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陽嵐兒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起來,應該還沒有徹底被同化吸收掉。
不過,這也就是見識和眼光的問題了,同樣是開了天眼,陽嵐兒雖然會覺得郝馨晴身上的功德金光突然厚了好多好多,但是看不出來奇怪的。
然而,秦穆琰一眼就看穿了本質。
“那個莎莎小姑娘的功德氣運非常奇怪,個人印記太明顯,太頑固了,估計郝馨晴根本抹不去那個人印記,所以,無法同化。”秦穆琰淡定的說道:“而這種氣運的好處就在於,那個莎莎若是有辦法要回去,會相當容易。”
陽嵐兒眼睛一亮:“被掠奪的功德氣運還能要回去?”
這種掠奪功德氣運的方式,簡直就是作弊器,當然,天道自然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否則,不會只要觸碰過一次天道的,就完全不會碰這種功法,從根本上而言,是與天道背道而馳的。
所以說,這種掠奪上身的氣運,也有弊端,那就是消耗起來會很快,而且是成倍的消耗。
就算郝馨晴有一部煉化的功法,那也只是減少消耗而已,並不能直接將消耗變成正常值。
比方說,本來某件事情不需要消耗這種功德,大家的機會都是一樣的,但很可能就因爲有掠奪上身的功德,就會消耗掉一大縷。
還有就是,本來只需要消耗頭髮絲那麼細的一縷,結果卻消耗了一把頭髮那麼粗的功德,說起來,也是天道的一種平衡規則,在一定程度上的等價交換,不屬於自己的,那就是不屬於自己的。
“當然可以,說起來,這小姑娘的功德真是好厚,難怪出門就能撿錢。”秦穆琰看陽嵐兒疑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因爲在掠奪功德的時候,郝馨晴最多能得到十分之一,也就是說,十之八·九會因爲這種掠奪而消失。再然後便是這麼多年來,郝馨晴的消耗,就算她只是閉關,來妖城也肯定有消耗。”
“按照功德的消耗加倍規則,那浪費掉的不只一點半點,所以,郝馨晴現在身上的,不過是不到十分之一的一小半,算起來,大概也知道那位朱莎莎的本身功德了。”
這麼一算,秦穆琰自己都驚了,在修真界真的有這麼厚實的功德?這小姑娘前輩子不會是拯救了宇宙吧!
陽嵐兒則是有些替朱莎莎心疼可惜,泥煤,居然浪費了那麼多?真是……暴殄天物啊!
“能拿回去的,也只這麼點了,好可惜。”陽嵐兒嘆氣,原本她還以爲,郝馨晴只不過是掠奪了一部分,纔會只增加那樣一些,沒想到,居然是全給浪費了的。
要知道,功德氣運的妙用,若是可以,說不定朱莎莎到了渡劫期,天劫都只是溫柔一下就能飛昇了,壓根兒沒有其他人的恐怖好不好?
所以說,郝馨晴這行爲,比殺了朱莎莎纔可惡。
當然,郝馨晴絕對不知道,她若是殺了朱莎莎,一定會揹負強大的罪孽。
她之所以不殺朱莎莎,那是因爲她要掠奪功德,在沒有徹底同化之前,這些功德會隨着朱莎莎的死而消失,那麼掠奪就沒有意義了。
再有就是,郝馨晴估計還想着袁憐瀟的,這才讓朱莎莎留了一條命,否則,以郝馨晴慣有的作風,朱莎莎肯定等不到袁憐瀟到處求醫。
“能拿回一點算一點,而且,這麼本來是她的東西,她再次獲取功德,就會容易很多。很多時候,天道還是公平的。”秦穆琰安慰的說道。
“嗯,對了,你出關了,小獸呢?”陽嵐兒確定沒看到那紫毛小獸,開口問起。
“原本我是準備等着凌雲紫貂吞噬完那遠古陣法纔出關的,不過接到紅衣的消息就先出來了,它要吞噬完陣法,估計還要一點時間。”秦穆琰看着陽嵐兒說道,眸色中有一抹貪婪,真的又是好久不見了。
果然是紅衣。陽嵐兒灑然,她就說,秦穆琰怎麼會出現得那麼剛剛好?這本身不科學嘛!
“你答應過我的,有什麼事情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爲什麼還要紅衣來跟我說?”秦穆琰表情嚴肅,表示他不太高興。
“我想到,你在閉關啊!”陽嵐兒越說越小聲,到最後竟然有些弱弱的了,特別是在秦穆琰犀利眼神的注視下。
“我們不是這麼說好的。”秦穆琰輕描淡寫的一句,卻讓陽嵐兒倍感壓力。
“……”陽嵐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像怎麼樣都是辯解啊!
“沒有下次。”秦穆琰心一軟,最終這麼說道。
“嗯!”陽嵐兒點頭如搗蒜,這男人果然是當慣上位者的額,氣勢簡直非同凡響。
實際上,秦穆琰這話一說完自己都糾結了,好像沒有什麼威懾力,爲此都是沒有下次,下次的下次,怎麼還是出現了?可是,他又捨不得說點別的重話,就更別說什麼實際意義上的懲罰了。
兩人總算是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後,秦穆琰這纔有空理會狐狸軍師等人。
陽嵐兒偏頭看了看在調息的牛牛,應該也沒受到太大的傷害,想來狐狸均是等人來得無比及時。
“九尾天狐?你這修煉的速度,似乎有點不太正常?”秦穆琰也只有對着陽嵐兒時有那麼多廢話可說,對別人,那就真是一針見血,直戳重點了。
狐狸軍師突然被叫破本體,整個人都抖了抖,端着的靈茶都盪出來不少。
說實話,妖修中,知道軍師本體的都少,聽到秦穆琰的話,立刻就好奇的看着狐狸軍師。
不過,大家並沒有別的想法,對於軍師的尊敬,一直都存在和保持着。
只是所有妖修都在心裡狂跳,艾瑪,九尾天狐?這麼腹黑的軍師真是狐狸變的?名副其實啊!
一時之間,以前被耍得團團轉的妖修們覺得圓滿了,人家本來就是狐狸嘛,智商爆表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情。
狐狸軍師忍不住黑線,按理說,他該生氣的,甚至,該是敵對的。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面對秦穆琰,他居然連憤怒都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