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辰愣了一下,把手槍抱在懷裡,剛想起身離去的瞬間,又愣住了。
她清楚的記得張逸之在離開的時候,做出了一個摸槍的動作,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有槍,但是如果自己遇到了危險,也許多要一支槍可以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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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的掏出了一支槍,再次抱在懷裡,貓着腰向着廁所的方向跑了過去。
舒墨此刻早已經糾纏到了極限,遠遠的看見莫羽辰回來,快速的讓她先躲進廁所,這才轉身看向了那個男人。
“她跟我那個朋友怎麼回事?你陪我過去看看?”
躲在廁所裡面的莫羽辰,把手槍快速的塞進衣服裡面,就在舒墨過來的瞬間,她推開門走了出來,裝出了一副很疲憊的樣子,摸着肚子,似乎很難受。
“走吧,回去的時候再躺一會兒,肚子疼的受不了。”
黑衣男人倒是沒有任何的懷疑,把她們兩個人又關了起來。
在確定周圍一切安全的時候,莫羽辰這才放心的掏出了懷裡的兩支手槍,放在了蘇沫的面前。
“是不是這個?你檢查一下里面有沒有子彈,我剛纔實在是太慌亂,不過好像也沒有摸到子彈。”
蘇沫拿起手槍檢查了一下,裡面子彈是滿的,但是他依舊很疑惑,不解的看向莫羽辰。
“讓你偷一個就行了,你怎麼還拿了兩個回來,雙槍我可不會,一支就足夠了。”
莫羽辰樂了一下,拿了一支手槍放在懷裡,大聲的說:“一直是你的,還有另外一隻是我自己的,萬一一會真的打起來我得保護我和舒墨的安全。”
蘇沫多少感覺到有些意外,對面的莫羽辰又讓他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他微微的愣了一下,抓起手裡的手槍,向着門的邊上走了過去。
蘇沫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對着一旁的舒墨揮了揮手。
舒墨很是無奈的列了一下嘴巴:“不是吧,又讓我去。”
她儘管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爲了能夠快速的離開這裡,她還是把衣服往下拉拉,又去敲了門。
她們的男人估計剛纔是意猶未盡,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響又把門打開了,這一次沒有把腦袋伸進來,沒看到是舒墨的時候,直接伸手把她拉了出去。
舒墨在順着爬出去的一瞬間,故意拿腳墊了一下,門沒有關上,而是留出了一道可以讓它們爬出去的縫隙。
舒墨問一下也是豁出去了,擋着那個男人的視線,讓蘇沫和莫羽辰爬了出來。
蘇沫在出來的一瞬間,用槍抵住了男人的太陽穴,男人微微一愣,還沒有反過來的時候,蘇沫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脖子上,男人頓時昏了過去。
“他們就在邊上,趕緊過去給他們開開,咱們現在就能跑出去了。”
蘇沫說話的瞬間衝到了另外一個地牢面前,幾下就把門打開,張逸之兩個人也衝了出來,手裡已經準備好的手槍。
趙嶽哲一時間就奔向了舒墨,可是看到她無比狼狽樣子的時候愣住了,用力的把她抱在了懷裡,以爲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臉的心疼。
不過說來也奇怪,整個大廳裡面安靜的很,看守,他們都聽起來是五六個人,但是實際上空空如也,除了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周圍似乎沒有了任何人的蹤跡。
張逸之感覺到有些不妙,對着趙嶽哲揮了揮手,他站在整個隊伍的最後面,趙嶽哲帶路,大家向着鐵門邊上走了過去。
一切似乎非常的順利,幾個人到達了鐵門邊上,張逸之開開了門,正準備走出去的瞬間,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冰冷的喊話聲。
“本事夠大的,居然可以偷了我們的軍火逃出去,但是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張逸之猛的轉身,槍口指向了遠處的男人,莫羽辰也轉身看着,一下子就愣住了。
居然是她,就是那個在酒店的洗手間裡,把自己綁架的男人!
張逸之的大腦飛速的旋轉着,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冷冷的一笑,按下了手槍的保險。
“雪貂,你終於現身了,只不過你做了一個最錯的選擇,和我們龍屠作對,投靠了竇家。”
對面的男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張少帥,你錯了,我並沒有選擇和任何人合作,我雪貂一向是獨來獨往,只不過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你張大少帥,想要從這個地方走出來,居然還得依靠一個女人!”
張逸之感到疑惑,但是他並沒有多問,伸手攔住了身後的莫羽辰,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莫羽辰住了,她雖然不認識面前的這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莫羽辰一遍再一遍的在心裡否定着自己,不可能是那個人,另一個人在出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更何況她和那個人無冤無仇,他爲什麼要傷害自己。
儘管一遍又一遍的否定着,但是莫羽辰還是忍不住的問道:“王浩?”
當她叫出那個名字的時候,身旁的舒墨愣住了,忍不住的大喊:“你說什麼?王浩,他是王浩!”
對面的雪貂愣了一下,他沒有任何的隱瞞,橫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真的很開心,在這麼多年之後,你還能認出我的聲音,沒錯,我就是王浩,只不過保留的是名字,但是其他的都變了,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另外一個名字,雪貂。”
張逸之沒有閒心去管,究竟爲什麼他們會相識,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趕緊離開這裡,他舉着手的。
舉着槍的手已經開始有些顫抖,不是因爲緊張,也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他的腿傷犯了,開始隱隱作痛。
蘇沫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當年在美國服兵役的經歷,讓他不止一次聽過雪貂這個名字,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曾經在美國聽起來讓人聞風喪膽的僱傭軍殺手,居然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
蘇沫忍不住的大喊,開始質疑:“你就吹吧!世人都知道學校今年少說都有50多歲,你是50多歲嗎?返老還童了。”
對面的雪貂似乎不以爲然,他並沒有任何生氣的表現,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莫羽辰,伸手指了一下大門。
“你們所有人都可以走,但是他必須留下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當面和他說清楚。”
雪貂一邊說一邊伸手指向了張逸之,莫羽辰愣了一下,收起了之前所有驚訝的表情,一臉冰冷。
“王浩,不管你們之間有過什麼樣的糾葛,也不管在上大學的時候,你多麼的恨我,但是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不管你現在是誰,往後也好,雪貂也好,我只求你放我們出去,就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對面的雪貂又再次的哈哈大笑,似乎莫羽辰的話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笑話,莫羽辰愣住了,他印象中的王浩是羞澀的文靜的,和麪前的這個人完全不一樣。
雪貂停止了笑容,再次恢復了冰冷,默默的往前走了一步,也掏出了手槍,做出了和張逸之一樣的動作。
“你錯了,我怎麼會恨你呢?從頭到尾我一直在追求你,到了幾近變態的程度,如果說我對你的感情,也只有愛和不在乎兩種程度,永遠都不可能有恨。
那是今天的事情和你無關,我只要他留下來。”
雪貂再次目光充滿殺意的看向張逸之,張逸之依舊面色冰冷,站在面前的這個人他很熟悉,但是又如此的陌生。
張逸之微微頓了頓,手槍舉得更高了一些,似乎身子還得測轉,雪貂知道,這是他準備射擊的方式。
張逸之愣了一下,他順着雪貂槍口往外看。
他很清楚的知道,雪貂的槍口並沒有對準他自己,而是指向了他身後的莫羽辰!
張逸之頓時感覺到額頭上泛出了汗水,他了解雪貂,雖然很有可能不是面前的這個人,但是無論是誰,在雪貂這個代號之下,都意味着他是全世界最厲害的狙擊手,哪怕只有001的縫隙,他也可以準確無誤的涉及。
“怎麼了,張少帥,我看到你額頭上出了不少的汗水,你是在緊張嗎?怎麼,這纔剛剛開始你就害怕了,是因爲你自己,還是你後面的那個女人?”
雪貂在說話的時候測了一下腦袋,目光眯起看了一下他身後的莫羽辰,相比較起張逸之,莫羽辰似乎顯得很是平靜,只不過在看向他的面色當中,透出了一絲的失望。
雪貂愣了一下,這本不是他的本意,當年陰錯陽差他跑到國外,經歷了太多的生死,但是他腦海當中只留下了一個人,他曾經喜歡莫羽辰,也想過一定要以不一樣的一面再次出現。
可是時過境遷,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兩方就在僵持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了尹軍官大罵的聲音,他的手裡也拿着一支槍,槍口對準了張逸之,很顯然他已經喪心病狂,很想一槍射出去。
“愣着幹什麼呀?趕緊把他給我打死,打死了大家就一了百了!”
一聲槍響劃破了天際,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舒墨緊張的捂住了雙耳,趙嶽哲把她抱在了懷裡。
雪貂的槍口指向了倒在血泊裡的尹姓軍官,他死了,死在了雪貂的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