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方澤宇考慮了很久,瞭解白清媛的手段,不想牽扯其他人,又不能放任不管,所以隨便在街上撿一個沒有背景的人,讓她直面白清媛的攻擊,而他處理起來也方便。
反正他們都相互明瞭,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夏和也能更清晰的知道李芊瑤是什麼思想了,她與白清媛,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得不到的話,那麼就毀掉吧!
只是那時的自己還比較純淨,想的也沒有那麼多,還以爲自己很幸運,兄友弟恭,姊妹和睦,還好,那些假象打碎的夠及時,她沒有一輩子沉浸在過去。
“你要幹嘛?”豹子警覺起來,雖然夏和現在的樣子做不了什麼,但是他知道,不能小看了女人,特別是聰明的女人。
“喘氣!”夏和沒好氣道。
不是她故意針對誰,是此刻的她真的沒有那麼多力氣去多說囉嗦的話。
豹子撿起地上的繩索,看了看夏和,她的手腕上有一條青紫色的勒痕,勒痕的範圍很大而且很亂,一圈肉還深深的凹陷着,她手上的肉本來就不多,現在看來更是添加了幾分恐怖的感覺。
夏和用手搬動右腿,腳踝的顏色很難看,屈身去戳了戳腫脹起來的地方,還好,還有痛覺,動了動指頭,也還算靈活,這麼看來,沒有要截肢的風險。
真好,她還可以踩着高跟鞋在絢爛的舞廳之中起舞,她還可以戴上耀眼的腳鏈,翹起腿在泳池戲水,她還可以再擡腳狠狠的踹一次那些要糟踐她的人。
就在豹子拿過繩索準備把夏和綁起來的時候,門被一個人粗魯的撞開來,那人捂着腦袋看了一眼豹子,再看了一眼夏和。
“你怎麼把她放下來了!”那人匆忙跑過去,推開豹子走到小推車前,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然後拿起一個針管。緣分
“發生什麼事了?”豹子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看不懂這個人一驚一乍的舉動。
那人推了推針管,然後把裡面的空氣推擠出去,透明的液體幾乎充滿了針筒。
夏和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一次凶多吉少,但是她還要淡定的看着他們,豎起耳朵聽他們的對話,但是耳鳴再次襲來,她只能看到他們的嘴脣一開一合,然後豹子震驚的看着夏和。
夏和扶額,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她就應該學學脣語。那人拿着針筒慢慢靠近夏和,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張嘴說了一句話。
夏和模仿着他的脣形,讀出了兩個字,抱歉。
這些沒有任何素質和道理可言的人會給自己道歉,不可能只是道歉那麼簡單,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再看他手裡的東西,他們是要把自己解決在這裡嗎?
不行!絕對不要!
她要活着,她要活着!
男人俯身下去的時候,夏和擡手揚起一手的灰塵,然後滾開,她離小推車有一段距離,但是地上還有一根棒球棍,她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很久沒有彎曲的手指緊緊的抓着球棒,對着朝她衝過去的豹子一掃。
棍子直接打在他的小腿上,豹子被絆倒,然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棍子又披頭打了下去。
夏和半眯着眼睛,沒有人看出她的情緒,明明沒有什麼力氣了,但是下手卻夠狠,每一下都朝致命的地方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