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你早知道。”葉天行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許清涵倒吸一口冷氣，心裡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特別是這個聲音如此的熟悉，她感覺自己似乎掉到了惡狼嘴裡，隨時都有被撕咬折磨致死的可能。
於是她扭動着自己的身軀，試圖逃離，卻發現自己被綁的像個糉子似的，這還是次要的，主要是她發現自己居然絲毫力氣都使不出來，連所謂的掙扎都做不到。“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下了一點化學試劑而已，做一次小白鼠。”葉天行說的輕鬆。
許清涵緊咬下脣，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你就是個瘋子。”
“不錯，我不否認。”葉天行淡笑着，那種無所謂的語氣更是讓人氣憤。
許清涵自知此刻無法逃離，可是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她決定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你在這做什麼實驗呢？”
葉天行垂眸，有些奇怪的看着許清涵，“你感興趣？”
“嗯。”許清涵點頭，“你都可以控制鬼魂了，還有什麼可研究的？”
“研究如何讓一個人長生不老，更加強大。”說到這時，葉天行的語氣近乎瘋狂，“我答應過一個人要爲他做一切事情，不管好壞，無謂正邪。而且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有這個能力。只有我才能研製出來，而且，我快成功了。很快……”
“誰？你爲誰辦事？”許清涵小心翼翼的問道。
葉天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這一點，你不需要知道。”
“我知道。”許清涵立刻吼道，“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葉天行皺眉，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知道你在爲一個人辦事，我聽到過他的聲音。”
“哦！”葉天行笑着點頭，“你說的是管校長死的那天？”
“你知道？”許清涵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知道那天是我？”
“不錯，所以你不能爲我所用，就必須死。”葉天行的話就像是一種宣判，可是許清涵卻不害怕。
“哼，你不過也就是他的一條狗而已。那天在小樹林，還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是因爲開學第一天謀害祁逸宸沒有成功才被罵的吧。難怪那之後就過來和我攀交情，你真是噁心。”
“即使是狗，我也是最有用的那一條。”葉天行不怒反笑，反而當這是一種誇獎，“很多人連狗都做不成，比如說你，只適合做死屍。還有，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攀交情？我開始知道了你的底細以後本來想殺了你，卻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有用。”
葉天行說完，就去一旁的洗手池裡洗手。
有用？有用的潛臺詞就是被利用。許清涵心中一陣翻江倒海的憤怒，她怒視着他，“你利用我！”
“你難道還沒想通？”葉天行停住手中的動作，鄙夷的看着許清涵，“如果不是你，解剖樓又怎麼會封閉？祁逸宸的肉身又怎麼會被我所用？”
說到這，葉天行搖搖頭，繼續說道，“不對，只能說是你命大，而他，嘖嘖，運氣太差。本來爲你設計的陣法，居然帶了他走。也從那之後，我知道了他的身體居然這麼有用，比殺了他，還有用。”
“……”許清涵抿脣，她確實知道解剖樓裡有陣法，可是她沒想到葉天行的城府竟然這麼深，居然早就設計好了這一切。
葉天行搖搖頭輕笑着，繼續清洗自己的雙手。
許清涵之前都未仔細的觀察過他，不過這次，她發現葉天行的手臂動作有些僵硬。
“你胳膊受過傷？”許清涵忍不住問道。
葉天行的動作僵硬了一下，沒有回答。
“那晚也是你？”許清涵繼續說道，“我早該想到是你的。”
“哦，你要不說，我倒是忘了。”葉天行終於有了反應，眼神之中透着一種抑制不住的殺戮，“祁逸宸差點殺了我，我還真沒想到他的槍法在黑夜裡還那麼準。”
“還有你更想不到的。”許清涵瞪了葉天行一眼，心裡別提多解氣了。
難怪那天過後葉天行在炎熱的夏季也穿着長袖衣服，原來是爲了掩蓋傷口，而他臉色的蒼白，估計也跟那次受傷或者怨奴那個圈養的男鬼有關。
“哦？”葉天行淡淡的笑着，倒是有幾分玩味的意味。
“葉天行，我再問你個問題，跟你合作的人是誰？”
葉天行聽到這個問題不由的大笑起來，眼淚都快被笑出來了，“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告訴你？”
“嗯。”許清涵點頭，眼神毫不閃躲，“你從來不會吝嗇告訴別人這些，特別是死人。”
葉天行聽到這話，收起了笑容，仔細打量了一下她，“死人？有膽量。”
“說吧，我知道我活不過明天。”許清涵也不懼怕。
葉天行淡然的笑道，“以你的小聰明，應該猜得到。”
“姓溫的？”這是許清涵唯一能想到的受益人，也是最大的受益者。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呵呵，柒柒，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葉天行走過來，一把拉住許清涵的衣襟，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手術檯上。“你還要等我一小會兒，然後我們一起見證奇蹟。”
“你是說試用那長生不老藥的藥效？”許清涵猜測道。
葉天行搖頭，“不，是一種病毒。”
“什麼？”一聽病毒，許清涵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到底要在我身上試驗什麼病毒？”
“你見過的。”葉天行笑的有些滲人，“你被注射這藥劑以後，會變成一個行屍走肉，供我驅使，直到我讓你死去。”
“你變~態。”許清涵激動的大吼一聲，旋即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管校長，管校長就被注射了這種病毒？”
“不錯。”葉天行驕傲的回答，“不過他注射的，是個沒有成功的半成品。”
“葉天行，你混~蛋。”許清涵一聽到這，拼命的想掙扎，卻依然動彈不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半死不活，還又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