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追上顧愷言,韓暮就快廢了一樣,“我說言哥,我喊了你這麼久,沒聽見嗎?”
顧愷言看了一眼旁邊頂着一張苦瓜臉的韓暮,嘲笑道,“聽見了啊。不過韓暮,之前你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怎麼這幾個月都給你歇傻了?”
“你倒是睡得香,我半夜兩點就起來了。”韓暮無奈的看着顧愷言,敢怒不敢言,“你要是覺得不累,你試試。”
“怎麼,你是覺得我沒有試過?”顧愷言撇過頭看了一眼韓暮。
韓暮瞬間不說話了。之前顧愷言連着好幾天沒有睡覺,還是精神抖擻的去完成任務。
顧愷言是什麼人,那可是神人,換成一個正常人這樣,估計早就廢了。
可是顧愷言他不是正常人啊。“能跟你比嗎?你是正常人嗎?我可是個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啊,你簡直就是個魔鬼。”
顧愷言停下腳步,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韓暮,韓暮被這個眼神嚇得立馬縮了。陪着笑說道,“言哥,我說錯話了。”
“你早晚死在你這張嘴上。”顧愷言無語的看着韓暮,然後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韓暮陪着笑看着顧愷言,“我可是言哥你手下的人,也是你最好的兄弟,除了言哥你能廢了我,還有誰敢?”
顧愷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大清早的找我什麼事情?要是沒有什麼事情,你早就回去抱你老婆了,怎麼可能會來找我?”
他立馬笑了,撓了撓自己的頭,“看來還是言哥比較瞭解我。”
顧愷言看着他有些嫌棄地問道,“好了,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昨天晚上,許聰被熊井傷了,看來申建國已經知道許聰跟我們見面的事情了,他這麼做,肯定是想毀屍滅跡。”
“我已經在許聰家周圍安排了一隊人,就算你們昨天不去,那隊人也會在要緊的關頭上去救許聰的。”
韓暮聽到顧愷言這麼說,瞬間跳了起來,“那你怎麼不告訴我,搞得我大半夜還去了一趟。”
“然後呢?”顧愷言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頭髮蓋住了他好看的眉眼,汗水順着他的頭髮往下滴,過了一會,他擰上瓶蓋,將水放在了一旁。
“許聰被傷到了後腦勺,醫生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沒有太大的事情。但是最好玩的是,熊井那邊……”他買了個關子,故意在關鍵地方卡住了。
要是換做是旁人,早就拿起身邊的傢伙去揍韓暮了。
但是顧愷言卻不慌不忙的靠在那邊,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申建國要跟熊井撇清干係,是嗎?”
韓暮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是人還是鬼?你怎麼什麼都能猜到?”
顧愷言輕笑一聲,“申建國的脾性,還用得着猜嗎?”
韓暮想想也是,“也對,申建國那樣的貨色,沒想到居然就像跟熊井撇清干係,而且還幫着許聰說話。”
“許聰手上有申建國的把柄。”
顧愷言很平靜地說完,就站了起來,“走,我們去醫院看看許聰。對了,教官那邊安排好了嗎?”
“早就安排好了。”韓暮一臉邀功的模樣看着顧愷言,“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
“有病。”顧愷言冷漠的吐出了這兩個字,繼續往前跑,“好了,回家收拾收拾去醫院。”
聽到又要跑,韓暮立馬笑容僵住了,“言哥,你讓我好好的歇歇不行嗎?”
“已經歇了十分鐘了。足夠了。”顧愷言說完,自顧自的往前跑去。
他回到家的時候,韓暮還沒有跟上來,邵宇迎上來,將顧愷言的毛巾和水接了過來,“言哥,那邊已經聯繫好了。”
顧愷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晚上是一場硬仗,休息好了纔有精神。”
邵宇點了點頭,“好。”
他上了樓,季安然已經醒了,但是還是賴在牀上不願意起來,顧愷言走過去,躺在她身邊,大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摸着。
季安然被她摸得有點癢,趕緊推開顧愷言的手,笑着說,“大清早的,你幹什麼啊?”
“好了,小懶豬,快點起牀了。我約了醫生,一會兒帶你去看醫生,檢查身體,嗯?”
季安然卻還是不願意起來,也是懷孕,直接把整個人都歇懶了。“我不想起,我想再睡一會兒。”
“好,再睡一會兒,我陪你再睡一會兒。”今天的顧愷言竟然這麼好說話?
季安然想着,顧愷言就鑽了進來,開始撩她的衣服,季安然嚇得立馬清醒了,“顧愷言,你要幹什麼,我馬上起牀,你別動我了。你臭死了,還不趕緊洗澡去。”
顧愷言心情大好的躺在牀上,看着季安然逃跑般的起牀去洗漱。
原來家裡有個女人是這樣的有意思,不過也只有季安然了,或許別的女人,在有趣他也不在意。
醫院——
許聰已經醒了,他躺在病牀上,身邊坐着他的妻子王芳。王芳看着許聰這個樣子,忍不住偷偷的抹了抹眼淚。
“怎麼又哭了?”看見妻子又哭了,許聰有些無奈的皺起了眉頭,“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聽到你出事的事情之後,我恨不得立馬飛到你身邊來。你把我跟鵬鵬送到我媽媽那裡去,是不是早就知道什麼了?”
許聰握着妻子的手,輕輕的笑了笑,“好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什麼事情嗎?好了,別哭了,都過去了,啊。”
“什麼叫沒什麼事情?醫生都說了,你這都有點輕微的腦震盪了,要是再用點力,你就沒命了,你知道嗎?”
許聰點頭哄着妻子,“我知道,我知道。”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爲什麼面對這樣的事情你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要被你急死了?”
“好了好了。”他輕輕拍了拍妻子的手背,“鵬鵬呢?鵬鵬還好吧,還有你媽也不知道我出事的事情吧?”
妻子點了點頭,“我瞞下來了。要是你以後再敢這樣,我絕對不會幫你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