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博皺了下眉頭,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找阿笙說這種話幹嘛?
被點名的宋二笙紋絲不動的坐着,也看着項夢,“與其注意我,你還是先注意下自己的心理健康和視力吧.......”這孩子被洗腦的好徹底,眼睛已經自動把很多事都屏蔽起來了。與她相比,朱寶到還有點自我........唉,女孩子就是容易投入。
“宋二笙,我看不起你!!”項夢眼神陰冷,完全沒聽見宋二笙的話似的,整個人已經從平時陽光樂天的樣子,變得暗沉沉的,“像你這種人,就是畜生嘴裡的獠牙,你都不配做人!!你就是一把被人握在手裡有毒的刀!!你等着,你會有報應的!!!狡兔死走狗烹,我等着看你變成腳底泥被人玩弄到死的那一天!!!”
這麼狠毒直接的詛咒,讓靳博和一班孩子都變了臉,項夢這是怎麼回事?
莫凡站起來拉了項夢一把,“你怎麼回事兒?”這次沒考好下次考進來就行了,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莫白盯着項夢,又看了眼宋二笙,恍惚的,有點明白了什麼........
項夢揮開莫凡,“別碰我!!你們這些骯髒的畜生!!”
班裡孩子心裡都在想,項夢不會是瘋了吧?
靳博過來,讓其他孩子別站在項夢身邊,“你跟我出來,我讓人先把你送回家。”這孩子真的心理出問題了........
項夢雙手摳着桌子,猛地一推,砸到了靳博身上,“別靠近我!!”跟着就開始亂砸東西,周圍的孩子都被她用書本砸到了。孟奔和迷夢站起來護住了宋二笙,迷夢有點鬧不明白,“這人瘋了吧?”
這到沒有。就是心理太過壓抑,負能量積攢的有點多,爆發了而已。看來這段時間學校一直沒有動作,荊棘鳥那幫人也是十分不好受啊.........
等項夢砸完了東西,坐在地上大哭的時候,莫凡和耿潤潤一起,把已經癱坐在地的她扶了出去。靳博讓明石也跟上,先送去醫務室,他隨後就到。
“阿笙你上來給大家對下答案,講講題。”靳博都交給宋二笙了,然後就帶着收拾好東西的那十個孩子離開了一班。
宋二笙拿着卷子站到了講臺上,班裡現在除了送項夢的莫凡三個,只有十六個人了。教室更加空曠,氣氛也很低沉。連迷夢都覺得心裡悶悶的........
“對答案,第一題選.......”宋二笙剛說一個開頭,就被莫白打斷,“你還真有心情對答案啊?同學就這麼跟喪家之犬似的被趕出去,你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有的孩子互相看看,跟着說,“就算學校是想鼓勵我們努力學習,但是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們是學生,可也是人啊.......”
“對啊,把我們的自尊心置於何地啊.......”
“我一點都不想看書了........真的覺得好累。咱們只是學生,還在學校裡,卻被當成蠱蟲來養,學校只想要最強的,其他的學生的死活,根本就不在乎........”
“這難道是想讓咱們早一點體會成人世界的殘酷嗎?可我怎麼覺得成人世界都比咱們現在這樣好呢?”
朱寶看着宋二笙,她對於同學們的議論,連眼神都沒變一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繼續對答案。”宋二笙敲了下講桌,“下課你們在討論。”
“阿笙!!”有幾個孩子喊了一聲,“你真的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嗎?”
“被踢出去的又不是我,我生氣什麼?”宋二笙的耐心也要用完了,放下卷子,看了前排一個男生一眼,“你上來把答案抄在黑板上,既然不想聽我說,那你們就自己看吧。”
男生不敢不動,而有的孩子就被宋二笙前一句話給激怒了,“阿笙!!你怎麼能這麼說!現在明明就是學校做的不對啊!!”莫白冷笑,“你是不是收到了學校的什麼好處了?上次要踢人的時候,你一個勁的攔着,現在這麼無來由的踢了人,你一個字都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二笙走下講臺,靠着講桌,看了看莫白,又看了看其他幾個憤怒的男生,“你們要是不想那些人被踢出去,那你們去找老師,把他們換回來啊.......這也算是有效的幫助是不是?不然你們在這裡對着我大呼小叫的,我只會覺得你們是在兔死狐悲,擔心物傷其類而已。”
底下的孩子們愣了愣,朱寶冷笑,“你難道就沒聽過,當別人捱打的時候你不站出來,等你捱打的時候,也不會有人站出來這句話嗎?”
宋二笙歪歪頭,“所以你考試的時候,爲什麼不交白卷呢?起碼可以換下一個人,是不是?這樣,你就可以祈禱,下次考試,會有人也爲了你交個白卷啊,多美好的願望和情意啊.......”
“.........”
朱寶詫異的看着宋二笙,“你的自尊呢?”
“反正不在你的腦子裡。”當宋二笙火力全開的時候,是沒有人能擋得住的,“怎麼?坐在這裡良心不安了?考試之前怎麼沒見你們這麼有同學愛呢?看來你們的良心也是要分時候看情況纔會出現的啊.......還真是機智呢。”
宋二笙回頭看看那個男生抄的怎麼樣了,字體很好看,她很滿意,“寫快點兒。”靳博還說要講題呢。男生嗯了聲,趕緊加快了速度。
“想清楚你們是在爲了誰學習呢,別一時被嚇着,腦子不清醒了。”宋二笙眼神淡淡的掃過班裡這些孩子,“想做人?先學會做個學生吧。”學校有學校不對的地方,但這次突擊考試說起來,目的也是好的,結果也算好。附一中不是傻子,不會真的做毀學生的事。
荊棘鳥的人都覺得自己差點被學校賣了卻毫無尊嚴的沒脾氣,還繼續被學校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