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背地裡給人捅刀子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嘛!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喜歡做反派。
但願鄒妙這次真的能夠親眼發現點什麼纔好。
在鄒妙回來學校之前,顏水苒收到了齊嘉良派人發來的資料信息。
上面有非常詳細的關於鍾斐然的資料。
正如顏水苒之前看出來的那些東西一樣,鍾斐然告訴給鄒妙所有的身份信息,全都是假的。
就連名字,也是假的。
鍾斐然,真名王彬,南方人。他是京城最大的地下娛樂場所“夜宴”的臺柱子之一,而鍾斐然這個名字,也是他在夜宴成名以後才改的。
在夜宴裡面,有很多的像鍾斐然這樣的人。在夜宴當中行走,他們也有統稱的名字,公關。
而鍾斐然,就是夜宴的一名男公關,而且還是最貴的那一種。
有時候,因爲生意和交際需要,鍾斐然也會全國各地的跑,提供上門服務。而在這些地方,也自然會有人接應他。
鍾斐然在十歲的時候就被人同鄉人賣到了夜宴,經過了整整五年的培訓,纔開始正式在夜宴招待客人。
而他的第一次,是在他十六歲那年賣出去的,賣給了一個國外來的腦滿肥腸的中年白人,也賣出了夜宴自開業以來,所有公關中最昂貴的價格。
而鍾斐然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
二十四歲,在普通人身上看來,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年紀。可是對鍾斐然來說,在夜宴摸爬打滾十四年的他,早就已經老了。
這種老指的當然不是外貌。而是他的心態。
說起來,從十六歲到現在,鍾斐然已經替夜宴賺了不少錢,包括他自己也有了不少的積蓄,銀行卡里的數字遠遠超過一般人。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逃得了夜宴的控制。
才二十四歲的鐘斐然,還能夠爲夜宴賺很多很多的錢。夜宴花了大力氣將他培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放走自己的搖錢樹。
鍾斐然在夜宴被壓抑得久了。自然也渴望正常人的生活。他每天週轉於各個男人女人當中,早就厭倦了這樣的日子,卻無法脫離。只能自己茫然的尋找着屬於自己的光芒。
而鄒妙,就是他找到的那一絲光芒。
當然,鍾斐然對鄒妙的感情絕對沒有他在鄒妙面前表現的那麼好,但是他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誰也不知道。
齊嘉良找來的人,也只能夠猜測鍾斐然是要利用鄒妙做些什麼。但他到底要幹什麼。根本無人能夠察知。
看完這些資料,顏水苒總算是知道了鍾斐然的來歷。
雖然對鍾斐然的經歷頗有些同情,顏水苒卻依然不贊同他接近鄒妙的事情。
夜宴的勢力到底有多大,在齊嘉良找來的資料當中雖然沒有詳細的說明。卻也有一些提及。更何況,能培養出鍾斐然這樣的人的地方,她就是用腳趾頭猜。也能猜出幾分來。
不管怎麼樣,面對夜宴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不管是顏水苒自己還是鄒妙,都不過是個小蝦米而已。
就在顏水苒看完鍾斐然的資料沒多久,顏水苒就接到了鄒妙打來的電話。
剛一接通電話,鄒妙的哭訴聲就大聲的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
“鍾斐然太過分了,我要和他分手!”鄒妙更像是在咆哮,毫無理智的模樣。
顏水苒嚇了一跳。
難道鄒妙還真的是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妙妙?”顏水苒忙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鄒妙在電話那頭哭哭啼啼的,顏水苒費勁兒的聽了好半天,才總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鄒妙聽了顏水苒的建議,果真打算陪鍾斐然去面試,給男朋友一個愛的鼓勵。不過她突發奇想,打算給鍾斐然一個驚喜,就沒有事先通知鍾斐然,而是打算自己找過去。
上次他們一起出去玩的時候,鄒妙想起了現在情侶間最流行的一個手機軟件,可以將兩部手機鏈接起來,互相查到對方的地址信息。
鄒妙一時興起,和鍾斐然提過這個,可鍾斐然不同意。鄒妙表面上不再提起,可是背地裡,她卻趁着一次鍾斐然去洗手間的時候,把他遺忘下來的手機悄悄做了設置。
不管是性格多麼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在看男朋友這件事情上,或許都有那麼一些共通性。
而這一次,鄒妙就是利用她悄悄在鍾斐然手機上安裝的軟件,找到了鍾斐然的位置。
在看到手機上顯示出來的地址之後,鄒妙當時就納悶了。
因爲那個地址,竟然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雖說有些公司的面試地點是會安排在酒店之類的地方,可鍾斐然只是去面試實習生而已,怎麼着也用不着跑去酒店面試吧?
就是帶着這樣的疑惑,鄒妙悄悄地到了酒店。巧合的是,那家酒店正好是齊家開的,而且齊嘉良當時也在酒店裡面處理事務。他剛剛纔從手底下人那裡看過鄒妙的照片,自然是一眼就把鄒妙給認了出來。
於是齊嘉良動了動小動作,很容易就讓鄒妙目睹了鍾斐然和一箇中年老女人在酒店大牀上滾成一團的畫面。
當然,鄒妙並不知道齊嘉良的存在,她只知道,她在看見那一幕的時候,直接就崩潰了!
鄒妙失去理智般從酒店裡面跑了出來,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她那高貴如天神下凡的男朋友,怎麼會跟人做出如此沒有廉恥的事情來?!
鄒妙一時間心神大亂,根本就不知道該做什麼,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哪裡。在一片迷茫當中,她打了電話給顏水苒。
顏水苒是真沒想到鍾斐然竟然會被鄒妙撞破那樣的畫面。
要知道,那可是五星級酒店,照理來說是不應該那麼輕易的就被鄒妙給闖上去纔對。
但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
“妙妙你現在在哪裡?能自己回來嗎?”顏水苒無暇去想那麼多,只能道,“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打車回來。”鄒妙抽抽泣泣的道。
看來她已經恢復理智了。
顏水苒又囑咐了她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