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場中氣氛略微一僵,麥琪臉‘色’更是稍變,不過隨即就掩下,笑眯眯的道:“那喝飲料?我去給你倒。”
說完,也不等她答話,就兀自去了角落的小冰箱裡艱難的找出一瓶雪碧,然後又顛顛的來給她倒了。
樑立夏這回就禮貌的道了謝,‘露’出幾分甜美微笑,將麥琪‘迷’得回到座位後,就忘了再提要罰三杯的事。
溫浩然倒是自覺的喝了三杯酒,然後就招呼樑立夏開吃。
這種大家都在吃的菜,樑立夏便也不擔心什麼,專挑着那文少軒下過筷的菜吃了幾口,但都是適可而止,基本沒吃多少。
而溫浩然沒說什麼,麥琪就有些不太樂意了。
“樑表妹,你不喝酒喝飲料就算了,怎麼給你倒了都不喝,是不是看不起我麥琪?”
樑立夏面‘色’不變,淡然答道:“只是暫時還不渴而已,麥先生別想太多。”
“你……”麥琪一摔酒杯,徹底的翻臉了。
溫浩然連忙勸和:“表妹她不喝就不喝,你急什麼?”
麥琪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說什麼不渴,是怕裡面放了什麼東西吧,出來玩的,還要裝蒜。”
聽到這句話,樑立夏就終於能順勢放下了筷子,拿過一邊‘毛’巾不慌不忙的擦了擦手,擡眼看向麥琪問道:“什麼叫出來玩還要裝蒜?溫表哥說要請我吃飯,我就來了,他可沒告訴過我今天要怎麼玩。”
“他沒告訴你是吧!”麥琪終於‘露’出本來面目,拍桌起身過來,“那我來教教你該怎麼玩!”
溫浩然見狀,連忙起身退了一步,看似是去攔住他,卻更像是騰出空間來讓麥琪靠近些。
樑立夏冷眼看着,也不動作,在麥琪蠻橫的伸了手過來,纔看似輕巧的伸手去制住他的手腕,用巧力一扭,就將他的胳膊整個扭了過去。
麥琪當下就疼得直叫:“哎呦哎呦,疼,你******放開我!”
另一邊還不忘找溫浩然:“你就光看着啊,快把她給我拉開了!”
溫浩然這才尷尬不已的上前來,乾笑着想要去拉樑立夏,卻在還未走近,就被樑立夏的腳隨意一踢,恰好踢在了筋骨上,然後就不受控的半跪了下去,臉上有點發白。
“溫表哥,”樑立夏臉上笑容依舊輕鬆,“你也要教我怎麼玩嗎?”
她這一扭一踢的就搞定了兩個大男人,一邊的莉莉和雅夢看着不由驚聲尖叫,而那兩個白襯衣男人也是有些爲難,不知該不該上前制止。
看戲看到這裡,文少軒這纔開了口:“放開他吧。”
樑立夏微微轉過頭去看他,也並不問什麼,只是那樣淡淡的看着他。
“他們小看了你,我沒有,”文少軒銳利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所以要跟我談談嗎?”
對上他,樑立夏倒並沒什麼勝算,便順勢的哼了一聲,手上用力一推,將麥琪給推倒在地,跟溫浩然一般一時無力站起。
而後文少軒一個眼神,那兩個白襯衣男人就帶着莉莉和雅夢迫不及待的離開包廂。
“聽說你不僅僅在這邊買了房,還想在G市做生意?”文少軒挑眉問道。
樑立夏重新坐定,把玩着那裝着雪碧的杯子,她知道里面應該沒什麼,只是就是不想喝而已。
“算是,如果文少你說不行,那就不做了。”樑立夏有些隨意的聳肩道。
她並不是怕,只是嫌麻煩,也不想讓任何人捏着她的前路威脅什麼。
“剛剛他們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文少軒端起酒杯遙遙一舉,“多個朋友多條路,我爲什麼要說不行?”
說完也不等她迴應的自顧乾了杯中酒,眼角微挑的看着她,似是挑釁,又似是示好。
樑立夏不由得一笑,這才端起杯子喝了半杯,“那就先謝謝了。”
文少軒不置可否的一點頭,然後起身道:“這裡有點‘亂’糟糟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繼續吃?”
換個地方,就是換一種方式‘交’談了,樑立夏這回便倒是真正放下了心,欣然點頭道:“文少你安排就好。”
說完兩人就一前一後的出了包廂,留下這才緩過來的兩人無奈對視一眼,然後就還是忍着痛的跟了上去。
溫浩然的‘腿’,麥琪的手依舊有些使不上勁來,兩人就只好棄了自己的車,都跟着上了文少軒的車。
不過倒都很自覺的坐在了後排,讓樑立夏安生的坐在了副駕駛。
這回去的地方就是比較正規,是家裝修雅緻的中餐廳。
同樣是要了間包廂,四人再次入座,然後樑立夏和文少軒各自點菜,溫浩然和麥琪則是默默的不出聲。
樑立夏是打算不理會他們,倒是文少軒不放過他們了。
“道歉。”等到點菜的服務員一出去,文少軒便冷冷的開了口。
這倆字就像是一道雷劈在了兩人身上,皆是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溫浩然忍了忍,率先看着樑立夏道:“對不起表妹……不對,樑小姐,是我誤會了,你千萬不要跟我計較,也不要告訴薇薇……”
麥琪後一步的討好笑道:“樑小姐對不起,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這兩個人還真是……樑立夏笑了聲:“沒事,其實你們都沒怎樣,倒是我動了手,還請別跟我計較纔對。”
對於這種一聽就知道是純粹客氣的話,溫浩然和麥琪兩人都是並不接話,只是尷尬的乾笑着。
之後就是純粹的吃飯,文少軒不時問上幾句,樑立夏撿着答了,再反問回去,一副絲毫不吃虧的架勢。
文少軒倒像是真心想‘交’她這個朋友,雖然有的時候回答可能有些敷衍,但多數時候還是認真的回答。
飯吃完,文少軒直接趕了那兩人自行回去,然後送了樑立夏回酒店。
下車時,他又提了句:“今天的事抱歉,以後就是朋友了,有事找我或者浩然都可以。”
樑立夏聽着手中動作一頓,隨即就恢復,解開安全帶,推開了車‘門’下車後,方纔彎下腰與車裡端坐的文少軒平視。
“你這個朋友是可以‘交’……不過在我看來,你和他們沒什麼不一樣,如果真特別就不會在他們吃了虧纔開口。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句話還是沒有錯。”
說完,樑立夏才關上車‘門’,輕巧的一揮手後就徑自轉身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