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雖然待的時間不長,但卻會給人增長許多的歷和見識。
彭佳來到這所大學,感覺就是這樣。
短短不到一週時間裡,她不僅學會了如何用當地的語言說話,和大家一起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享受文明與悠閒,沒有人認識自已的自在,沒有粉絲圍觀的輕鬆快意,更重要的是,她用自已的雙手再次改變了別人的命運。
彭佳猶記得自已和張國榮和唐唐的約定。
還好警察方面倒是效率很高,在確彭佳不是疑犯,並且錄好口供後,一位叫史密斯的探長便留下他的名片,叫彭佳有什麼異常或者想起其它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就和他及時聯繫。
除此之外,警方沒有再更多地羈絆彭佳,就放她自由了。
所以,校園慘案發生後的第三天,彭佳如約開着車,趕往紐約。
由於發生校園慘案的緣故,彭佳所在的學校也被迫停課,學生們都被學校組織的心理輔導關撫着,倒是彭佳和教授請了假,就自已一個人外出了。
雖然面臨着生死抉擇的那一幕將終生難於忘懷,但彭佳的人生經歷比這些同齡的孩子們豐富得多了,倒是不會對她造成太大的心理刺激。
什麼失眠睡不好負面情緒,統統在她身上找不到。相反,她以更加陽光的心態來面對自已的生活。
活着就是賺到了。
活一天就是賺一天。
假設不是那不知名的飛鏢刺入槍手的手腕,那麼彭佳現在已經看不到早晨的太陽了。
那麼還有什麼理由悲傷呢?
彭佳一定要讓自已開心起來。
不管遇到什麼事·彭佳相信自已都能以坦然的心態來面對。
而且,張國榮和唐先生結婚這樣讓人快樂的大事爲什麼不去參加呢?
所以彭佳以全五分的成績,通過了學校心理醫生的心理輔導測試後,在心理醫生感嘆她有強悍的心理素質時,她的請假條也得到了教授的批准。
感受着清晨的輕風吹拂在臉上,彭佳甩了下頭髮,把過去的一幕暫時拋在腦後,現在她要去參加的是一件美好的事,就不要讓太多血腥的畫面來影響自已。
趕到市內時·彭佳才發現今天車流似乎特別擁抗,還有些羣衆穿着統一制式的恤,揮舞着星條旗,興高采烈的樣子,好象要參加一個盛大的集會。
好象也不是什麼紀念日啊?彭佳心內疑慮,真怕這塞車會讓自已趕不上他們大婚的時間。
等看到有遊行的羣衆舉着牌子,上面寫着“支持羅克斯”的字樣,彭佳纔想起來,估計這是要支持自已所以政黨的候選人,今天應該是一個選舉人的演講集會·估計就是這位羅克斯。
羅克斯是一個小民主黨派殺出來的候選人黑馬,由於他的演講十分親民,所以博得了中下層選民的好感。
到了國外,彭佳一方面體會到不同政治制度治下的感覺外,也深深體到了金字塔結構是全世界共同無奈的結構。
雖然誰都想做金字塔的頂層,但無奈大部份人都只能被壓在低層,因爲頂層的位置只有那麼一兩個,配額不多。
但底層的人始終卻是想着向上的動作,所以羅克斯的言論,就象要爲中下層的人們打開一個上升的途徑一樣。
彭佳在人羣中的擠擠挨挨中·終於把車開到了市政大廳,這裡的婚姻登記處每天都會迎來喜入神聖婚姻殿堂的人們。
彭佳把車停好,進入市政大廳時·就看到正排在隊伍末端的張國榮和唐先生,他們都穿了黑色的莊重西裝,不同的是,張國榮打的是一個銀白的蝴蝶領結,而唐先生則打着整齊飽滿的銀色領帶。
一看到彭佳,他們倆也是一臉喜出望外的樣子,揮着手和她打招呼。可能在他們想象中,雖然給彭佳發了邀請·但畢竟只是在路上偶遇·並且她還在短期留學中,不知道能不能撥空來參加。
當然·不論能不能來參加,他們都能夠理解。只是·這麼重大的婚事,沒有一個見證人,那真是十分可惜。
就算是明星,也許要和人分享他們心中的喜悅。
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有、不會有……不會有那麼多經典的角色了。
彭佳心中感嘆。
但是那些有什麼關係呢?
世人少了眼中愉悅的精神享受,但是世界上有一對情侶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生活,並且可以一直幸福下去,白頭到老。
彭佳上前和張國榮還有唐先生握手,並送上自已的祝福。
唐先生的眼角滿是笑意,他的眼裡有感激的淚花閃動。還好,他選擇相信了彭佳,以愛情的名義。
“謝謝你彭小姐。”唐先生特別地致謝!他的意思彭佳當然明
“不用謝,這是你們愛情應得的結果。”彭佳自然明白,雖然是她一力促成的,但是如果沒有他們自已對愛情堅定的信仰,那絕對不可能有今天的這一幕的。
很快,在有序的排隊中,很快就輪到了張國榮和唐先生。
就在彭佳從學校出發的時候,那間充滿屍臭的房間裡,那個英俊的男人開始爲自已化妝。
先是把眉毛畫粗了,然後又給自已貼了一圈大鬍子,接着又戴上了一幅黑框眼鏡,換上一件不知道什麼候哪個男人扔在這裡的舊恤,現在這個男人的樣子完全變成另一個樣子了。
他拿出一根柺杖,試着在屋內走了幾圈,心裡很滿意。然後,他打開屋門,把門以鎖上,就出去了。
這根柺杖是有點沉重,他適應了一下,還是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接着,他便融入了這個遊行隊伍,順着他們往前走。
從電視新聞裡,他知道今天是羅克斯的演講日。
在這個信息公開的社會裡,有時候做一名獨立狙擊手也是挺省力的,根本就不用這麼辛辛苦苦地找資料了。
看到這名柱着柺杖的男人,便有順風車把他攬上了。這是一輛舊式的福特小轎車,但是內部空間還算寬敞。
所以,他倒也不用那麼辛苦地走完這最後一段路。
羅克斯已經站上了演講臺,準備最新一輪的演講。
美國大選被世人稱爲驢象之爭,而且是燒錢的戰爭,一年比一年增長得厲害,今年的美國大選預計全面超過四年前,大約要花多億美元。
但是,羅克斯之所以被稱爲黑馬,就是因爲他用最少的競選花費,贏得了許多選民的心,被稱爲世上最有可能殺入白宮的黑馬。
當然,黑馬不是好當的。
在某些人眼裡,黑馬有可能就是害羣之馬。
“嗨,夥計,你也支持羅克斯。”一個戴着墨鏡,擠在旅行車裡的男人對拿着柺杖的男人嚷道。
“當然,他是我們中下階層的福音嘛。”雖然身殘,但這個男人看來並不自卑,並且活得很自在的樣子,對着那個戴墨鏡的羅粉咧嘴笑了一下。
“哈哈,那咱們是一夥的,等會給羅克斯那傢伙多點掌聲吧。他是和我一個街區長大的,小時候可頑皮啦!”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羅克斯的鄰居。
車裡一共有三個人,除了司機,就是他和那個羅粉。
車子越來越靠近,大批的警察和保安人員在外圍維護着秩序,看到他們的車駛近,警察上來往車裡看了一眼,見車裡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柱着柺杖的殘疾人,便揮手放行。
車子距離羅克斯演講的地方不到一個街區了,突然,那個殘疾人喊了一聲:
“對不起,夥計,能讓我去方便一下嗎?”
“呃,好吧,真麻煩。”
雖然有點不太情願,但總不能把他拋到半路上吧?何況人家身體也不爽利。
車子打了下方向,然後車子轉向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夥計,就在那裡方便吧。”
羅粉指着一個牆角喊道。
“嗯。”
“啊!”羅粉慘叫一聲,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腰上劇痛,接着意識很快就模糊了。
“怎麼回事?”前面的司機回過頭來問。
“沒事,他肚子疼。”殘疾人咧嘴一笑,然後一把尖刀便劃過了司機的咽喉。
殘疾人把司機也拖到後座上,搖起車窗,接着,他在車裡把柺杖卸下來,隨着三檸五轉,很快就變成了一把短柄的手槍。試了下槍,他滿意地笑了一下,把子彈放進彈匣裡,槍便揣在懷裡。
然後他把車開出了小巷,然後繼續匯入前往聽取羅克斯演講的人羣
同樣,在這羣人中,一名亞裔特徵的年輕女子,也目帶警覺地走在人羣裡,她看到,四周的街區上都有着監控探頭,四周看不到的隱形空間裡,也隱隱閃爍着安保人員的身影。
“這點真值得我們學習。”年輕女子就是來觀摩學習的。但是沒有想到,她的臉孔已經被鎖定,進入了美國國家情報局的監控中心,對她進行了監控。
在這名女子身邊,那輛舊的福特小轎車已經越來越靠近他了……
在不到一百米遠的市政大廳裡,彭佳一臉激動的樣子,因爲,見證幸福的一刻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