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已經關了燈,光線不太好,但是藉着窗戶透過來微弱的月光,苗凡凡還是看清楚了,結婚證書四個大字。
苗凡凡握着結婚證書的手一緊,也顧不得會不會吵醒黃春花了,直接用力拉了一把燈泡線。
隨着‘咔嚓’一聲,屋裡頓時亮堂了起來,苗凡凡顫抖着手指打開結婚證書,在看到上面出現‘顧景州’‘樑思甜’六個大字時,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似乎想到什麼,她連忙坐起身,將枕頭一把掀開,看到下面的一張白紙,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一般,無力的癱坐在牀上。
顧景州竟然結婚了?
他不是昨天才剛到嗎?怎麼就這麼快結婚了?
心裡被無數個疑問充斥着,苗凡凡連忙又拿起結婚證書看了起來,見上面日期赫然寫着‘四月二十九’時,她氣憤的直接把結婚證書和結婚報告,揉成了一團。
這次之所以鼓起勇氣追過來,就是看顧景州年齡不小了,怕他家裡給他安排婚事。
沒想到,她都追的這麼緊了,卻還是沒追上。
爲什麼他打結婚報告這麼大的事,在部隊卻沒人提起過?
他跟那個叫‘樑思甜’的女人,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爲什麼她一點都沒得到消息?
苗凡凡臉色陣青陣白,有種想要大嚷大叫摔東西的衝動。
感覺自己這次來,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難怪顧父對她愛答不理,原來人家早就有兒媳婦了。
還有黃春花和王麗,她們對她那麼熱情,肯定都是因爲得了她帶來的好處,背地裡,止不住怎麼笑話她呢。
苗凡凡覺得不甘心,她喜歡了顧景州那麼久,卻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山疙瘩跑出來的野丫頭給截胡了。
這口氣,她忍不下去。
再說,顧景州都沒在部隊裡提起過要結婚的事,說不定根本看不起那個叫‘樑思甜’的野丫頭。
只要顧景州不喜歡樑思甜,兩人沒擺酒,沒公佈結婚的事,這事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這麼想着,苗凡凡心裡舒坦了許多,正在這時,黃春花忽然翻了一個身,苗凡凡一慌,連忙將東西壓在了屁股下面。
她剛藏好東西,黃春花就睜開了眼睛,她揉了一把被燈光照的有些不適應的眼睛,看着苗凡凡,疑惑的問。
“凡凡,你不睡覺,坐着幹啥呢?”
苗凡凡臉色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就找了一個藉口,“我……我剛換了一個新的環境,有些睡不着,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事就趕緊睡吧!關上燈一會就睡着了。”
黃春花沒發現苗凡凡的異常,她和苗凡凡睡也有些不自在,不過更多的是心疼電費。
平常這時候,他們家早就關燈睡了,誰還會開着燈浪費電?
“好的,嬸子,你也趕緊睡吧!”
苗凡凡怕黃春花發現什麼,身子一彎,伸手拉滅了燈泡,她也平躺到了牀上。
等到黃春花再次打起呼嚕聲的時候,苗凡凡這才瞧瞧挪動了一下身子,將身下的東西,摸索着攤平,又放到了枕頭底下。
弄好這一切,苗凡凡這才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