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陰冷冷的聲音,一聽就是不懷好意的,走過這裡正好聽到這句話的人都不由地停下了腳步,他們仔細一看,原來說這話的竟是原來田港衛視大家心裡默認的“準一姐”葉詩詩。
要說葉詩詩也是氣瘋了纔會這樣,在大庭廣衆面前這麼對着彭佳說出這麼沒有水準的話。
所謂的一姐不一姐的,本來就是大家心裡各自無言的評判,不能說誰是誰不是,就算葉詩詩這個一姐,也是因爲她主持過田港衛視的春彤後,大家覺得她的表現還不錯,再加上當時也沒有比她更加光彩奪目的主持人,所以大家就這麼認爲了。
但是,大家的認定是大家的認定,一旦經由本人自已的口說出來,那味道就不一樣了。
“呵呵,詩詩姐,無非是一個主持人選拔賽而已。”彭佳一陣頭大,她可沒有意思要爭什麼一姐不一姐的,這對於她完全沒有意義。
“哼……”葉詩詩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不過,她對於這場質疑風波的圓滿解決又插了一個小小的花絮,給整個田港衛視的八卦又增加了一個新話題。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彭佳就算自已想要再竭力低調,但是由於自身具備的實力,一步一步還是依舊推上了職斗的漩渦之中。
這雖然不是她所願的,但既然暴風雨來了,她也無所畏懼。就象高爾基在《海燕》一文裡說的,“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佳佳,怎麼這麼累?”別看彭佳在臺上神采奕奕地。但是回到家裡,卻是一陣疲憊涌上心頭,立即癱倒在了沙發。
雖然有養生功護體,但今天一兩個小時的輪番質疑對彭佳的精神消耗太大了。所以她不得不閉目養神一番。
但是她的樣子卻把蔡樂怡嚇壞了,因爲之前彭佳受過各種傷,蔡樂怡心裡一直暗暗擔心着呢。害怕這些傷會給彭佳留下什麼隱疾,雖然現在來說,這些傷仗着年輕還壓着,但是年老以後,不知道會不會爆發出來呢?
所以一見到彭佳這麼疲憊的樣子,蔡樂怡就很緊張。
“沒事啦,媽。今天是因爲臺裡對我進行公開考試。所以才緊張了一些,突然放鬆下來,人就感覺到累了。”
“哎呀,佳佳呀,我趕緊給你燉點蔘湯去補補腦吧。”錢阿姨聽彭佳這麼一說。也是倍感緊張。
“不用了,錢阿姨,都幾點了,你們休息吧,我真的沒事。”
“不行,我得趕緊去燉湯。”錢阿姨說着,不管不顧地走了。以前彭佳常年在外,她對彭佳也沒有太多的感覺,但隨着這段日子以來。彭佳在家裡長久的居住,對她的感情也越來越深了。
因爲彭佳對錢阿姨怎麼樣,她也是點點滴滴記在心裡。
現在彭佳有一點點不舒服,她也感覺到十分地心疼。
喝過錢阿姨的愛心湯,還被媽媽強按住頭指壓了一番,彭佳還真地精神有所好轉了。
不過。一想到葉詩詩氣得變形的臉,彭佳也沒來由地感覺一陣心寒。
這個世界上,人與人站在同等檔次上的競爭時,何必你死我活呢?
以實力來分高下不好嗎?
當然,這只是彭佳一廂情願的想法,她的對手,葉詩詩肯定不這麼想。
“鄧海濤,我等着你下一步計劃呢,怎麼你死到哪去了?都沒有見你行動?你的工作不想要了是嗎?”
“詩詩,計劃也得有經費呀?上次送花花了那麼多錢,我現在都還沒緩過氣來呢,這工作一個月的薪水纔多少錢呀?”鄧海濤直叫冤枉。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最近不是在泡一個田港大學新聞系的小妹嗎?把妹有錢?叫你幹事就沒錢?”
葉詩詩看來眼線不止一條。
“呃,你打一萬進來吧,我幫你想想辦法,你是要達到什麼效果呢?”
鄧海濤問。
“效果,嚇死她的效果。”葉詩詩簡直嫉妒得要發狂了。雖然她也明知道今晚上在衆人面前討伐彭佳的行爲不對,但她就是抑制不住內心情緒的激動。
“啊?這樣啊,很簡單,記得明早上把錢打進來,我一定能給你一個有效果的計劃。”鄧海濤十分自信堅決地說。
葉詩詩早就聽膩了他這種腔調,於是冷哼一聲道:“一萬沒有,三千,記住,收到錢馬上給我行動。”
說完,葉詩詩狠狠掛掉了電話。
“呃,三千能辦什麼事?”鄧海濤在電話那頭楞了一下,“好吧,三千就辦三千的事。”
他在腦海中想了無數條計策,可是這些計策都要有相應的經費做鋪墊,沒有經費,這些計劃都不能開展。
最後,他在腦子裡擬定了最簡單的一條計劃,心裡不由地暗暗得意,於是,他立即撥打了一個他以前在社會上混時結識的小混混的電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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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交待之後,雙方討價還價,以1500元成交了。
“嘿嘿,還賺了1500元。”鄧海濤心裡美美的,“這下雅美要買的新衣服有經費了。”
雅美是鄧海濤新把到的女孩子,清純的在校大學生,對付這樣的女孩子,鄧海濤再次找到了學校裡白馬王子的那種感覺。什麼送花的招數,也只有在大學裡找能找到市場。
不過,人一旦習慣了一種方式,就難於進行另一種方式,就象鄧海濤,已經把送花的技巧磨鍊得爐火純青了,要怪,只怪他失敗的對象是彭佳,油鹽不進、鮮花不要的彭佳。
當然,也由於在彭佳身上遭受到的挫敗,所以鄧海濤倍加珍惜在雅美身上找回的成就感,最的,雅美的要求開始多了一點,但是鄧海濤卻表現得好脾氣的百依百順,爲了雅美,他連僱小弟的錢都要剋扣下來。
可是,接下來,一分錢一分貨這個事實,就該讓鄧海濤後悔不已了。
彭佳和歐白陽中午相約出去吃飯。這頓飯是吳瑞文請的,說是爲了慶祝自已在田港的新生。
本來,盡地主之誼應該是彭佳請客,但是吳瑞文執意不肯,說第一次當然要由男人來買單,如果彭佳真的想請他,那就等下一次吧。吳瑞文現在也是學精了一些,這樣等於拋出了一個這麼誘誀,給自已和彭佳再創造了一個機會。
不過,彭佳卻是拉上了歐白陽,稱有朋友請客,一定要歐白陽作陪。
歐白陽雖然不想湊那個熱鬧,但彭佳的樣子,分明就是要她當電燈泡的樣子,所以她也只好硬着頭皮去充當那不受人歡迎的角色了。
由於兩個人都有車,但是開着兩輛車去實在浪費也沒有必要,所以彭佳就叫歐白陽坐自已的車去。
歐白陽興致勃勃地把彭佳趕到了副駕上,對她道:
“今天讓姐來試試你的寶馬車。”
“好吧,放手給你。”彭佳見歐白陽興致這麼高,知道她是老司機了,也不擔心,就把鑰匙給了她。
歐白陽開始時車還不時抖動幾下,但很快就習慣了這輛車的駕駛習慣,道:
“果然是好車,很容易就上手了,並且開久了也不容易疲勞。”
“呵呵,自已的車,不管是什麼,開久了都差不多吧。”
車子到了“悅來客棧”,這是城裡最近時興的,以武俠小說裡的描述進行佈局的飯店,連名字也是古意盎然。
歐白陽剛把車停在停車場,這時,後面開來了一輛摩托車,一路騎到她的車窗邊,然後停下,敲了敲車窗。
歐白陽正疑惑着難道是停車場的管理員?這裡不難停車的?
於是把車窗搖了下來,問道:“有什麼事嗎?”
“哈哈,有老闆託我問候你,彭佳!”接着,那個戴着摩托車頭盔的人,將手中一瓶溶液潑向了歐白陽的臉上。
歐白陽知道不好,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冰冷的溶液潑到臉上,連眼睛也來不及閉上,頓覺雙眼一陣刺痛。
“啊?救命,我的眼睛看不到了。”歐白陽一聲慘叫,她心想,這下可完了,一定是毀容了。
那個騎摩托車的人見已經完成了任務,便一加油門,隨着幾聲油門的轟響,摩托車便跑沒影了。
“歐姐,歐姐,你怎麼樣了?”彭佳坐在副駕上,眼見那個摩托車手將一瓶不明的液體潑向歐白陽,想要阻止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爲事發實在太實然了。
“出什麼事了?”吳瑞文已經從飯店裡看到彭佳的車開過來,便出門迎接,但忽然看到彭佳下了車,就奔向駕駛座,而且駕駛座上歐白陽正捂着臉,一臉痛苦的樣子。
“快打120,有人往歐姐臉上潑東西。”彭佳一陣內疚。
剛纔那個潑東西的人分明是叫着“彭佳”的名字,本來是要潑她的,可是卻讓歐白陽成了替罪羊,來不及想這事是誰幹的,現在就是要保住歐白陽的眼睛和臉,彭佳可是知道失明的嚴重性,更是知道一張完好的臉對一個主持人職業生涯的重要性。
“我已經打了120,醫生叫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害怕會是硫酸。”吳瑞文打了一會兒電話,過來對彭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