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感‘性’動物。
就算理智如沈滴舟,她也會有無法捉‘摸’的時刻,就好像是此時此刻,她不知道是不是現在的氣氛太過曖昧,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現在位置太過合適,她更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夜裡那隱隱透着紅‘色’光芒的月亮太過魔魅。
總之,在這個時候,沈滴舟腦子裡面似乎有兩個聲音在拉扯,可是,她的身體卻完全不想管這兩個聲音。
面前的這個男人,那總是打理得十分整齊得體的烏黑頭髮微微有些凌‘亂’,有些過於長的髮絲垂在了他的臉頰邊上,將他那張棱角分明的面孔休整得多出了幾分天涯‘浪’子的味道來。他的眉‘毛’就像是書法大家落下的隸書一樣,濃密卻又不失神采。在這樣一雙風骨颯颯的眉‘毛’下面是一雙幽深的眼睛。
沈滴舟眯了眯眸子,她那修長白皙的手指順着她的目光落在了那雙眼睛上。
這大概是沈滴舟見過的最好看的眼睛了,細長卻並不小,眼角微微的挑了上來,似乎時時刻刻都有一種無法讓人抗拒的光從這微揚的眼睛中流瀉出來,不過是眸光流轉,卻生生的幻化成了一片深淵,只要看上一眼,便不得不沉溺其中,連爬都不爬不起來,亦或者是根本就不願意爬出來。
他的嘴‘脣’是薄的,泛着淡淡的桃‘花’的顏‘色’。跟那刀刻斧鑿一樣的面孔比起來,這樣的嘴‘脣’顯得有些單薄,可是,它只用微微的翹了起來,那眼角也就跟着揚了起來,這樣的嘴角這樣的眉眼,只要笑起來,你立刻就能感覺到風入竹林的瑟瑟,乾淨、高潔可是,去那麼孤高遙遠,不可褻玩。
沈滴舟在想,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呢?她的腦子裡一團漿糊一樣,她想不明白,也大概不願意想明白。她的身體永遠比她的大腦更加的誠實。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捧着這張臉,沈滴舟笑了起來。自從第一次見顧飛陽,她就覺得這個男人可真是漂亮啊,可是,那僅僅只是覺得漂亮。直到了現在,她這麼近這麼近的貼着這張面孔的時候,她心裡好像學過的所有的東西都變得蒼白起來,她看着這張臉,腦子裡還是隻能浮出那最簡單的話語來。
他,真漂亮。
漂亮得讓沈滴舟都不願意放開了,她甚至只想將他收集妥帖,放在一邊,壓在自己的‘胸’口,自此不在分離。
她這麼想着的時候,她的嘴‘脣’已經貼上了那薄薄的,漾着桃‘花’紅的嘴‘脣’上。跟沈滴舟想的不同,那嘴‘脣’是熱的,是燙的,倒反襯得她的雙‘脣’微涼。
顧飛陽並不動彈,他就坐在那裡,靜靜的看着沈滴舟,看着她的明媚嬌‘豔’,看着她的妖嬌多姿,看着她的傾倒衆生。在這溶溶的月‘色’之下,沈滴舟一定不知道,她的美如此的驚心動魄。
就像是一個永遠在海里用最甜美的歌聲吸引水手的海妖一般,她只用勾勾手指,她只用擡擡眉眼,她甚至只用這麼軟軟的看着自己,顧飛陽覺得自己便已經是一隻撲火的飛蛾,不管未來如何,只願這樣呆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