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辰一聽,這海外來的種子,頓時來了興趣,要知道這個時代能搞到洋貨還是很稀罕的。
“真的嗎,是海外來的?”王青辰激動道。
“那是當然,這都是我花了大價錢弄來的,可惜啊,一直沒有種出花來。”薛老闆遺憾道。
王青辰此時已經在想着他前世所知道的外國的有名的花種來。
“不過現在可都得靠你幫忙了。”薛老闆看向王青辰。
“我也只能試試看而已,你們那麼多專門幹這一行的都種不出來,我可不敢保證能不能種的出來。”王青辰笑道。
“哈哈……你可不用跟我謙虛,就憑你上次能把那盆蘭花養活,我就對你有信心。”薛老闆大笑道。
“那小子也只能盡力而爲了。”王青辰也笑道。
“哈哈哈……這樣纔對嘛!”薛老闆拍了拍王青辰的肩道。
兩人又繼續吃着,而由於薛老闆點的菜太多,待快要吃完時,桌子上還有一大半菜沒有吃完,看着這一桌子剩菜,深覺浪費的王青辰想着這些東西能不能打包回去,當然他是絕不會承認是因爲這些東西他們家平常吃不起他才覺得倒掉可惜的。
薛老闆看着王青辰的表情,他只是以爲王青辰覺得沒吃完可惜,萬萬想不到王青辰是想打包帶回去,畢竟他吃了這麼多年的酒樓飯菜,還從沒遇到過要打包的情況。要知道古人是極其要面子的,寧可餓着也不會想到將剩菜打包的,因此當薛老闆聽到王青辰委婉地表示想將剩下的菜打包帶回去時,表情那是相當地精彩哇!
薛老闆看了看王青辰,這得家裡多困苦纔會不顧面子的要將剩菜帶走啊,看來王青辰家以前的日子過得還真是艱難。
薛老闆的眼裡多了幾分柔軟,“我再讓小二重新做幾道菜。你帶回去給家裡人嚐嚐。”
“不用,那多浪費啊,就這沒吃完的就行。”說着王青辰招來了小二問了下有沒有什麼器具能讓他將剩菜帶走。
不用說,小二的表情也是相當扭曲,他這做了這麼多年的小二,還真沒遇到過這事兒呢,而且就算有人想將剩菜帶走,不是應該有點不好意思、有點羞澀嗎?怎麼這孩子一點都不覺得,反而似覺得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兒了。
一旁的薛老闆聽了王青辰毫不扭捏地要器具的話也是有點目瞪口呆了,不過好在多年的歷練讓他很快恢復過來。反而還高看王青辰一眼,做事不扭捏,敢做敢說。說不定以後就是有大造化的。
王青辰倒是沒去管這兩人的複雜心情,他將能帶回的菜都規整一遍,就等着小二拿個器具給他盛了。不過他要是知道這兩人的想法,估計也會有點傻眼,只能說他畢竟不是古人。他的想法是這些菜都是他們花錢買的,吃不完帶走有什麼不對的,只是對薛老闆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是人家薛老闆付錢買的,不過他可是跟薛老闆打過招呼後才準備打包帶回的,應該也不算失禮吧!
待兩人在小二抽搐的面容中走出了酒樓後。王青辰謝絕了薛老闆要送他回去的提議,薛老闆知道王青辰不想太多人知道,也就沒有堅持。只將他送到鎮外,然後從馬車裡端出了那盆要死的新品種遞給了王青辰,又拿出了十幾包花種子出來,這些都是海外來的種子。又交代了王青辰有什麼事直接找洪掌櫃,讓洪掌櫃帶信給他。畢竟霍家商號在京城也有生意,本身與京城也是常有貨物和信件來往的。
王青辰接過這盆花和十幾包種子。告別了薛老闆就往回走了。路上,王青辰用了老辦法將那盆花和十幾包種子都放到了空間裡,外面只餘肩上裝書的揹包和裡面打包帶回的剩菜。然後又高興地盤算着這次可能有的收益,以後家裡能不能開磨坊,能不能再置辦家業,可都靠這花和種子了。
王青辰不知道的是,張文兵自跟小二打探了一番後就一直在香滿樓附近等着他和薛老闆吃完飯出來,結果他們一出來就坐上薛老闆的馬車往鎮外去了,張文兵以爲薛老闆是要送王青辰回家,就追了過去,沒成想剛要追到鎮外就見馬車又回來了,因此張文兵沒看到薛老闆給王青辰的花和種子,要不然這小子又得生出麻煩來。
張文兵自從打探到薛老闆是花木商後,就想到了王友富家對外所說的王青辰養活花賺錢的真實性,難道他們家真是運氣好,靠這個發起了家?要真是這樣的話,他也是可以靠這個掙錢的哇,畢竟王家村都是種田的,王友富家在這方面又能比別人強多少呢?張文兵深覺他現在只是欠缺一個機會,只要薛老闆同樣能給他機會,他也是能養活花的,也是能發達起來的。
於是看到薛老闆的馬車又回來後,張文兵就又跟着馬車追了,一直追到了薛老闆在青山鎮上的宅子門前。
薛老闆到了宅子門前,剛下馬車,就見一位青年衝撞了來,本來還以爲是個酒鬼,沒準備搭理,沒成想這“酒鬼”居然認識他。
“晚輩見過薛老闆。”張文兵作揖道。
“你認得我?”薛老闆有些驚奇,心裡還想着王青辰第一次也是這樣直呼他薛老闆的,難道青山鎮風俗什麼時候變了而他不知道?
“久仰薛老闆的大名,晚輩是和王青辰一樣都是王家村的,聽說了王青辰養活花掙錢的事,特來拜會,想請薛老闆也給晚輩一個展現的機會,晚輩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張文兵誠懇道。
“喔?你也會這門手藝?”薛老闆疑惑道。
“這倒不是,晚輩未曾學過,只不過是聽說王青辰能夠養活花,他一個十歲小娃都能做到的事,想來我也是能做到的。”張文兵自信道,他可不認爲王青辰知道什麼種花的絕活,想來也是憑運氣的,既然王青辰能憑運氣,他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薛老闆一聽就知道張文兵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態了,皺了皺眉頭,“你不行的,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好的。”說着薛老闆就要往裡走。
“誒,等等,薛老闆,爲什麼我不可以,他王青辰一個十歲小孩都可以,我爲什麼就不行?王青辰他不過是靠運氣罷了,我可不相信他在種花上有什麼絕活,也別說是他了,整個王家村都不見得有。”張文兵急道,他可不想白白錯過賺錢的機會。
“不管他靠的是什麼,哪怕是運氣,只要能把我的花養活就成,其他的我不管。”薛老闆對着張文兵嚴肅道。
“那我也是可以靠運氣的啊,要是我也能養活你的花呢?”張文兵糾纏道。
“我可不敢拿我的花給你冒險,要是養不活,那我的損失可大了。再說了,我都找着一個能幫我養活花的人了,幹嘛還要重新換一個,你倒是說說看?”薛老闆不爲所動。
“薛老闆,要不這樣,你給王青辰多少錢,我只收你一半的錢還不成嗎?”張文兵討好道。
“你不用說了,這事不成,不是你收一半錢的問題,而是你根本幫不了我。”說着薛老闆擺擺手:“你走吧,以後要記住,不要想着能靠運氣白拿到好處。”
“薛老闆,薛老闆……我真的可以的……他那麼小都成我也是可以的……”張文兵在後面叫着就要往前衝,不過被下人攔着了。
薛老闆不禁感慨,這又不是年齡的問題,就像年齡大的不一定比年齡小的有學問一樣,老天有時就是會偏愛有些人,就比如是王青辰。別人不清楚,他難道還不知道嗎,如果說上次王青辰只是養活那盆蘭花,他還可能懷疑是運氣使然,可是王青辰不僅養活了還分株了,分成了兩盆,要知道許多花都是越是名貴越是嬌氣,分株時尤其難伺候,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花折騰死了。而王青辰將花分成了兩株,還一點事都沒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樣想着,薛老闆對着下人吩咐道:“讓他走吧,別在這兒亂叫喚。”說着自己進了宅子。
下人們得了吩咐,可就沒有一開始那麼客氣了,張文兵還要再叫嚷,就被下人們往外推搡着。而張文兵說白了也是混混,打架都是常有的,當然是不甘示弱,於是雙方打了起來,當然在張文兵以一抵幾的情況下,最後發展成爲張文兵被羣毆了一頓。
那邊王青辰回去後,只跟王友富和王青華說了是薛老闆過來找他,楊氏和彩雲得到的說辭是他去會友了。
王友富和王青華知道了薛老闆來找王青辰的事兒,還是很高興的,這是不是意味着自家又能有好多進賬了呢?
不過高興之餘,王友富對王青辰是兒子有用的自豪感,而王青華則是深覺自己沒用,娶媳婦的錢還要靠弟弟的愧疚感。
王青辰又拿出了打包回來的菜,雖然家裡人剛吃過晚飯,但還是嚐了一點。別說,這酒樓裡的師傅做菜手藝還真是不錯,一家人邊吃邊稱讚着。王青辰忍不住暗想,這手藝是不錯,賣價更是不錯。彩雲一會兒就吃了好幾塊肉,想着明天還能再吃到,頓時覺得幸福無比。
王青辰之前在酒樓吃了不少,也就沒有再吃了,而是想着晚上進去空間的事,因而就沒有注意到王青華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