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三省棋王爭霸賽,從前一段時間三個省各自舉行的棋王賽裡,選出的前八強做爲參賽選手,並增加了幾名三省居住的退役職業棋手。
因爲有一部分如姜博文等定段賽成功的棋手,都放棄這次參賽的機會,所以這次三省棋王爭霸賽,實際參賽的一共有28人。
趙雅和親友們一起來到賽場,可容納數千人的天府城北體育館已經人滿爲患了。
“這麼多人?都是參加比賽的?”鄭佩佩頗爲意外,看到不少家長都排隊帶着孩子往體育館裡擠。
“媽,他們應該是來觀戰的。”趙雅微微一笑,看到這麼多熱情的觀戰棋迷,心中也不由有幾分熱切。
“天府城學圍棋的熱情比較高,這次比賽請了幾個大牌職業棋手講棋,拿入場券纔可以進場。”趙亞軍解釋道:“每個參賽選手,都有六張親友入場券,我們這裡還多三張。”
“那正好,我的一個朋友也會來爲我助陣,多的入場券可以給她。”趙雅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交給趙亞軍,她就不用操心了。
鄭佩佩拿過一張製作精美的入場券,看着上面有五個小副劵,好奇的問道:“這入場券要賣多少錢?”
“這是三天五場的整券,要一百五十元一張,而單場的四十元一張,這些都是普通票,有vip和一些前排位置還要加價。”趙亞軍早就和舉辦方接觸過,對於這方面的事情瞭解的比較詳細。
“挺貴的,都賣出去,能掙不少吧。”鄭佩佩點了點頭,似乎在盤算着這麼多入場券都賣掉,舉辦方能拿多少好處。
“嫂子,這種比賽舉辦方是掙不了多少錢的,真正是擴大圍棋影響力。”
“我看未必,這體育館如果按三千個座位算,這一下子門票就收入至少四十五萬。”鄭佩佩撇撇嘴,“第一名獎金十萬元,除去獎金,他們還能落下不少。”
“媽,這場地費用,各種安排,還有請來講棋的職業棋手,這些費用算下來五十萬肯定是不夠的。”趙雅笑道:“而且這只是業餘比賽,我估計來看棋的並不會太多。”
“小雅,前面你說的沒錯,但看棋的人數你可猜錯了。”趙亞軍笑道:“聽說入場券三天前都賣光了,現在還有人高價買票呢。”
趙亞軍正說着,一個穿着黑皮衣,帶着鴨舌帽的男子走過來,問道:“朋友,看棋的?”
“是啊,怎麼了?”趙亞軍警惕的看着這位男子。
“我這有票,你們票不夠的話,我可以賣給你們。”
趙亞軍正要拒絕,鄭佩佩卻搶先問道:“怎麼賣的?”
“整票四百,單票一百。”
“啊,這麼貴?”鄭佩佩咋舌道:“五場的整票不是一百五嗎?”
“一點都不貴,現在一票難求,爲了孩子能聽到高手現場講棋,這價格不高。”
“謝謝了,我們有票,不用買了。”趙冠軍擺了擺手說道。
“有票還問什麼價錢。”鴨舌帽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走了。
“這票販子可真黑。”趙亞軍搖了搖頭說道。
一段小插曲,讓趙雅等人看到天府城圍棋的熱潮,比起蓉城那不溫不火的情況,顯然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第一天只安排了一場比賽,上午先是選手簽到,然後抽籤編排對手,上午十點才正式開始第一局比賽,每個選手兩個小時的保留時間,最後還要進行讀秒,如果下的慢,到下午兩點才未必結束。
現在還不到九點,並沒有比賽,但講棋的職業棋手,已經開始爲進場觀戰的棋迷們暖場講棋了。
趙雅和徐靜聯繫上,等到九點一刻的時候,纔看到徐靜帶着父母趕來。
“小雅,加油!”徐靜一把抱住趙雅,親熱的舉動到是讓長輩們感到一陣溫馨。
“我會的。”趙雅淡淡一笑,然後轉臉向徐靜父母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小雅,謝謝你一直幫我們家小靜,她現在最佩服的就是你了。”徐靜母親笑着拉住趙雅的手。
旁邊徐靜父親也和趙亞軍等人愉快的攀談起來。
隨後,趙雅入場比賽,徐靜等人便進入體育館觀戰。
一進入體育館內,趙亞軍等人就被館裡的佈置給震撼了。
中間的籃球場被分割佈置成兩個巨大的棋盤,在棋盤兩邊十幾個個穿着黑白衣服的工作人員,每人身側都有一個大筐子,裡面裝了一疊圓形的黑白布。
“好大的場面啊。”趙亞軍不由感慨,這樣的佈置也算是相當有創意,本來他還擔心如果還是和楓城那樣大盤講解,離得遠看棋要帶望眼鏡才行。
現在這樣的佈置,看棋是沒有一點問題,只是搬運棋子費點功夫。
“看起來這佈置,門票價格到也不算貴啊。”鄭佩佩點了點頭,雖然對圍棋不是很瞭解,看到那巨大的棋盤和兩邊十幾個工作人員,覺得看到這佈置,也算是值回票價了。
此刻,在一個拿着話筒的職業棋手吩咐下,工作人員在大棋盤角部擺了一個死活題。
“各位棋友們上午好,我是這次是主講之一章源,這次三省棋王爭霸賽第一輪比賽即將開始,在講棋之前,我們先爲大家出一道死活題熱熱身。”穿着西裝的章源口齒清晰的說道。
“這個章源是職業八段,經常在圍棋頻道講棋,講的非常生動。”趙亞軍等人已經找到座位,看到徐靜等人有些好奇和不解,趙亞軍說道:“死活題就是在棋盤的局部,雙方互相殺棋,看誰可以殺掉誰。”
“趙叔叔,我知道死活棋,吃掉對方的子就算成功了。”徐靜接着說道。
這兩天她是惡補了圍棋知識,雖然還是滿腦子的問號,但多少摸到一點門路。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趙亞軍笑道。
他自然看出來,趙雅的這個同學好友,還有她的父母,也是圍棋的門外漢,如果不是趙雅參賽,他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來看什麼圍棋。
“這道題的難度大概是1段水準,有哪位棋友願意回答,可以舉手,答對了我們有禮物相贈。”章源走到大棋盤死活題的位置,然後又望向整個體育館看臺上的觀衆。
聽了他的話,不少人已經舉手,還有些小孩大聲喊着我會。
“大家的熱情很高啊,不過爲了避免大家混亂,我會按照大家入場券的票根號碼隨機叫人,當然,如果叫到你,你不會或者不想回答,那麼就可以不做聲,我會再叫其他人。”章源說完,便隨機叫了一個號。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興高采烈的從看臺上跑下去,揮舞着手中的入場券,“我會答,我來答。”
很快,這個小男孩答題正確,得到了一本精美的圍棋書。
隨後,章源又擺了幾道死活題,難度在1段左右,既不是太難,也不是太容易。
學棋的少年們的興致被調動起來,可徐靜卻瞪着眼看不明白,而她父母和趙雅父母已經開始低聲聊天,完全不懂棋的情況下,看了也是白看。
與此同時,趙雅已經和對手下了四十多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