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到,起轎。”隨着媒婆一聲吟唱,於新山再次上了騾子,一行人吹吹打打朝着於家村去了。
文家也是有人跟隨送親的,那向綾,向暖便是送親女子,也就是後世的伴娘子。
文家也有一場宴席款待前來賀喜的人,桑榆沒有跟着去送親,這邊剛送走新娘子,錢氏等人也開始招呼大家坐席去了。
直到開飯也沒瞧見文子祿回來,桑榆左眼微微一跳,皺眉暗中掐指一算,頓時一愣,隨即將碗筷丟了,便朝院外走去。
“榆兒,你怎麼了?”李氏追過來,桑榆笑着回了句:“沒事,娘,我突然想起辰他今日要多一味藥,我忘記告訴月浩要最後放入了。順序錯了,藥效會減半的,您先吃,我等下就回來。”
李氏聽了也連忙道:“行,那你快去。”
南辰如今可是她半個女婿了,關於他的身體,她這個未來丈母孃自是焦急關心的。
“嗯。”桑榆笑笑,轉身朝家方向走去。
拐了角,卻是朝湖邊去了,捏了個召喚的印決,不多會兒喵喵從遠處跑了過來:“出什麼事情了?”
“你快些聞聞我爹的氣味在哪!”桑榆二話不說,直接吩咐喵喵。
喵喵見她很急,也不廢話,聞到氣味後也朝湖邊快速跑去:“聞到有水氣,身邊還有女子的味道。”
“果然。”桑榆眸子危險的眯起,運氣朝湖邊略去。
雖已經猜到一點,可看到眼前的一幕,她還是染上了怒氣,何巧蘭一身全溼衣衫凌亂,文子祿亦是一般,一手摟着何巧蘭好似剛剛上岸,跌坐在一旁喘氣。
偏巧這地兒又偏僻的緊,桑榆渾身怒氣,突然察覺到另一道氣息,朝那處看去,嘴角揚起冷笑,算計她爹?
好,就看你們是玩的什麼把戲。
“爹,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回去放李家的禮物了麼?怎麼跑來湖邊了?”桑榆收斂怒氣,一臉詫異的問道。
文子祿聽到閨女的聲音也擡頭看去,隨後察覺手邊的柔軟趕緊放開,對桑榆道:“是放禮去了,出門的時候瞧見你巧蘭姑姑一臉悲慼,我怕她出事就跟了來,不想她竟是想不開跳了湖,我來不及多想只能先救她上岸了。”
“原來是這樣。”桑榆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何巧蘭,何巧蘭被她看的有些心虛不敢對視她的眼睛。
果然有問題,呵。
“巧蘭姑姑,什麼樣的事情夠你這般想不開的?我經歷過生死,那種感覺並不好,不管怎麼樣,只要人還活着,總是能夠度過的。你這般衣衫不整,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爹對你做了些什麼,引起誤會就不好了,是不是?”桑榆的一番話說的何巧蘭頭越發的低垂了,手死死的拽着衣服,不敢再多言一句。
“爹爹,這兒總歸是是非之地,我們還是先回家去換身衣服然後去爺爺家吃喜酒吧!”桑榆上前扶起文子祿,文子祿有些不解。
桑榆與他走了一段時間,纔對文子祿道:“爹,您中計了。那女人看上了咱家,想要給您做小呢!”
“啊?怎麼能?”文子祿嚇了一跳,這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