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磊他們準備好了乾的浴巾放在邊上,然後裹着浴巾就跳進去了。
“噢!”劉磊的俊臉瞬間變紅,憋了半響以後,才道一句:“霧草,好燙!好燙!”然後嗖的一聲跳出溫泉池,白色的浴巾上全是浸溼的藥漬,兩條大長腿燙的通紅。
他看到蘇燦他們都沒進去,而是集體鬨笑,納悶道:“你們怎麼不進去?”
蘇燦翻白眼道:“剛換的溫泉水肯定熱啊。”
等了幾分鐘,蘇燦他們又坐進藥浴溫泉裡面,嫋嫋升騰的煙氣繚繞,藥浴溫泉的水質軟,衝在身上象緞子,非常光滑,泡完後感覺非常舒服,身體完全的放鬆,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心裡的疲勞似乎在這一刻都清掃一光。
劉磊就拿着漂浮在藥浴上的拼盤西瓜水果,然後閉着眼睛,把西瓜塞到嘴裡慢慢咀嚼着,或者喝一口果酒,順着喉嚨慢慢的流到胃裡面,然後淡淡的果酒勁衝上來,兩個字:舒坦!
“我看了一下,普通的溫泉池子比我們這個藥浴池要少了將近五十多塊錢,那一家三口之前選的肯定是普通的,但是爲了能夠享受到藥浴,所以霸佔了我們的浴池,蘇燦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啊?”劉磊仰着腦袋枕在光滑的鵝卵石上面,很有哲學思想者的範道。
“嗯……我覺得你說的對。”
這個事情根本沒必有討論,實在是因爲顯得太無聊了麼?不過蘇燦的腦海中還在回顧那句‘水不乾淨’到底是什麼意思?
劉磊趙順他們這邊聊的是熱火朝天,忽然隔壁溫泉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一個胖子,那傢伙可真紮實,圍着一條浴巾,隨着他的走動,那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就像是五花肉一樣,呸呸,蘇燦甩出了腦海中這一噁心的印象,不然等下中午吃飯都吃不下去了。
不過這個胖子倒是和安如意有的一拼。
胖子臉上露出和善的神色,他自我介紹姓安,蘇燦心裡就咯噔了一下,不會真和安小胖有關係吧。
然後這個胖子臉上露出神秘的意味,吞吞吐吐的對蘇燦他們道:“我跟你們說,剛纔我就在隔壁溫泉池裡面,跟你們說句不好聽的,你們也別怪大兄弟我性子耿直。”
蘇燦和劉磊他們五人互相對視一眼,齊聲道:“你說吧,沒事我們不怪你。”
安胖子輕咳一聲道:“其實沒有多大的事情,就是在你們來這之前,不是有一家三口嗎,我知道那其中有個小孩子在這溫泉裡面撒尿了……別怪我怎麼知道,我聽到了他們的說話,那小孩吵着要尿尿,那男的就不耐煩說直接在溫泉裡面解決,哪有那麼多事,然後那小孩就沒有起身了,估計是在這藥浴溫泉撒尿。”
“……”
“霧草!”
蘇燦他們七手八腳的爬起來,一想到自己泡在溫泉裡面,其實是泡着別人尿,當然,也不是說完全泡着別人尿,畢竟剛纔的藥浴重新換了一次,但是心裡還是有疙瘩,想一想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蘇燦一行人心裡一陣膩歪,像是吃了一隻蒼蠅在嘴巴里面吐都吐不出來。
蘇燦等人趕緊去沖洗的浴室洗乾淨,裹着幹浴巾出來,安胖子已經回去自己的溫泉裡面泡着了。
剛好之前那一家三口的男子從一個更衣室出來,走過蘇燦他們邊上的時候,還笑了笑,“溫泉的水泡的舒服嗎!”
“呵呵,挺好的。”蘇燦眯着眼睛同樣也笑了笑。
這男子得意地道:“那你就多泡泡,對身體好。”然後就回自己的溫泉地點去了,這裡有管理人員保安在,不怕這幾個小子打他,而且他仗着自己是外地人,今天下午泡完就走了,可以說非常的得意。
“霧草,我要打死那個沒素質的鳥毛!”劉磊看着這個擦肩而過的男子,心裡鬱悶到極點!
“我同意。”
“別急,這孫子就是欠揍,我們去找個地方弄他。”趙順陰沉着臉道。
……
下午。
蘇燦早就把地方給看好了一遍,這地方的男廁所在酒店的負二樓位置,場內燈光極暗,從上面出來後電梯後面三面都是水泥牆壁,正好處在監控的死角。
當然就算有監控設施蘇燦也不怕,男廁所的監控其實就是一個擺設,一是那麼暗的燈光,就算拍下來了也拍不清楚什麼,二是蘇燦他們買票都沒有用身份證,而且又不在這裡長久的住,打完就跑了,誰知道你是誰,三是這個男子丫的還是外地人,外地人敢這麼囂張,不揍你,揍誰?
於是蘇燦他們這幾個矯情的小賤人蹲在廁所對面的角落裡,從下午守到三點多鐘,那個之前得意囂張的男子下來電梯,徑直朝廁所過來放水。
蘇燦幾人對視一眼,眼中露出笑意。
“沒錯了就是這個傢伙。”蘇燦點頭示意,五個人立刻衝了上去。
劉磊手持着黑布口袋,兜頭一罩,瞬間就罩住了他的腦袋矇住了眼睛,然後七手八腳將他往疙瘩的死角一拖。
只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一個從廁所裡面放水出來的禿頂老男人,嚇得趕緊走,不敢多管閒事。
揍人,趙順是行家裡手,這廝從小就被教授了各種揍人技巧,可以說完全是流氓世家,既然是爲了發泄,那就不必缺胳膊短腿,也不用傷筋動骨,哪裡肉厚實就往哪裡揍。
劉磊嘿嘿一笑,“着重照顧一下門面!”
趙順點點頭,“你放心,這個我知道的。”
於是蘇燦他們一羣人也不下死手,就七手八腳的把這個傢伙揍了一個哭爹喊娘,滿地找牙。
然後就是跑路,哪裡還敢多待,蘇燦他們五人直接出了半山溫泉的大門,坐摩托車一騎絕塵而去了。
當這男人的老婆帶着孩子,琢磨他男人上個廁所咋還沒有回來,以爲是掉廁所裡面去了,下來查看,在疙瘩角落裡面找到了還在地上哀嚎的人,聽聲音那麼熟悉,趕緊扯開黑布口袋一看,看到他男人那顆已經被揍成豬頭的腦袋時候,刺耳的尖叫道,“天殺的啊!這是誰下毒手啊!”
罪魁禍首們已經騎着摩托車消失在滾滾的灰塵中了,就算是找來民警也沒有辦法,他們不會爲了這點小事就去滿大街的去找人,找不找得到還是兩回事,再說了都是外地人,也不會在這裡逗留很久,所以就立個案,然後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