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穆琰是想除了雲霧海後，找個機會也將古清靈擒來讓陽嵐兒發落，現在看來，早早把人打入塵埃，她說不定還感覺不到痛。
不得不說，還是郝馨晴的手段厲害，讓古清靈看着那些屬於自己的東西一點點消失，然後淪落凡俗界的青樓，這纔是最大的折磨。
若是古清靈夠硬氣，或者說，跟她表現出來的性格差不多硬氣，也能隨着自己父親一起去了，哪裡還會有後來的侮辱？
說不定，秦穆琰因此還能高看她一眼，覺得此女還有那麼點可取之處。
當然，僅是身爲神雪宗祖師的一點想法，對於古清靈，從她對陽嵐兒出手那一刻起，秦穆琰心裡就剩下厭惡。
而且，好死不如賴活，即使被廢了修爲，淪落青樓，也不能蔑視別人的求生意識，秦穆琰這是無視。
這個時候，陽嵐兒做完事，就安靜的聽着兩人說話。
“既然古清靈在閉關，郝馨晴跟北辰桓的事情，她也知道了？”秦穆琰感興趣的不是這兩個女人，而是北辰桓，這男人欠債越多越好，別再來惹他的嵐兒。
“自然有人告訴她，其他三個侍女也不是白乾的，不過古清靈本身還沒有出手，反倒是三個侍女自作主張的想要做點什麼討好古清靈，層出不窮的麻煩惹到郝馨晴了，這纔有些劍拔弩張。”紅衣滿眼都是看好戲的心情，這會兒他還每參合。
很多時候，四個侍女的行爲，都是爲了討好古清靈，並非是古清靈主動吩咐的。
紅衣不需要討好，自然沒來得及動手。
閉關不是一直修煉，在間歇的時候，給古清靈傳遞一些消息是可能，而古清靈不是傻子，不會任由侍女做些什麼事情來敗壞她的名聲，有些行動，分明是古清靈暗示給侍女的。
然後，四大侍女自以爲了解主子，自然不遺餘力，真要出了什麼事情，古清靈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她們身上，自己倒是半點都不會黑。
比如這幾次針對郝馨晴的事情，若不是有古清靈的暗示，紅衣纔不相信其他三個會那麼前仆後繼，玩得不亦樂乎。
不曾想，每次都不是郝馨晴吃虧，反而會得到更多的好處。而幾大侍女最好的，就是全身而退，否則，這虧就吃得大了。
正因爲如此，越是瞭解古清靈，紅衣越是看不起這在外面盛名的清靈仙子。
一個人自私沒什麼不可以，都道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可是，爲達目的，總是使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還要裝大度，裝完美，連自己親近的人都算計，那就真讓人喜歡不起來了。
“這次是誰帶隊來的？”秦穆琰隨意的問道，其實並不是很關心：“妖城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大長老的女兒和弟子。現在的妖城，各大門派都陸續有人趕過來，很多散修也匯聚了過來。”紅衣搭得簡潔又關鍵。
大長老的女兒，不是那個什麼蔡雨芹？弟子嘛，不是那什麼高冷的閻束胤？陽嵐兒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了這久遠的兩隻，都快忘記了。
這個時候，閻束胤貌似已經被郝馨晴拿下了吧！嘖嘖，不知道蔡雨芹知道不？
有些細節，自然是沒有提的，陽嵐兒也懶得去回想，反正這兩人跟她關係也不大。
當初見面還是變過裝的，蔡雨芹根本就不認識她是誰來着。
“郝馨晴沒有來嗎？”陽嵐兒插口問了一句。
可是說完，陽嵐兒又暗自懊惱，想也知道，郝馨晴是沒來的，這個時候應該在閉關衝擊金丹的最後關頭。
然後要打起來後，郝馨晴出關，妖城戰時膠着，又擔心閻束胤，她纔會急吼吼的跑來。
想到這裡，陽嵐兒禁不住拍了拍額頭，她居然忘了，郝馨晴來到妖城後，不僅跟閻束胤感情更深厚，還有其他男人，同時還會見到北辰桓。
也就是說，北辰桓也會因爲妖城的事情出現在這裡，艾瑪，她不要見這男人。
“沒有來，據說她在閉關衝擊金丹。”紅衣不以爲然，郝馨晴的這種修煉速度或許在外面算是天才，但是在空辰宮，馬馬虎虎而已，所以他沒覺得不可思議或者震撼。
陽嵐兒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畢竟，除了秦穆琰知道真相以外，在其他人眼裡，跟她有仇的是古清靈，反倒是跟郝馨晴的交集並不深。
“好了，紅衣跟我去下面找，嵐兒你在上面玩。”秦穆琰站了起來，還惦記着下面的陣法。
“等等，帶它一起去，說不定會有所幫助。”陽嵐兒感覺到空間裡的波動，立刻開口說道。
“它？”紅衣雖然還不清楚要下去找什麼，可已經聽從了命令，同時對陽嵐兒的話很好奇。
秦穆琰也疑惑的回頭，陽嵐兒身邊還有誰？
兩人只覺眼前一花，紫光一閃，一隻袖珍版的紫毛貂就出現在陽嵐兒懷裡，那過長的奇特尾巴，很惹人注目，讓人不由自主的多看兩眼。
“唧唧！”小獸一出現，就在陽嵐兒懷裡蹭來蹭去，高興得不行。
這次小獸被混沌之火弄得受傷嚴重，陽嵐兒給它餵了不少好東西，總算好了過來。
順了順小獸的紫毛，陽嵐兒讚歎一聲好像更光滑了，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眼前就一黑，擡頭便見秦穆琰臉色臭臭的附身盯着紫毛小獸，眼中有他看不懂的複雜。
“這就是你說過的那隻小獸？”秦穆琰幽幽的說道，目光深邃，情緒全部被遮掩。
從乾祥王朝到擎天一柱的兩個月裡，兩人也聊過不少東西，陽嵐兒自然有提到分·身消失過後的生活，萬毒山的事情也沒有漏掉，所以秦穆琰知道小獸的存在，更知道它在混沌之火中傷到了。
聽說歸聽說，他怎麼不知道，陽嵐兒遇見的小獸會是這隻？
“是啊，對了，你知道它是什麼品種嗎？我似乎看不出來。”陽嵐兒想起這茬，藉機問道。
“唧唧！”紫毛小獸這纔看到秦穆琰，結果，它在衝秦穆琰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