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到命令的巴果就如同接到了大赦般,登時從原地跳起,三兩步來到(牀牀)前,抓住(牀牀)沿,彎腰屈膝,手臂用力,一咬牙,那張單人(牀牀)便四條腿全部騰空了。
畢竟之前做過一次,巴果這也算是熟能生巧,很快便將兩張(牀牀)並在了一起。
之後,將(牀牀)上的東西整理好,剛想要將包小柒從郝敬雲(身呻)上扒下來,卻被郝敬雲喝止了。
“不用,我來!”郝敬雲阻止巴果道,之後又說:“巴果,這裡沒什麼事兒了,你先出去吧!”
“……是!”巴果道。
房間裡此刻只剩下了昏睡的包小柒,以及清醒的郝敬雲。
郝敬雲讓自己(身呻)體放鬆下來,斜靠在(牀牀)頭,經過這段時間恢復,藉助醫療器械,他其實早已經能夠下(牀牀)走動了,只不過賀悅靈不許,董立人也不同意,無法,郝敬雲便只好窩在病(牀牀)上,像只打盹的雄獅般,無聊至極。
而此時,這隻原本無聊至極的雄獅在發現獨屬於自己的小白兔竟然偷跑出去喝酒後,獅毛都要炸了!
還說要給自己帶禮物,禮物沒帶回來,卻是帶回一個超級酒鬼!!!
郝敬雲盯着斜趴在(牀牀)上,其中一隻腿不知何時已經壓在自己腰間的包小柒,氣憤又無奈地按了按眉角。
睡夢中,或許是感覺不舒服,包小柒發出一聲略帶煩躁的姣音後,整個人像毛毛蟲一般像前拱了拱,而就是這樣一拱,其整個(身呻)體幾乎全部欠進了郝敬雲懷裡。
“嗯,抱枕乖哦,來,啵一個……”
像是長了眼睛,包小柒的手臂準確無誤地按住了郝敬雲的頭,之後,微微用力,郝敬雲的腦袋便被其按了下來,而她的腦袋也因用力而仰起,再之後,兩張脣在下一瞬便觸碰在了一起。
像是要爲自己的“抱枕”蓋着戳,烙個印,包小柒這一吻吻得極其用力,用力到郝敬雲感覺到脣齒間飄過一絲血腥,懷中的小女人方纔鬆開了那張肆無忌憚的櫻桃小嘴。
“!!”混沌中,包小柒用力吧砸了一下嘴,在嚐到除去酒味之外的另一個味道時,忍不住皺了皺可(愛ài)的眉頭,道:“咦,好鹹……”
“咚!”包小柒的腦袋重重跌落在郝敬雲臂彎,片刻後,終於沉沉睡去。
郝敬雲依舊黑着臉將手臂從包小柒腦袋下抽離,之後擦了擦嘴脣,一抹鮮紅落在手背上,眼神微眯,盯着那抹紅看了片刻,之後再次將視線落在了(身呻)旁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小女人(身呻)上。
“真是個……野蠻的女人!”郝敬雲低聲自語,神色雖然依舊不好看,但嘴角的冰塊卻化開了少許。
醉酒狀態下的小女人纏得自己太緊,無法,郝敬雲只好儘可能保證包小柒不要在自己(身呻)上亂動,一是怕她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受傷的手臂和腿,另外一個……則是怕這小女人不知死活地總是去找另一個“小敬雲”!!
包小柒這一覺睡得黑天昏地,但卻並不安穩,睡夢裡,她再次夢到了前世,夢到了對自己疼(愛ài)有加卻有心無力的母親,夢到了拋棄妻子不知所蹤的父親,還夢到了因爲他才致使自己穿越的崔明……
淚水滴落,溼潤了眼角,少傾,包小柒只覺有隻溫暖的大手在幫其輕輕擦拭那片傷心過往。伸手,募地抓住那隻似可以助其掃除一切不開心的大手,輕輕一拉,那隻大掌便落在包小柒的小臉之下。
好溫暖……
睡夢中,包小柒嘴角劃過一絲微笑。
……
包小柒再次睜眼時,面前一片雪白入眼,讓她誤以爲自己還是在二十一世紀的病房。
“媽!”包小柒大喊一聲,之後猛地起(身呻),眼神慌亂地開始四下尋找母親(身呻)影,然而,結果可想而知。
失落襲來,包小柒再次凝神時卻發現眼前景象壓根就不是二十一世紀時的病房,之後她才徹底回神,記起自己已經穿越過來並在這裡有了新的家人。
長長舒了一口氣,包小柒之後纔想起昨天自己好像喝醉了,然後昏昏沉沉地鑽進了郝敬宇所在的病房。
嘴角掀起一抹苦笑,天色已然有些亮光,包小柒剛想要起(身呻),卻不想不小心壓住了(身呻)旁一個堅硬物體,心中納悶,自己(牀牀)上什麼時候多了個物件兒?扭頭向下看去,卻猛然發現一雙幽黑深邃的眼睛正緊緊盯着自己。
郝……郝敬雲!!!???
“啊……”
“閉嘴!”
“……啊。”包小柒準備拉長笛般的一聲啊,就這樣被郝敬雲嚇得頓在了嗓子裡。
驚恐地盯着郝敬雲,包小柒用眼角餘光向四周看去,發現這裡並不是什麼郝敬宇病房,而自己也並非在自己之前睡覺的(牀牀)上,卻是自己鳩佔鵲巢,不知何時霸佔了郝敬雲的病(牀牀)。
包小柒睡得有些斷片兒,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但看(身呻)邊男人那個似要將自己立刻,馬上冰凍了的眼神,她知道,眼前境況定是自己酒後無意識做出來的了。
嘴角拼命抽動了幾下,包小柒露出尷尬一笑,“哈,哈哈,那個,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我,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包小柒做賊心虛,雖然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後會是怎樣一個醜態,但能糊里糊塗爬上郝敬雲的(牀牀),想必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qíng)了。
哎,包小柒心中嘆氣,暗道,酒後誤事,酒後亂(性性),這些詞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自己現在狀況就是最貼切體現。那甘醇凜冽的美酒是好喝,但就像袁興之前和她說的,喝酒勿貪杯,莫要醉上加“罪”。
包小柒不敢擡頭再看郝敬雲的眼睛,一心只想利落下(牀牀),逃離犯罪現場,卻不想(身呻)體剛動一下,只覺(身呻)後一道大力傳來,下一刻,自己竟是被郝敬雲拽躺回了(牀牀)上,而原本平躺在(身呻)側的郝敬雲在沒有任何人幫助下,腰間猛一用力,竟是十分輕巧地翻了個(身呻),不偏不倚,剛好將包小柒壓在了(身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