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玉嬌難道還能說個不字?
便就客客氣氣的答應了下去。
哪知道她剛答應完。
那個厚臉皮的蔣玉就問:“對了,此事可曾告知給賀江兄弟?”
李玉嬌的心中憋着一口氣。
你說這人是什麼意思。
一他顯然是在明知故問,這事兒她當然會說給謝鶴江聽了。
二他明知故問也就罷了,還偏偏在自己答應了他不會把這件事情外傳之後來質問。
且還一副我和你關係很好,我們是好哥兒們的樣子。
李玉嬌一看蔣玉臉上那欠揍的笑就來氣。
謝鶴江察覺到了李玉嬌的不滿。
立刻就上前一步:“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回到家之後自然立刻就告訴我了。不過二位哥哥放心,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外傳的。”
蔣玉聞言,笑了兩聲:“好好好,那我就放心了。這裡沒事了,你們要不要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飯?”
李玉嬌想也沒想,直接回說:“我們出發前菜都準備好了呢,打算自己做。”
蔣玉點了點頭:“聽五娘誇讚過弟妹的廚藝,有機會的話也想去弟妹那裡討頓飯吃。”
李玉嬌笑了笑,連句客套話也沒有。
不過倒是順嘴問了句:“五娘怎麼樣了?”
蔣玉卻是一挑眉毛,顯得有些驚訝的樣子:“怎麼你不知道嗎?”
李玉嬌皺起眉頭:“五娘是怎麼了嗎?”
蔣玉嘆息道:“任錢那刀刺中了五孃的要害,她現在正躺在牀上養傷呢。”
“要害?”李玉嬌喃喃一聲,心裡卻是有些氣悶。
今天自打撞上了任錢之後,她和荀五娘兩個幹什麼都是匆匆忙忙、慌慌張張的,就連好好給她檢查傷口的時機都沒有。
可是這個荀五娘,一直都說自己沒事,感情都是裝的。
李玉嬌想到這裡,面上的神色就有些難看,匆匆就向黑龍山的兩位大佬告了別。
路上謝鶴江也在問李玉嬌:“你不是說荀五娘身上的傷不嚴重嗎?”
“是她逞強騙了我。我現在就去看看她。”
“天要黑了,我陪你一起。”
***
李玉嬌帶着謝鶴江,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荀五孃的住處。
老遠的就聽到了荀五孃的說話聲。
李玉嬌不禁感到奇怪:“她這個樣子聽起來像是傷到了要害嗎?”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女宿這邊沒住幾個人。
所以即便謝鶴江是個男的,也不需要太避諱。
但是出於禮節,李玉嬌還是先敲了敲門。
不過那門沒關好,她才一碰到,門就大開了。
然後李玉嬌和謝鶴江兩個就看到…面色有些蒼白的荀五娘正粘在杜儼之的肩膀上,雙手還緊緊的抱着杜儼之的胳膊不肯撒手。
杜儼之見狀,立刻解釋道:“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也不是你們想到的那樣。”
可荀五娘卻在一旁狂點頭:“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就是你們想到的那樣。”
剛纔杜儼之是怕弄疼了荀五孃的傷口,所以纔沒有掙扎。
現在被李玉嬌和謝鶴江看到,杜儼之也就不客氣了。
他把荀五孃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掰開:“荀姑娘,都說了不要這樣,男女授受不親。你的傷以後就由我師妹來負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