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想到哪去了,快穩住方向,專心開車。”見自已說的話居然有如此震撼性的效果,彭佳才醒悟到是自已措辭不周,嚇壞了柳絮。她正想解釋呢,沒想到柳絮卻說:
“那個張奕,真是大壞人,他這麼幹,不是毀了兩個人嗎?”
聽到這句,彭佳也無力解釋了。
雖然整件事情到現在都清楚了,是張奕搞的鬼,相片應該也是他拍的,但這事最糾結的就是:吳瑞文和呂麥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
不過,這二人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呢?話說這二位當事人都不清楚。
吳瑞文並不知道彭佳到南陽來調查的事,這幾天,他真是愁壞了,就連在吳建功那裡取得的勝利果實也無心享受,反而是煙癮增長了不少。
接到鐵男的電話,說一時未有頭緒,吳瑞文也只能寄望於他繼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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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絲希望,那是盼着那個寄相片的人或許會以某種形式告訴他,到底這些相片是怎麼回事?他拍的目的是幹什麼?要錢嗎?還是要自已好看?
吳瑞文知道自已丟得起這個臉,他自已的老爸吳子鳴可丟不起這個臉,要是讓吳子鳴知道這件事,肯定非氣暈了不可。吳瑞文一再檢討自已過於大意,居然能喝成那樣。
所以這幾天,任務飯局邀請,他都堅辭不去,藉口要熟悉團縣委的工作。
這天傍晚下班之後,吳瑞文一個人頗爲鬱悶地往縣委分配給他的宿舍走去。
他的宿舍在縣委大院最後排的集體宿舍裡。凡是外地在南陽任職的官員,都會分配一套。
宿舍前有一塊籃球場。吳瑞文見球場上有一個年輕人正一個人站在籃框前玩投籃。於是便駐足觀看了一會。
以前在大學時,吳瑞文也是主力衝鋒,只是工作以後少打了,此時見這個小夥子水平不賴。連着幾個三步上籃和三分定點遠投都進了球框,不由地叫了一聲好。
“呵呵,怎麼樣。你也下來玩一把?”那名年輕人一個人玩得寂寞,此時見吳瑞文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便出言相邀。
“好,咱們玩二人對抗呀!”吳瑞文聞言,便扒掉外面穿的夾克,甩掉皮鞋,乾脆光着腳上場了。
雖然久已不摸籃球。但是打了幾分鐘之後,那種球感又回來了,吳瑞文簡直如有神助,幾次的三分遠投都直接命中籃框。
“嘿,真不錯。我以爲自已算打得好的了。沒想到這裡又出了個神投手。”那名年輕人表示由衷地佩服。“認識一下吧,我叫李龍,是縣公安局刑警大隊的。”
“吳瑞文,團縣委的。你經常來這裡打球嗎?怎麼今天才看到你?”
“我上週公休,回老家了。”李龍看來不是本地人。
“老家哪的?”
“大華呀,我是考公務員考到這來的。”
“哦,不錯呀。有空可以經常一起打打球。”吳瑞文經過這一場對抗下來,出了一身臭汗,人也隨之舒爽了幾分。精神多了,胸口的鬱悶之氣似乎也隨之減輕了。
看來,生命在於運動這句話沒有錯啊。
“好,留個電話吧。我有空就約你。”李龍也是個爽快的小夥子。
“行啊。”吳瑞文說着報出了自已的手機號,也存了對方的。
“怎麼樣?看來你也是單身漢啊,一會一起到政府門口吃麻辣燙吧?”年輕人脾性相投。而且在政府機關工作,多個朋友多條路,李龍看着吳瑞文這麼年輕,年紀和自已差不多,又是新面孔,應該也是剛來報道的大學生,看他脾性很爽快的樣子,因此也起了結交之心。
“好,那現在就去吧。”吳瑞文邊穿起襪子和鞋子。男人和女人不同,如果是一個女人,現在一身大汗的樣子肯定吃不下飯,而這兩個大大咧咧的年輕男人,只是拿外衣揩了揩頭上的汗,就直奔麻辣燙去了。
“啊?你是刑警大隊的法醫?”吳瑞文一聽李龍的職業,初始也嚇了一跳。
“怎麼,不會嚇着你了吧?呵呵。”李龍淡定地道,“當地人給我介紹了好幾個對象,開始聽說是公安局的都很樂意,但後來一聽說我是法醫就嚇得連見面都不敢了。”
李龍許是見多了人們對他職業的驚奇,承受打擊能力已經變得很強了。
“不是不是,我是在想你這麼陽光……”吳瑞文呵呵一樂,他還真不介意對方的身份。有些人難免忌諱,和法醫在一起,總會令人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是學醫的,考公務員到公安局才轉行的。”李龍見吳瑞文並未嚇得扔下麻辣燙就跑,心裡暗暗高興,畢竟,就算被打擊過多次,但這一位新認識的朋友這麼給他面子,他還是很高興。
“呵呵,我聽說市公安局姚局長,也是幹法醫出身的。他那法醫,一干就是18年呢。後來因爲工作業績突出,所以被提拔了。”
吳瑞文這話說得倒是真的,因爲關於做了18年法醫的事他是親耳聽姚局長到他家做客時說的。
“喲,這故事真勵志。”李龍倒是第一次聽說,因此一下子信心倍增。
“呃,話說你是法醫,對人體的情況十分熟悉,有件事諮詢你下可以不?”吳瑞文這話說出口,忽然變得期期艾艾。
本來以他的性格,不會這麼快向剛認識的朋友問這個問題。但一來這位是人民警察,二來人家是法醫,應該對生理方面的問題很熟悉,所以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說吧,雖然咱們剛剛認識,但以後你就知道我的人品了。我們是做保密工作的,你想問就問,我嘴巴嚴着呢。”李龍看得出,吳瑞文遇到了一件極度困擾他的事。
“我想問問你,咱們男人,如果喝醉了酒,就是喝得人事不省,自已都不知道身處何方的那種,是否還有那種功能?”問完這話,吳瑞文臉紅得象紅布,不過,還好麻辣燙真地很辣,他們倆的臉原本就辣紅了,所以此時的臉紅倒也不明顯。
“這個嘛,難說。”雖然有點奇怪吳瑞文問這個問題,但李龍還是從純醫學的角度進行了剖析,“酒精有麻痹神經的作用,有的人酒醉了做起那事更神勇,不知疲累的沒完沒了,這是麻痹了閥值;有的人酒醉了就不行了,那也是麻痹了神經的反應。所以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
“這就是說兩種情況都有可能了?可是自已要是都失去意識了呢?”
“有可能是做了,但是忘記了。也有可能是根本就沒做。”李法醫的回答依然充滿着嚴謹的專業精神。
對於類似的問題,李法醫也不是第一次遇見,比如一些性侵的案件,他就要十分具體地進行分析到位,收集證據到位。否則,檢察官舉證時,被告的律師可是無孔不入的。
“呵呵,果然是專業人士。”見得不到確切的答案,吳瑞文只好自已繼續困惑,低頭大口大口吃起了麻辣燙,剛纔球打得舒服,現在辣得舒服……
柳絮小心翼翼地把車開回市區,她見彭佳雖然查清了部份事實,但最重要的那一節卻沒查清楚,也不敢再亂說話,怕給彭佳添亂。
“柳絮,把車開到帝豪酒店吧。”彭佳對柳絮道,“我要去那拜訪一個人,你就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什麼話呀,自已姐妹還這樣說。”柳絮不滿了。
“好吧,呵呵。小傻瓜,別想了,你繼續留意鐵男那吧。”彭佳反過來勸慰柳絮,倒好象吳瑞文和她是一對似的。柳絮只能哭笑不得地把彭佳放在帝豪酒店,又趕着去赴謝鐵男的約會去了。
自從見過謝鐵男的姐姐和姐夫之後,二人的感情可謂一日千里,現在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無時不刻都想找機會粘在一起。
“佳佳,快進來。”蔡樂怡一看到門外按門鈴的是女兒,趕緊打開門。
“媽,你不是說要到我那去看看嗎?現在走吧。”彭佳並沒有進門,酒店都那個樣,她知道這裡的設施肯定不差,五星級酒店能差到哪去。
“好,你等下,我提個包。”蔡樂怡已經換上一身休閒裝,看上去輕快舒服,“穿得那麼正式,把我累死了。”蔡樂怡笑呵呵地道。
“打個的吧,這裡過去我那還有段距離。”彭佳揮手叫了一輛的士。
“佳佳,很好。沒想到你能把自已照顧得這麼好。”蔡樂怡到了彭佳的住處一看,十分滿意。
“媽,這也是你的功勞啊。”彭佳想起媽媽給自已帳戶上打錢的事,擱重生前,自已準保很有“志氣”地拒絕了。可是現在,她明白,對於自已至親的人過份地客套,其實才是一種傷害。
在彭佳這呆了一個多小時,看看已經是認裡十一點了,蔡樂怡只能無奈地離開回酒店。自然,彭佳一路相隨把她送到了酒店,才隨後返回。
不是彭佳這裡不能住,只是如果想隱瞞住身份的話,還是這樣謹慎一些。
安排完媽媽,彭佳便着手開始進行今晚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