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二師父的命根子,被她不注意的時候踩上一腳都心疼半天,怎麼能讓這些忽然冒出來的人就隨便取標本呢!!
劉教授自然知道這些花草的價值,所以他聽懂了宋二笙最後這句話的意思。猶豫下,“我能問問,這些花草,是誰種的嗎?我想見見這位老師........”職業習慣,對人尊稱,都是老師。
宋二笙看了張教授一眼,他一直不言語,這就表示一切都聽自己的。可連張教授都沒見過的永樂大師,宋二笙怎麼會貿然就答應劉教授的請求呢........“不好意思,我做不了這個主。有緣的話,您自然就會見着了。”
劉教授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宋二笙走了。
“我算是明白你先前跟我說的,遇見山精就完蛋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劉教授嘆口氣,和張教授感慨,“原來這就是山精啊.......”確實,遇見了,想取的標本,一樣都沒取到。還被山精暗暗威脅了一番.......
張教授呵呵笑,這麼多年,他都沒能再說後山這裡取到這些花草的標本,更沒見過那個永樂大師,費盡心思的想討好阿笙,結果這孩子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本質,讓他做什麼,都感覺被阿笙當猴戲看一樣........本以爲現在阿笙家裡出事,他找機會叫來劉教授,可以取到標本,誰知道,野猴子又竄過來了.........
竄過來搗了亂的野猴子這時候,已經和孟奔匯合,來到東林院打工了。趁着年前,多掙一些錢,過年的時候,小阿嬌他們的紅包,她幫姐姐們出了,還有自己的。
冬天的東林院,最熱鬧的就是溫泉這裡,比夏天客人都多。宋二笙兩個穿着漢服,不可能泡進水裡,怹倆就來到曲水流觴的亭子裡,用溫泉水煮雞蛋溫茶水喝。
“迷夢去哪了?”宋二笙回來這幾天,妙妙他們都見着了,就是迷夢沒見着。
孟奔嗯了聲,“出國了好像。”
宋二笙知道她的去向,就沒再追問。這時,守株待兔的的兔子,終於來了。
東林院算是很好的公家大單位,有高校和職高技校的畢業生成績好,就會被老師推薦過來實習。一般都是旅遊或者勞動關係和酒店管理之類的這些專業。王希希就是應屆高校畢業生過來實習的,同期的有十多個人,能留下來的,只有三個。不限男女。但明顯的,男人比女人有優勢。
早就打聽到東林院有吉祥物。不是貶義,是貨真價實的難以接近的吉祥物。王希希和另外一個叫餘晨的女孩子,早就打算見一見這個吉祥物。可過來一段時間了,都沒見到。今天好不容易,有人特意跑來告訴她,吉祥物來了。王希希本想自己偷偷過來,半路去遇見了也從熱心腸的男性員工那裡得到消息的餘晨。
倆人雖然外表一個活潑一個文靜,但彼此都很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人。索性也不打馬虎眼了,手拉手的就一起過來了。反正留下哪一個,她都會搗亂的。
宋二笙微微偏頭,迎着光看着走向自己的這個年輕女孩子。這是在家爹媽婚姻之中的第一個挑戰。說起來,她應該挺恨她的。但宋二笙除了想打她一頓之外,也沒有別的想法了。
王希希逆着光,看着眼前這個彷彿帶着金光坐在那裡的女孩子,她彷彿看到了仙女........
孟奔擡頭看了一眼,也再次把王希希驚豔了一把。
孟奔現在正是雌雄莫辨,美麗放大的最大值的年紀。纖細的身材,加倍修長的四肢,透白瑩潤的面容,甭說鬍子,汗毛和毛孔都看不到。半長的烏黑頭髮,襯得他是綠鬢紅顏,容顏嬌豔欲滴,美得超越了性別和時間。
身上玉色的寬袖長袍,素白的指尖上,端着的汝窯茶碗,明明都是淡雅的顏色,卻孟奔勾勒成了濃墨重彩的禍國美人。
仙女的身邊,就該是陪伴着這樣的人啊........
瞬間,王希希的心裡,就一絲絲的算計都凝聚不起來了。她本是雄心壯志的來了,卻在這雙重驚豔之下,什麼心思都沒有了。退意一陌生,王希希就立刻向離開這裡。
結果慌亂間,後退的時候,就踩着了也被驚豔的到呆愣程度的餘晨的腳。餘晨下意識的一推她,王希希腳下原本就沒站穩,驚慌間,就被餘晨推到了。還帶的餘晨也跟着摔了下來。倆人就這麼疊在一起,撲倒在曲水的石板上,弄得滿身狼狽。
宋二笙被孟奔護着,沒有被水濺到,不過卻也把王希希的敗意和狼狽盡收眼底。
說她不爽真是騙人的。不過,宋二笙也是挺無語的。你都見過了我爹媽了,怎麼還會被我這張臉嚇住呢?
宋二笙這是沒考慮到自己的打扮和背後加了高分的太陽光,已經身邊比陽光還要耀眼的孟奔.......
很快有服務員過來了,扶起王希希倆個,要帶走她們。宋二笙怎麼會讓已經撞上來的兔子就這麼跑了,主動開口,“我帶她們去醫護中心吧.......”說完就拉着孟奔站了起來,“她們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啊?”
王希希的手磕着了,另一個應該也是實習的姑娘,腦袋磕着了。這會正捂着腦袋,很是痛苦的閉着眼。剛纔那一下,她後腦勺找地,這是磕懵了。
服務員和宋二笙解釋,這倆都是今年來實習的。宋二笙表示不懂,“不是暑假來實習嗎?現在寒假也有了?”
“這批都是大學生,沒有職高技校的孩子。”
宋二笙表示懂了,拍手笑,“大學生啊,好了不起呢~~~”
到了醫護中心,醫生一看見宋二笙就嚇一跳,以爲她怎麼了。越過王希希和餘晨就小跑到了宋二笙身邊,小心的上下打量她,“怎麼了,怎麼了?磕着了?”衣服下襬有點髒。
宋二笙搖頭,“不是我,是她們,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