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寧回過神來,忙扭頭看去,正好看到這一幕,立馬鬆了一口氣,問道:“它是你養的?”
“不是,昨天剛馴服的?”李思思摸了摸老虎的大腦袋,然後拍了拍示意它到一邊站着去。
老虎見此,不滿的衝白楚寧低吼了一聲,然後走到一邊臥下,閉上眼眯了起來。
“馴服?”白楚寧好奇的問道。
“說白了,就是打服的。”李思思點頭道。
隨後冷哼一聲說道:“不管是人還是動物,有時候就是欠揍,只有把他徹底的打服,打到他看到你就渾身直打哆嗦,那樣纔會徹底的老實下來。”
白楚寧聽着她的滿含深意的話,訕笑了一下沒有回話,不過看着乖巧的老虎,身體不由的僵了一下。
看來她對自己還是比較仁慈的,不然像老虎那樣揍自己一頓,怕是會丟半條命。
如果輕了,他可不相信,一隻成年的老虎會如此乖巧的聽着她的使喚。
“給句話吧,如果還是不說的話,那我只能把你交給它,當它明天的早點了,正好能給我省點銀子。”李思思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道。
“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嗎?”白楚寧擡頭認真的打量了她一遍問道。
就憑她的身段,武功,以及那張剛纔在火光下楚楚動人的臉蛋,他可不認爲她是無名之輩。
“你只要知道,跟你不是一條道上的就行。”李思思搖了搖頭回道。
“聽你的口音,一嘴的官話,想來……?“
李思思見此不耐煩的說道:“再磨嘰的話,信不信我讓你知道知道,我是怎麼馴服的老虎。”
說完之後,擡腳就向他的腿上踹去。
“別,別我說。”白楚寧忙阻止道。
隨後苦笑着說道:“雖說大同縣因爲鐵礦的原因,很受上面的重視,但是卻是活的最累的,也最窮的地方。”
說到這裡,擡頭看向她說道:“既然你剛纔提起了抓壯丁的事,想來你也有所瞭解,現在整個大同縣的壯老力已經很少了,那麼也就導致了很多耕地無法正常的種植。
所以每年的稅收,根本就不夠就夠給朝廷交稅的。
但是又不能逼的太厲害,不然有人起頭造反就麻煩了。
所以每年都會以各種名目,去商戶那裡套銀子,來補農業這塊的稅,也就導致大同縣根本就沒有什麼油水。”
“然後呢,我就不信同爲一主賣命,你們會心甘情願的看着別人發財,而自己受窮?”李思思眯着眼問道。
“當然不會了,所以每年上面拔給鐵礦的銀子,會多出一部分,這些則有大同縣大大小小的官員分去。
但是並不多,也就夠日常的開銷和應酬而已。
大概在五年前吧,如果有合適的機會,縣裡的幾個頭頭,會悄悄的賣出一部分的鐵粉,至於其它的你就是打死我也不知道了。”
“那賣鐵粉的銀子呢?”
“銀子,分了,不然怎麼養活那麼大一家子。”白楚寧說到這裡話裡帶了些諷刺的味道。
“你對你父親不滿?”李思思聽後滿是驚詫的問道。
剛纔他可是誓死也要保全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