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哥你是說白森?沒錯,他也是相師。”顏水苒笑着解釋道,“而且白森和我可不一樣。我也就是點野路子,白森卻是有正統師‘門’的,傳承極深,人脈也比我廣多了。”
封衛景點頭應了一聲,笑道:“那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啊?”
“我們是相師嘛,當然是因爲風水相術方面的問題認識的啦!”顏水苒突然想了起來,“說起來,我和白森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不過還從沒有在對方面前顯‘露’過自己的相術本領。所以,他不知道我的相術底子,我也不知道他的相術底子。這麼一想,還真是有幾分期待啊!”
顏水苒和白森都知道對方的相術本領不低,可到底在什麼程度,他們就都不瞭解了。
顏水苒相信白森的相術本領應該不會比自己低,但她也不相信白森會比自己高得到哪裡去。估計白森那邊,也是這樣想的。
如果有機會的話,顏水苒還真想和白森比試一下,看看到底是誰的相術本領更高一分。
封衛景看得心裡一堵。
其實從看到白森的那一眼開始,封衛景的心情就已經開始很不爽了。
顏水苒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認識了一個優秀的同行的事情,讓封衛景察覺到了非常濃重的危機感。
雖然封衛景早就知道,以顏水苒的優秀,她又經常處於京都大學那樣優秀年輕人倍出的地方,肯定會有不少年輕男孩子會看上顏水苒的。但是偏偏顏水苒又和普通同齡‘女’孩子不太一樣,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上那些心智‘性’格都還不夠成熟的男孩子。
所以即便顏水苒經常待在學校,封衛景也從來沒有擔心過她會不會在學校‘交’個男朋友的問題。
不是自誇,封衛景自認,在那些還算幼稚的大學生面前,他的勝率還是很高的。
可是白森的出現,徹底打破了封衛景心中的自信心。
他陡然發現,顏水苒平時來往的人除了學校裡的師生以外,還有她在風水相術方面的客人。以及同行!
尤其是白森這樣年輕有爲的同行!
和自己比起來,顯然白森和顏水苒之間的共同話題會根本更多一些。
封衛景莫名的有些心慌,勉強道:“他這人怎麼樣?都說同行相忌,你們倆之間有沒有這樣的問題?”
顏水苒一愣。失笑道:“封哥,你都想到哪裡去了!我和白森雖然都是相師,但大家平時都是各管各的,也沒多少來往。再說了,同行相忌的確是有些道理。但也不是個個同行都是這樣的。比如封哥你,不也認識很多古玩這方面的同行嗎?也沒見你們個個都互相猜忌嘛!”
被顏水苒這麼一噎,封衛景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你剛剛找那個白森,就是爲了說那個姓谷的相師的事情?”封衛景只得轉移了話題,“那個姓谷的,真的要做什麼壞事嗎?到時候,還會影響到你們這些跟他無關緊要的相師?”
一說起谷勁鬆,顏水苒就覺得頭疼。
“相師這個圈子,說大不大,可說小卻也不算小。”顏水苒搖頭苦笑道。“大家平日裡可能好幾年也聽不到對方的音訊,可一旦要是出了什麼事,大部分的相師都會被牽扯進來。尤其是那些利用風水相術來做壞事的相師,更是風水界的敗類,人人得而誅之!這種相師要是不及早處理掉的話,總會有越來越多的相師會受到影響,徹底敗壞相師的風氣!所以,有古至今,心術不正的相師,都是風水界的公敵。只要有相師知道了這些事情。就有義務和責任去管。”
這些東西,大多也都是顏水苒從觀相秘術中的雜錄中看來的。
而且她也覺得這樣的做法很對。
若不然的話,要是所有的相師都利用不正當的手段去害人的話,那可真是天無寧日了。到時候。終有一天,相師這一行,會斷了傳承。
封衛景隱約聽明白了。
這麼說來的話,其實風水界,和他們古玩界也有很多共通的地方。
在古玩界,若是出現了什麼製造贗品的高手的話。也是同樣會很快在同行中被揭破的。哪怕那些贗品價值數千萬甚至是上億,而且也沒幾個人真正能認得出來,心‘性’清明的藏家,也是會同樣曝光出來的。
這種造假手段非常高明的人,也會被大家揪出來,成爲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封衛景心裡總算是釋懷了不少。
“要不要我也幫你打聽打聽?”封衛景好心情的道,“雖然我對你們相師的事情不太瞭解,不過對普通人的事情,我的消息渠道恐怕還要更廣一些。”
“你打聽?”顏水苒錯愕的看着封衛景。
她是真沒想過要把封衛景拉到這件事情裡面來。
畢竟,谷勁鬆的事情,說到底是風水界的事情。封衛景又不是圈子裡面的人,怎麼想似乎都沒什麼關係纔對。
“怎麼,覺得我不行?”看着顏水苒意外的樣子,封衛景更打算‘插’手一把了,“我雖然不認識你說的那個相師,不過,之前在云溪壩的時候,我們見到的那個相師身邊的胖男人,想要打聽出底細應該不是什麼問題。畢竟,能夠出入云溪壩的人都是有數的,加上他那一副派頭,想必平時行事也高調得很。這樣的人,想要查清楚他的事情,那就更容易了!”
對哦!
顏水苒恍然大悟。
相師有相師的法子,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法子。
雙管齊下,效果只怕會更好。
而且,顏水苒已經把谷勁鬆的事情拜託給了白森,以她和白森之間有些關係微妙的往來,她今後也不太方便找白森打聽谷勁鬆事件的進展。
可如果有封衛景‘插’手其中的話,那就全然不同了。
“那就拜託封哥了!”顏水苒喜上眉梢的高聲應道。
封衛景也終於開心的笑了起來。
能夠幫得上顏水苒的忙,讓顏水苒在有事的時候不會把他拋在一邊,對他來說,纔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第二天,顏水苒告別了封衛景,坐上了返回蓉城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