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燦他們兩位老人都健在,所以掃墓也只是掃一些祖先的墓,燒香放鞭炮,給墳頭除草就差不多了,大多時間主要還是來看望兩位老人。
好在蘇老爺子他們也身體健康,沒有什麼病痛,所以也不需要太大的操心。
蘇燦他們掃完墓以後就陪蘇老爺子嘮嗑解悶,老爺子有些感慨,這一年發生了許多的事情,**肆虐的這段時間,他見過很多人染上了疾病沒有熬過去,都死在了醫院的病榻上,很多人就此陰陽兩隔白髮人送黑髮人。就他所見,也有許多老朋友死於這場天災這種,所以和蘇燦他們說起來有些老淚縱橫。
現在還居住在這個村子裡面的人已經很少了,蘇成業三兄弟去村子四處看了一下,回顧童年時候的記憶,不過很多東西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蘇燦他們返程,蘇老爺子們也收拾東西跟着他們一起下山了。
路上老太太有些暈車,一路走走停停這才抵達平海縣。
老太太還感慨說,“以後年紀越來越大,也就越難出去了。”
這也就所謂的老了就走不動了。
其實兩位老人活了這麼長的時間,歷經多少滄桑,什麼都看淡了,生死不過過眼雲煙,最重要地是能夠老了的時候安詳離去,這就是莫大的幸福。
程可淑沒有在蘇燦家吃晚飯,一是蘇燦家那麼多人,二是程林懿也說了叫她早點回家,於是就拜別衆人回家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從未有過這麼多人,頗有過春節的熱鬧感。
作爲一家之主的蘇成業,在吃完飯以後主持了一次家庭大會,來總結今年要做些什麼。
先是就兩位老人的贍養問題提出解決方案,畢竟他們年歲愈漸已高,如果在鄉下的話,沒有人來照顧那麼存在極大的隱患,畢竟要是晚上老爺子起夜上廁所,摔在廁所裡沒有人知道怎麼辦,而且出了事故也不宜在最快的時間內送到衛生院,這並不是沒有發生過的情況,有一個老人就因爲摔在地上腦出血,結果搶救不及時就死了。
蘇成方凝重的點頭,他作爲醫生也有資格說話,他表示老爺子有些高血壓,身體上的毛病倒是沒有其他,就是要注意高血壓問題,說了一些專業術語蘇燦他們也聽不懂,最後反正結果就是老大先帶老人住兩三個月,我會不定期的上門來治療開藥打針之類的。
老爺子就揮揮手,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高血壓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這年頭誰還不會得個富貴病高血壓糖尿病什麼的?都是正常的事情,多注意療養就行了,不用那麼大費周章。
這個問題老爺子僵持不下,其他幾位也很無奈,只能先按下不說。
然後蘇成業又談了一下蘇家的經商路線,以先富帶動後富,這也是鄧偉人提出來的,只不過應用在目前的環境背景下,由蘇成業一家帶動蘇枋一家,形成良性發展。
這個問題蘇枋考慮了很久,他之前也想過這事情,但是一旦形成這種經營模式和思維慣性,那麼他的水果和蔬菜市場就必須依賴於蘇家的公司,形成家族式的模式,就是依託於蘇業集團二存在,綁上了他們的戰船,一旦蘇業集團出事情了,蘇枋也跑不了。
樹倒猢猻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但若是不依託蘇業集團,也就無法享受到許多便利式的好處,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兩全其美的。
蘇枋依靠自己一個人開拓的市場也僅限於星城市,再遠一點範圍,那就是鞭長莫及了,雖說星城的市場蛋糕目前來說足夠蘇枋吃,但人總是有貪慾和野心的,不想做大的企業不是好企業,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蘇業集團連鎖經營模式的好處蘇枋也有所瞭解,但是這種成功不是能夠再複製的,夾雜了許多複雜的因素在裡面。
最後蘇枋還是想到了長遠,人活在世總要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也不枉到世界上來走一趟。
於是他也就同意了蘇成業的想法。
最後蘇成業考慮的問題是人口的問題,這也是老爺子想的問題,根繁葉茂,繁榮昌盛,子孫滿堂,血脈關係對於每個中國人來說都是非常注重的。
在這次家庭大會上蘇成業點名批評了蘇成方,畢竟二伯到現在這麼遲才結婚,弟妹才懷上孩子,他自己的兒子蘇燦都可以結婚了。
蘇成方老臉一紅,咳咳兩聲。
蘇燦無辜中槍。
“老爸!我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你可別想太早了。”
蘇成業淡淡地道:“這是遲早的事情,不過你也別太愛玩了,可淑那閨女是個好女孩,打着燈籠都找不到,你們能在一起,那是咱們老蘇家祖上冒青煙了。”
這一點連林安琴都沒有說話,很顯然在立場上,她和蘇成業站在一起的。
蘇燦:“……”
蘇燦不敢反駁,唯唯是諾,先混過這一關再說了。
謝寧恬偷笑,私下揶揄老哥說你早點結婚好啊,我正好可以給可淑姐當伴娘。
不過她沒有笑到最後,蘇成業又提到謝寧恬身上了,給她定下一個目標,畢竟謝寧恬是全家寄予厚望的,如果不能考上一個好的大學乃至上個大學,那麼也不要復讀了,直接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謝寧恬苦着一張臉,但是大伯的話她是沒法反駁的,在蘇燦一家,蘇成業就是大家長,一言九鼎。
蘇燦這個時候過來揶揄了,戳了戳她,“看你笑話我吧,等你考不上大學就早點嫁人。”
謝寧恬嗔怪,“老哥你是來欠揍的!”
不過她心裡還是緊了緊,以後還要更加的努力,萬一真沒考上大學,那她到哪裡去哭啊。
其實在她的心底是一直有一個人的,被他牢牢的佔據,可惜那是青春荷爾蒙裡疾疾無終的暗戀,既不能開花,也不能結果。
也許那個人根本一直就沒注意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