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任何的感覺。”康瑞澤立馬無恥起來,“我們兩個在一起三年,你卻用短短的三個月跟顧愷言在一起了,還訂了婚。”
季安然轉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因爲我遇到了對的人,三個月夠了。”
“要是那天你沒有跟顧愷言上牀,而是跟我……你會不會……”
“不會。”她直接就回絕道,“沒有這一天,要是真有這麼一天,我寧願去死。”
康瑞澤本來還想着季安然會對自己有那麼一點兒感情,哪怕一點兒,現在看起來,是他想多了。“你就這麼討厭我?”
“是。”她點了點頭,“從你算計我,算計溫庭的那一天起,我們兩個就註定不可能在一起。”
上輩子,她是這樣的愛他,但是最後自己得到的是什麼?
“你今天找我來,不是對我說這個的吧。”康瑞澤嘲諷的笑了笑,“要是你是來嘲諷我的,也不用選在這裡吧。”
她將一個黑色的文件夾拿出來扔在了康瑞澤面前,“我最近查到了一點兒東西,查到你跟申君燁有來往,而現在申君燁已經死了。”
“怎麼,我還不能找一個出路嗎?”康瑞澤冷笑一聲,合上了文件夾,“我投靠申君燁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什麼問題啊。”季安然聳了聳肩,“不過我還查到,你藉着申君燁的手,想要動溫庭。”
要是平常他投靠申君燁,她還沒有什麼驚訝的,但是竟然查到他要動溫庭,這個她絕對不能忍。
康瑞澤眼眸裡的光冷冽了一分,眼睛不知道瞥向了什麼地方,季安然剛想順着他的眼神去看有什麼奇怪的,他收起了眼神。“看來你查到了。”
“所以,你承認了?”沒想到這個康瑞澤居然還是這樣死性不改,還想動溫庭。
溫庭豈是他能動的,簡直是找死。
“是,我承認了。”康瑞澤也不裝了,“我要看看,顧愷言有什麼本事,既然他能夠救溫庭,那我也可以,我也可以幫你。”
“幫我?”季安然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出了聲,“我真的好謝謝你,你幫我?你不害我們季家,我就感恩戴德了。”
康瑞澤皺起眉頭,“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難道你以爲我幫不了你嗎?”
“我不管你要對溫庭做什麼,我只告訴你一句,我不需要你所謂的那些幫忙,請你,離我的生活遠一點,越遠越好,我有男朋友了,我們很相愛。”
令季安然震驚的是,康瑞澤居然一把抓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她下意識的躲開,有些不悅的站了起來,“看來,我今天找你來,是個錯誤。”
她剛踏出咖啡館,康瑞澤就從身後將她緊緊的抱住,無論季安然怎麼掙扎,他都不放手,“然然,你聽我解釋。”
“康瑞澤,你放開我。”她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康瑞澤的腳上,他這才吃痛的鬆開。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朝着康瑞澤的臉上狠狠的就是一巴掌,“康瑞澤,我警告你,別碰我。我噁心。”
“噁心?”康瑞澤發瘋一般的笑出了聲,然後突然變了一副嘴臉,“好啊,既然噁心,我就讓你噁心到底。”
他撲過來,季安然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下一秒,她落進了一個溫柔的懷抱。
她以爲是康瑞澤,剛想推開,男人伸出大手,將她的眼睛捂住,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別怕,是我。”
康瑞澤沒想到這個時候顧愷言會出現,他剛想要逃,就被韓暮一把抓過來,然後被顧愷言的幾個手下一頓拳打腳踢。
路上的行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敢來拉。
康瑞澤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顧愷言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疊百元大鈔甩在了康瑞澤的面前。“醫藥費我出,以後再敢動手動腳,我直接剁了你。”
他攬着季安然上了車,季安然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她看着顧愷言小聲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顧愷言說今天要去辦事,怎麼就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了。
“剛辦完事,想來接你,就看到這一幕,怎麼樣,你沒事吧。”顧愷言上下打量着季安然。
季安然搖了搖頭,“我沒事,他還沒有這個膽子敢對我怎麼樣。”
“晚上我要去申建國的地下賭場一趟,不在家陪你了,你晚上乖乖的吃飯和睡覺,不用等我了。”
地下賭場——
自從上次熊井被顧愷言收拾過之後,見到顧愷言都是畢恭畢敬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之前他從來沒有把顧愷言這個男人放在眼裡,以爲他就是個白白淨淨的小白臉,沒有什麼本事,除了商業的本事,其實就是一個繡花枕頭。
但是現在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說了。
“顧先生來了。”熊井親自在外面接待顧愷言。看見顧愷言來了,就像是個哈巴狗一樣。
顧愷言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就看他的眼神就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他瞥了一眼熊井雙腿間的位置,輕笑了一聲,“傷好了?”
熊井嚥了一口口水,陪着笑說道,“顧先生,我再也不敢了,顧先生您別生氣了。”
“生氣還犯不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今天來不是找你的,我是來玩的。”
難得聽說顧愷言是來玩的,而且熊井也不知道顧愷言到底有多少錢,但是住在海城中心的聖爵別墅,這沒有上億的資產是住不起的。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熊井立馬親自做了“請”的手勢,“顧先生您請,您請。”
賭場還是依舊的熱鬧,顧愷言身後的人面無表情,每個人手上都拎着箱子,箱子裡應該裝的都是錢。
進到賭場,韓暮就觀察着四周,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角落裡的一個老外身上。
“言哥,角落裡的那個人。”韓暮小聲的用眼神示意着顧愷言,“就是布朗先生。”
他點了點頭,“你去問問這位布朗先生,願不願意,跟我玩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