她要第三鉢的時候,老闆便委婉的說,“大嬸,要不我給你從大鍋裡裝,不吃這砂鍋飯了。”
“不用,我就愛吃這砂鍋飯,這東西我在家吃不着,我今兒得吃飽纔是。”因爲老闆沒說清楚,周雲梅以爲不管她吃多少,不管吃大鍋裡的,或者是砂鍋裡的,都是一樣多的錢,她肯定不會傻的有好東西不吃,去吃那不好吃的東西。
終於等到周雲梅吃飽喝足後,老闆來收錢了,說一份菜再加上五個砂鍋飯,一共是九毛錢。
周雲梅不幹了,她以爲老闆說的不會貴,頂多也就是和早上吃個米粉一樣是五毛錢,怎麼會要這麼多呢。
她當即便吼起來,“啥,就這破飯菜你好意思要九毛錢,我覺着就是五毛都嫌多了,在我家我最多給你兩毛錢。”
老闆心裡自是不喜歡,但見有許多客人在,也沒衝她發脾氣,仍是笑着跟她解釋,“大嬸,這不是你家,這是縣城,別人吃飯都是這個價,按理在這縣城我們鋪子裡的飯菜可不算貴,不信你便問問別的客人。”
周雲梅可不管別人吃的多少,也不管按理該給多少,她覺得該值多少纔是最重要的。
絲毫沒理會老闆的好聲好氣,仍是大吵大鬧,“啥都是這個價,我瞧着方纔隔壁那桌子是給的六毛,和我吃的一樣的菜。”
老闆這下也忍不住了,直接將方纔那隔壁客人吃完了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鉢子搬過來,數給她看,
“你瞧清楚,人家剛剛只吃了兩個砂鍋的飯,你卻吃了五鉢,這鉢子裡的飯一毛錢一個,扣除第一個是和菜配在一起的不額外算你的錢,你要多出四毛錢,我沒算錯。”
頓了下,老闆又接着說,“而且,這位大嬸,剛纔我也提醒你了,讓你別吃砂鍋飯,你要加飯可以去鋪子裡的大鍋裡裝,那是不收錢的,是你自己非得要吃砂鍋飯,既然你吃了,哪又不付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