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琰隨意的走動,衣袂翩翩,步步如雲,縹緲若仙。
回到自己當初親手佈置的禁地,秦穆琰沒碰到任何的東西,直達盡頭,完全無損禁制的取走了裡面的儲物戒指。
這個戒指,是他當初給神雪宗留下的,要在門派傾覆之時,通過考驗纔可以得到,然後憑着戒指裡面的資源,完全可以重建一個神雪宗。
甚至,爲了保險,他還在裡面留了一柄仙器。
可如今,他的嵐兒被神雪宗的人屢次加害,這次甚至是宗主的女兒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段,秦穆琰又怎麼會把這麼東西還留給神雪宗?沒有親手覆滅自己當初的一個隨性,已經是心軟了。
若不是靈魂烙印中感覺到陽嵐兒還活着,他未必會這麼簡單的放過神雪宗,可是,一想到石山記憶中陽嵐兒的狼狽,秦穆琰就心疼得無法呼吸,打心底升起一股想要毀滅的暴虐。
取了東西,出了禁地,秦穆琰依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正巧,天色漸黑,已經進入晚上。
秦穆琰直奔神雪主峰,很輕易的就找到了那個叫詩琴的女人所在,猶如進入無人之境,直接將人帶走了。
神雪宗裡有高手,這毋庸置疑,可沒有人無時無刻將靈識攤開,到處查看的。
在這宗門裡,反而比野外更加嚴謹,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和**,誰都不希望莫名其妙被人知道了。
神雪宗發展這麼多年來,也不是沒有改變,但對於秦穆琰來說,依舊熟悉得很。
拎着人出了神雪宗,秦穆琰來到附近的山脈,正好紅衣又一次辦完事追了上來。
張大嘴巴看着自家尊主已經將人給帶出來了,紅衣除了錯愕就是驚愕,甚至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神雪宗宗門方向。
說好的修真界第一護山陣法呢?
說好的修真界第一山門呢?
也說好的衆多高手呢?
怎麼在自家尊主面前,就跟紙糊的一樣?
停下來後,秦穆琰直接將人給仍在地上,好似扔個破麻袋。
看清楚地上的人後,紅衣更加震驚了,這不是清靈仙子身邊的四大侍女之一?那意味着是住在主峰的?
艾瑪,尊主居然長驅直入,在高手衆多的主峰上帶了一個活人出來,還好似完全沒有驚動任何人?紅衣張大的嘴巴完全沒有合上,已經快要趨於目瞪口呆了。
不過,紅衣的內心中,對自家尊主的崇拜和敬畏,更上三層樓。
秦穆琰沒有多說,一爪將詩琴抓起來,就使用了折騰錦城護法隊長同樣的招數。
這個時候,詩琴能感覺到痛苦,嘴裡嗚嗚的哀呼,但整個人一直醒不過來,無聲無息的,就被人給看記憶。
收魂完畢,秦穆琰又一次將人好似扔破麻袋一般,摔地上不管,掏出錦帕搽了搽手,臉色微沉,眼神深邃。
紅衣已經恢復了淡定,眼巴巴的看着秦穆琰,希望他能說出點什麼信息來。
“把人帶走,不要讓她死了,等夫人回來,自會處置。”秦穆琰並沒有滿足紅衣的願望,遠遠的往神雪宗方向看了一眼:“至於神雪宗內部,暫時別打草驚蛇,你處理了。”
“……”紅衣哀怨的看着自家尊主又一次消失,他都還沒來得及問,這次又去哪裡?還有,處理爛攤子什麼的,這次可不容易了啊!
好歹是神雪宗宗主女兒的侍女,這要怎麼才能不打草驚蛇?
沉默了一下,紅衣幽幽的看着地上依舊不知情的詩琴,伸手抵在了她腦袋上,眼睛一眯,做了剛剛秦穆琰做過的事情。
看着詩琴的記憶,紅衣驚訝的發現,這次自家尊主是手下留情了,居然沒有破壞詩琴的意識海,難道是因爲要留給尊主夫人處理?
如此一想,紅衣動作小心了一些,但是看詩琴的記憶,是越看越驚訝,也越看越臉色黑如墨。
泥煤的,說好的高冷仙子呢?又說好的修真界良心門派神雪宗呢?
一時之間,紅衣實在有些接受不能。
原來,那所謂的高冷仙子,修真界無數人的夢中情人竟然是這樣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大跳。
最重要的是,這高冷仙子也墮落了凡塵,居然看上了北辰家的嫡公子?還因爲這麼個男人使計陷害了他們家尊主夫人?
喂喂,人家是有主的好不好?能不能別這麼到處亂咬人?
紅衣整個人都不好了,特別是看到錦城裡,陽嵐兒被追擊的那一幕,詩琴許諾好處,僱傭金丹修士追殺的情況,還有最後詩琴親自追殺陽嵐兒近半個月的事情……
雖然紅衣不知道陽嵐兒如何躲過金丹修士追殺的,但僅僅是以築基修爲,逃離靈寂期修士半個月的追殺,就足夠他崇拜上這位尊主夫人了。
不愧是尊主看上的女人,一樣這麼妖孽啊!
紅衣放下詩琴,眉頭皺起:“尊主去雲霧海了?哎哎,麻煩啊!”
看紅衣的表情,那修真界聞之色變的禁地,似乎也僅僅是麻煩而已。
不過,這不妨礙他對陽嵐兒的拜倒,按照自家尊主的感應,陽嵐兒在雲霧海里還活着,這都過去四十多年了,一個築基修士在禁地裡居然還活着?就衝這本事,一般人比得上嗎?
想了想,紅衣嘆了一口氣,取出一塊傳音石,發送了不少信息出去,然後,認命的將毫無所覺的詩琴拖走,處理後續事宜。
然後,詩琴消失了三天又回到神雪宗,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消失過。
四十多年,古清靈依舊是元嬰前期,最近一直在閉關,想要衝擊元嬰中期。
元嬰過後,修煉會異常緩慢,古清靈倒是沒覺得自己這情況有什麼不妥,至於當初陽嵐兒的事情,她早已經忘乾淨了。
在古清靈心裡,陽嵐兒早已經是個死人。
四十多年,聽起來長,對於修士來說,不過彈指之間,越是修爲高的,越不把時間當回事兒。
說不定,有些人就是在閉關中,度過的四十多年,完全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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