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南明的機密,暗衛營查了很久才清楚的。”樓沐川原本就覺得盧氏也好,宋良也好,都是所謂的毒人,也就是死士,而丞相夫人難道是核心人物,可又不像,按丞相夫人送出去的信,她應該也只是一個死士而已,只是起了異心。
丞相夫人來蒼雲國多年,又與丞相成親生子,即便是不顧及丞相也會顧忌自己的兒子,或者是蒼雲國生活的久了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這些資料是誰放進丞相書房的?難道丞相府還另有內幕?
“難怪我那次看了那些書之後就被關進了祠堂。”葉青籬眉頭一動,“我還記着不少,要不我寫出來,就那麼一次被關進祠堂,記得比較清楚。”
“就是這個書房麼?”樓沐川指着陳瑜之前畫的位置圖,葉青籬搖頭,“就算是現在去找恐怕也找不到了,那次之後就聽說書房走水了,不少書都被燒沒了。”
樓沐川皺眉:“好吧,你能記得多少寫多少,不用勉強!”樓沐川撫着葉青籬的頭髮,“我先把位置圖給陸銘,讓他去丞相府救人。”
“好,去吧!”
走出沉香榭,正好看到之前的碧桃,她的眼神裡帶着輕蔑和不屑,被樓沐川看了個正着,碧桃卻是走了上前,福了福:“王爺——”
“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讓你下去了麼?”眼前的女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倒要看看她要做些什麼?
“奴婢只是擔心,王爺在孝期,而王妃——”碧桃的眼裡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卻是朝後退了幾步,跪下道,“奴婢卑微,只是替主子操心。”
還玩起欲擒故縱的把戲了,心機倒是深沉,他沒心思理會這些,朝一旁過來的封管事道,“來人,將她送出府去。”
碧桃仰頭,怎麼也沒想到樓沐川會是這般舉動,她這麼識趣懂事的丫頭,不是應該跟在王爺身邊伺候麼?
“在本王面前玩這種手段,你覺得你有幾個膽子?”樓沐川見她仍舊裝,不禁冷笑,“本王最厭惡的你這樣的人,封管事,將人送去萬花閣吧,留在府上也是個禍害。”
“王爺,你不能這麼做,我是花嬤嬤的侄女,我是簡親王府過來的人,我對王爺一片癡心,葉青籬不過是簡親王的義女,還不如一個王府的丫頭,王爺,葉青籬侍奉不了您,我可以,王爺——”
話沒說完就被人封了口,封管事的動作迅速,樓沐川點了點頭:“還沒忘記自己的身份,送走吧!”
碧桃被趕出府的消息一出,沉香榭裡,花嬤嬤跪在葉青籬面前求請道:“王妃,老奴只有這麼一個侄女,若是犯了什麼錯,老奴願意以身相代,王妃,求求您救救她吧?”
“花嬤嬤,你是父王,母妃送來的,你忘記了麼,你們的賣身契在那裡。”葉青籬指了指沉香榭裡的一個盒子,繼續道,“你進門就是讓我救救碧桃,她做了什麼要我來救?王爺是沒有原則的人麼?”
“還是你覺得我比較好說話,比較好糊弄?”葉青籬的聲音提了起來,看着眼前的花嬤嬤,雖說有了簡親王妃的交待,可是她身上帶着的那種優越感太強了,之前她沒有在意,覺得這都不算什麼,而如今卻是連事情都不問就直接求救。
她不知道樓沐川爲何會處置碧桃,可碧桃是她身側的丫頭,又出自簡親王府,他既然處置了就有原因,她看着眼前跪着的花嬤嬤,看來他們的主僕情分也盡了。
“王妃,老奴——”
她沒有想過這些,一聽碧雲說了碧桃被王爺趕出了府,就慌忙來求王妃,王妃只要開口,王爺肯定會答應的,可碧桃做了什麼,怎麼會被王爺趕出王府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們這些的賣身契都在王妃手裡捏着。
花嬤嬤的臉色開始發白,葉青籬見她這般情形,不禁搖頭:“本王妃向來待你不薄,可是你從來就沒有將我當成主子,或者說是迫於簡親王妃的要求,既然如此,我會將你送回簡親王府,到時候你再求母妃。”
“王妃,老奴——”
“好了,不用多說了,下去吧!”
葉青籬揉了揉眉角,繼續寫着自己記得的內容,只聽樓沐川的聲音響起,“既然你來問,我來告訴你,她趁王妃不在對本王起了齷齪心思,她算什麼東西,她也配,趕出府去都是年紀簡親王府的面子,你也不用留在昀王府了,等會兒本王讓人送你回去。”
葉青籬擡起頭,看到樓沐川擔心的看了過來,葉青籬搖了搖頭:“我沒事兒,不過是一個奴婢,你處置就處置了。”
地上跪着的花嬤嬤才反應過來,一個奴婢處置就處置了,他們無論在哪個府上都是奴婢,她知道侄女對王爺有念想,可她已經阻止過,碧桃也答應她了,怎麼會這樣?
她沒臉回簡親王府,想着之前簡親王妃的交待,她看着昀王的眼神,眼前一黑,是她的日子過得太悠閒,昀王府裡只有她一個受器重的嬤嬤,所以她膨脹了,忘乎所以了,忘記自己是借了誰的勢纔有如今的情形。
“來人,將花嬤嬤送回簡親王府,跟王爺,王妃交代清楚。”樓沐川陰着臉吩咐着,他早就有所不滿了,見葉青籬還算器重花嬤嬤,也顧忌着簡親王府的面子,誰知道她居然越來越沒有分寸。
“這是?”
葉青籬擡頭,看着一個相貌平常,身上卻自帶風致的中年女人站在了面前,只見她微微福了福身,朝自己行禮道,“見過王妃,奴婢姓廖,被王爺找來伺候王妃。”
樓沐川朝葉青籬點了點頭:“這位廖嬤嬤是剛從宮裡出來的,你先留在身邊試試。”這位廖嬤嬤的底細他查的清楚,留在葉青籬的身邊他也放心些。
葉青籬倒是對廖嬤嬤的第一印象不錯,她在丞相府時,丞相夫人也曾請了宮裡出來的餘嬤嬤教導過,對,餘嬤嬤是從宮裡出來的,她對眼前的廖嬤嬤的興趣褪去了不少。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