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位叫張天石的家長,他說丟了孩子是吧?”彭佳對李建陽道。
“是啊,他的孩子是幾個失蹤孩子裡最小的一個,其它的兩個一個七歲,一個八歲。”李建陽簡單地說了一下,不過案件重大,爲了這個案子,他的父親,省公安廳的李廳長不眠不休,嘴角都冒泡了,他這個當兒子的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但是案件的具體情況由於彭佳和歐白陽是普通民衆,現在正處在破案的關鍵時期,具體細節還是不能說得太清楚的。
“我見過這個孩子,就在幾天前。”彭佳說。
“啊?真的?在哪裡?”李建陽一聽,大喜過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彭佳可就幫了大忙了,“你能說一下具體的情況嗎?”
“三天前,我們不是聚會嗎?結果你們沒來那次,第二天我的車停在酒店了,所以在大院門口等打的,在那裡的公交停靠站,遇見這個孩子找我討錢。
孩子一看就是個游泳乞丐的樣子,身上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味道很重。而且他的手肘上有一塊挺嚴重妁燙傷,他自已說是做飯時燙傷的。”
“那後來呢?”李建陽有點急地問。
“後來,的士正好來了,我只來得及拿了十塊錢給他,就上了的士走了。不過心裡一直很後悔的,沒有帶那孩子去看病。”
“哦,就是你老走神的那天呀·我聽你說過這事。”歐白陽也插話道,“沒想到居然是那個孩子,太可惜了。”
“嗯,是很可惜,你能描述一下當時周圍的情況嗎?”李建陽問彭
“當時周圍很安靜,也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只是這孩子好象是突然冒出來的,因爲我當時在專心等車,他好象喊了一聲就出現在我面前。”彭佳努力回憶。
“嗯·雖然沒有其它的線索,但至少證明這個孩子還活着,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根據我們綜合線索研判,拐走另外兩個孩子的應該和拐走這個孩子的是一夥人。
你在最近發現這個孩子出沒在這裡,說明這夥人還在這個城市。這樣至少縮少了我們搜索的範圍。”
李建陽聽了彭佳提供的情況後,做了一個初步的分析。
“接下來你們要怎麼辦?”歐白陽有點心急。
李建陽看了她一眼,有點心疼她的熊貓眼,於是溫和地回答道:
“還是依據我們的老優勢,採取人海戰術·發動街道、社區的每一位大爺大媽、每一個片警,對轄區內每一個警惕的人都進行排查,不放過一個可疑的對象。”
“可是這樣不會打草驚蛇嗎?”歐白陽象聽着破案大片似的,但也指出了其中的bg。
“不會的,在汽車站、火車站、飛機場更不用說了,我們也會提供孩子們相應的照片。再說,現在這些人羣集散地,都有了人臉識別系統,把孩子們的相片輸進去之後,會有很大機率發現他們·如果出現在這些地方的話。”
“啊,我想起來了李建陽。”彭佳得到李法醫的提示,頓時一陣明悟。
“想起什麼重要的線索?”一聽彭佳這麼說·李建陽也很高興。
“在大院的門崗是有監控探頭的,對着的位置從理論上來看,應該也包括了公交停靠站,你們可以申請去那裡調監控視頻來看。或許能發現更多的蛛絲馬跡。”
“好,馬上就去。我去申請個手續。”李建陽一聽,知道這是條重大線索,不敢怠慢,立即就起身往辦公室外走去·“白陽·小彭,你們自便了。”
主要是彭佳提供的這個情況實在太重要了·試想崗亭的監控視頻帶也不知道按規定保留幾天,如果隔天洗一次帶子·那就什麼也沒有了,幸運的話,也許一週洗一次帶子。
所以李建陽一定要爭分奪秒的去把這些相關的資料帶弄到手。
不過,這個錄製資料帶的地方地位十分特殊,是田港省主要領導的居住地,所以如果要得到資料帶,肯定要經過有關部門的批准。
這事的報告一直打到了省委辦公廳廳長吳子鳴的手裡,事關重大,他也不敢不批,立即就簽了準字,但要求這些監控錄像帶在用完之後,除與證據有關的,一律要銷燬。
就在大家爭分奪秒之時,彭佳住地大院的監控崗亭邊的一間小屋裡,值守的戰士正倒着帶子,把這幾天庫存已滿的帶子全部清洗掉。這樣的錄像帶由於要4小時監控建制,所以消耗量是很大的,每隔三四天不定期的,如果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戰士們就會依例把錄像帶清空重新以備重新錄製之用。就李建陽一小時後拿到覈准令後,他立即和兩名刑警驅車趕剿了大院。
一進大院的值班室,李建陽的心都涼了,兩名戰士正費勁地倒着帶子進行洗白白的清洗。
“請問你們什麼事?”一看是三位警官,兩位戰士也就放下警覺之心,問道。
“這是省委辦公廳簽發的核準令,允許我們調用你們近期拍下的錄像帶。”
“啊?我們剛清洗完呢。”
“什麼?全都清洗掉了?”李建陽一聽,如刀割,這可是最接近那些被拐孩子的線索了。
“咦,不對,隊長,這裡有幾盤還沒洗的,剛纔電腦死機了,我還來不及洗呢。”
一個小戰士怯生生地說。
“我看看,這是幾號的?”李建陽還不敢狂喜,懷着小心上前拿起錄像帶一看:天,看日期正好是這一週的。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李建陽這下真地狂喜了,不由地緊緊地拿着帶子,不敢鬆開,好象一鬆開就會被武警戰士拿去洗掉似的。
“走,我們回去分析這些錄像帶。”李建陽把帶子抱在懷裡,真是要感嘆皇天不負苦心人啊!
“慢着,你們現在不能走。”那武警中隊的隊長不樂意了。
“怎麼?”李建陽眉毛一挑,好象一柄利劍從他眼睛裡飛出來一般,嚇得那中隊長一個後退,臉上趕緊露出笑意:“我說這位警察同志你別急啊,你要帶走這些帶子沒問題,可你得籤個字啊。我們規定是這樣。”
“哦。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李建陽一顆心放了下來,他還以爲這個中隊長想刁難他呢。如果真是這樣,他也不會客氣的,反正一定要把這些帶子都帶走。
中隊長趕緊拿出一張表格來,讓李建陽簽字。
李建陽匆匆一簽,問中隊長:“這樣行了吧?”
“嗯,可以了,記得這些內容不許在公開場合發佈的。”中隊長囑咐李建陽。
“明白。”
這些錄像帶裡,每天省領導的進進出出都錄了起來,如果有心之人想要幹什麼,沒準會對這些帶子進行分析,所以這裡面的資料說無用也無用,說有用那也極其有用。
李建陽回到單位,彭佳和歐白陽卻還在。
“怎麼樣,事情順利嗎?”彭佳問。
她的身邊已經圍過幾個公安小夥子,一個個裝着粉絲的樣子在蹭臉熟呢。
“還好趕去及時,不然他們就把帶子洗掉了。”李建陽想起這時間差來,也是心有餘悸,“也還好你的警覺性高,不然拖延了時間,這條線索也就浪費了。”
“還是先看看帶子吧,也不知道有用沒用。”彭佳現在還不敢居
“好。小鄭,把錄像機接上電腦。”
李建陽吩咐下去,然後就把帶子一般般塞進錄像機裡,把畫面導入到電腦中,尋找起那天的畫面來。
“對,就是這裡。”彭佳指了指一段畫面,那裡是她和那個小孩子,大院的監控探頭並不主要監控那裡,所以只拍到了一半的公交停車站,但是正好把彭佳和孩子都拍進去了。
只見畫面中,彭佳正在等的士,接着孩子就從畫面中冒了出來,開始向她伸出手來,後來彭佳給了錢上了車。當時後面發生的事情彭佳就不知道了。
但是從這個忠實記錄原貌的監控探頭中,彭佳可以看到,那個孩子被一個出現的大人給拉走了。
“停住,就是這裡,這幅畫面是最重要的。”李建陽十分興奮,這個大人在操控孩子,只要找到這個大人,就能找到孩子的下落。
在場的衆人也都明白這點,大家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小鄭,把畫面放大,對,再放大一些。好,這樣可以了。”李建陽指揮着電腦技術員小鄭在操作。
“打印出來。”李建陽吩咐。
“呀,這就是那個壞蛋呀!”歐白陽看到那張大人的臉,十分氣憤。
“現在還很難說,不過既然掌握了他的相貌,就不怕他跑掉了。小鄭,連夜把張相片傳給下面的各派出所,要他們對出租屋、倉庫、建築工地等比較容易隱藏的地點進行逐一的排查,必須無一遺漏。”
李建陽劍眉一挑,顯得十分地利落。
工作着是美麗的,誰說這隻限於女人呢?
歐白陽看到李建陽工作的帥氣畫面,也癡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第二更送到,感謝智林雅同學的粉紅票,大家有票繼續砸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