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深呼吸一口氣,對還在東張西望的李佳彬道:“這裡離平海縣還有一段距離,我暫時先讓你去主店叫人帶你,熟悉一下事情,然後再去分店做事。【零↑九△小↓說△網】”
“嗯,這樣最好,免得一來,什麼都不懂。”李佳彬點頭,其實還有一層原因,那就是自己是屬於空降的,其他人在店裡做了好久的事情,她一來就居高位,這樣很容易招人嫉妒,樹大招風。
而且什麼事都不知道,很容易被人指責,所以她決定先從一點一滴做起,然後再往上爬。
蘇燦知道她的意思,表示也不會跟別人說你是我的心腹,反正就讓她自己去應聘,以她的口才和素養,應聘進去不是很難的事情。
說到底,現在人才雖多,但是能夠爲蘇燦所用的人卻不多,不像老爸他那邊人才濟濟。
蘇燦決心培養一批班底,這將是以後他騰飛的基礎。
三天以後,李佳彬以一個應聘者的身份去若顏服裝店應聘,很自然而的應聘上去了,以後的路要怎麼爬,還的看她自己。
暑假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讓蘇燦渡過,可以說是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期。
高三很多學生們都去上暑假培訓班或各種補課班級,時間開始緊湊起來了,如果說高一二的日子是漫長而看不到邊際,那麼高三這一年的時間會讓人覺得很短暫,恍如時光飛逝一般快速得沒有一點痕跡,在你還躊躇站在分叉口徘徊地不知所措時候,時光早已如同貪食蛇的尾巴快要消失。
於是又開始無病呻吟起來。
倒不是說蘇燦朝着生活發出無聲的吶喊,用古典文學式的憤青態度憤世嫉俗,而是這個時代所有學生的整體表現,鋪天蓋地的作業壓得幾乎窒息,身體上忙碌着,內心卻空虛着,總要找點什麼事情做了,似乎不這樣做就不能表達我們經歷過青春。
劉磊也忙起來,大概是因爲暑假不上學的原因,也很少能夠看到他來蘇燦家串門了,趙順學習還算穩定,所以沒有去補習班拼命最趕進度,而是幫着家裡汽修廠搭理生意。
平海城餘坪一帶摩托黨的身影很少見到了,有人說大嚴打要開始了,這些摩托黨抓的被抓,跑路的跑回老家避風頭,沒跑得了的摩托黨混混估計都蹲大牢了。
趙家二哥趙君毅活得挺瀟灑,改頭換面開始做起生意來了,接手了汽修廠的班子,韜光養晦,蟄伏起來,等待這次世紀大嚴打。
於是趙二哥頻頻接受政府部門的單子,爲一些公安等重要部門啊提供免費汽修服務,這年頭,做一行是一行,能把生意做精下去,那才叫生意人,趙二哥顯然是領悟到真諦了,認識到了光在社會上混混,那是萬萬不行的,那毫無出息,指不定哪天就被誰拉出去當炮灰了,要出頭,要往上爬,就要建立起自己的人脈圈子。
蘇燦和趙二哥也算是認識了,不過對於趙二哥更深刻的印象還是來自後世,成爲本市最大的涉黑集團,被法院判處死刑。
此時的趙二哥還窩在這個落後的小城裡面蟄伏着,還未見十幾年後梟雄的模樣。
蘇燦提着一瓶老酒上門,看到趙二哥抽着煙,眯着眼睛曬太陽,趙順在汽修廠裡面修理車子,看到蘇燦來了,把活丟下叫人去做。
“怎麼有空來看我了?快請坐!”趙順笑了笑,這個皮膚有點黝黑,因爲突兀的鷹鼻看起來陰鷙的男孩,露出一口絢燦的白牙,反而有種淳樸的感覺,他沒有劉磊帥氣的外表,沒有君耀的才華,沒有蘇燦那麼好的女人緣,卻有着一個細膩的內心,心有猛虎,細嗅薔薇,或許這是爲什麼李安然選擇他的原因。
趙二哥也起身呵呵的笑了笑,看到蘇燦提着一瓶酒,於是就叫汽修店的其他人熱了點小菜。
蘇燦低聲和趙順說道:“我和二哥說幾句啊,你先去別處。”
趙順倒是沒有想到蘇燦不是來找他的,微微一怔,點點頭,“好。”
趙二哥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正襟危坐,他也知道蘇燦的一點關係,據說和市裡的某個大衙內是非常好的朋友,而那個衙內的背景非同尋常,當然這點也是趙順茶餘飯後說的,他只是當做一點話料,而趙二哥卻記在了心裡。
蘇燦看到他這一副請教的樣子,笑道:“二哥,你別緊張,我就是和你閒聊一下。”
看到趙二哥雖然點頭,但還是臉上有些嚴峻,於是蘇燦意味深地道:“不知道二哥你有沒有感受到這段時間來,政府部門的大動作,我想你在政府部門也應有人。”
“嗯,我也是感受到了,所以我以前組織的摩托黨都已經差不多解散了。”
“相信我,你會爲你這個英明的決定而感到明智的。”蘇燦高深莫測道:“你也應該知道我有關係對吧,又一次我去我朋友家吃飯,在飯桌上聽他父輩說起了這件事情,可能是無心之失的,畢竟是政策,但我還是知道了,爲了迎接國慶閱兵,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嚴打風暴將要來臨,掃除一切魑魅魍魎。”
說到嚴打風暴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對面的一個粉石廠爆石作業開始,好像是晴天一個霹靂把趙二哥嚇得一抖,眼角都跳了跳,心裡突突的。
可以說趙二哥成也是嚴打,敗也是嚴打,正是因爲嚴打,打掉了很多社會上的蛀蟲,造成了他的崛起,也正是因爲新世紀後的第二次嚴打,跌倒了下來。
“二哥,你要是把我蘇燦當老弟,你就聽哥一聲勸,早點把手頭那些黑灰邊沿的東西都洗白掉,還有你曾經創辦的摩托黨,裡面有你的身份痕跡都要抹除掉,不能輕視大意。”
這一天,蘇燦和趙二哥說了很多,很多機密的東西,甚至連趙順都不知道。
只知道從蘇燦走了以後,趙二哥那幾天就開始神神秘秘起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後來更是消聲覓跡,幾乎將近一年的時間內都不見他的蹤影。
等到嚴打風暴下來的時候,想要翻出他的案宗,一是他可以結交了許多人脈關係,二是他已經遠離是非之地,從先天上就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