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竇昆一臉得意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他的身後就是城市當中最標誌的建築物,他慢慢的看着早已經變成深沉的黑夜,不由得心裡一陣得意。
身後的大門一下子被踢開,雪貂一臉憤怒的走了進來。
“我之前就已經警告過你,絕對不可以動那個女人,你現在居然敢揹着我給她下藥?也就是他現在沒事,否則,我絕對把你千刀萬剮,然後送去鞭屍!”
雪貂上來就質問,不免讓竇昆有一點點不適應,但是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依舊背對着雪貂站着,這對於他來說似乎是一個危險的動作,雪貂是世界聞名的殺手,只需要一秒鐘,就可以讓竇昆死的渺無聲息。
屋裡的空氣似乎一瞬間凝結了,竇昆不屑的冷笑了一下,拿起手裡的雪茄淡淡的吸了一口,默默的轉過身,看着雪貂。
“你現在是在憐香惜玉嗎?不要忘了,以後我們12家族是有協議的,而且你跟我們竇家,似乎也簽了協議!
你現在居然爲了一個女人來質問你的僱主,試問,在你們的行規裡,我有沒有權把你殺死?”
都會一邊說一邊舉起了手槍,手槍的槍口直指了雪貂的腦門,對於雪貂來說這是極大的侮辱,但是他還是忍住了,畢竟站在面前的的確是他的僱主。
竇昆似乎發現了雪貂的猶豫,冷冷的一笑,把手機放回在了桌子上,他很是不屑的眯起了眼睛,丟掉了手裡的雪茄,坐回到椅子上。
“怎麼了?被我這樣一逼問就啞口無言,你比起你的師傅可是差的太遠了,如果換做你師傅,我剛纔那樣的舉動,他早就已經讓我死了。”
雪貂不屑的笑了一下,慢慢的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竇昆。
“你說的沒錯,如果換做我的師傅,根本就不用等到今天你就已經死了,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讓你絕對不可以動那個女人,你今天這樣做,是否要給我一個解釋?”
竇昆一愣,憤怒的大喊了起來:“你居然讓我給你解釋,你別忘了,你拿了我們竇家5000萬的酬金,難道就是爲了讓我給你一個解釋嗎!”
雪貂愣了一下,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個支票夾,沒有眨眼的寫上了5000萬,丟在竇昆的面前。
“錢我已經還你了,從今天開始,如果你要是再敢碰那個女人被我知道,我一定會下江湖追殺令,取你頭顱,你放心,我殺你,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雪貂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竇昆愣了一下,按下了桌上的電話。
“讓秘書趕緊進來,你們兩個都進來,我有事情交代。”
電話掛斷的瞬間,兩個黑衣男子快速的進了竇昆的辦公室,竇昆很是憤怒的瞪着他們,咬牙切齒的說。
“晚上跟美國那邊聯繫,讓他們派人過來,告訴他們我有雪貂的下落,攻擊那邊不是一直在尋找他嗎?告訴他們,如果能幫我殺死雪貂,我願意給他們一個億的酬金。”
秘書收到命令出去了!竇昆一臉得意的坐在椅子上,想着剛纔雪貂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的心裡就有抑制不住的恨。
忽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竇昆一愣,發現電話居然是葉芝璇打過來的。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想見你,就現在。”
電話才被接通的瞬間,裡面就傳來了葉芝璇極其低落的聲音,竇昆心裡一驚,他似乎還是在列之前醒來之後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沒有任何質疑的問出了見面的地點,竇昆開着車疾馳而去。
葉芝璇選擇見面的地點很奇怪,似乎是一所郊外的大學,竇昆把車停在了大學的門口,熙熙攘攘的有不少人穿行,遠遠的他就看見葉芝璇站在校門處,似乎還穿了一條很清純的裙子。
裙子的下襬很長,到葉芝璇腳面的地方,液之泉的腳下還穿着一雙白色的球鞋,看起來似乎就是一個大學生的樣子。
竇昆本想打電話讓他過來,可是當他看到葉芝璇一臉痛苦的站立的時候,他忽然推開門走了下去,快速的衝着她的方向跑過去,雙手抱住了葉芝璇。
“先別說話,我幫你坐車,你的腿不方便,千萬不要用力過猛。”
竇昆隱約的感覺到葉芝璇想要掙扎,還沒有等她說話就把她抱了起來,葉芝璇微微一愣,羞澀的雙手環抱住了竇昆的脖子,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竇昆其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溫柔。
竇昆抱着葉芝璇上了車,轉過頭去看着她,似乎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膝蓋上。
剛到昆看到葉芝璇膝蓋上方一個巨大刀口的時候,總算明白爲什麼她會穿這樣一條長裙子。
“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一個人跑來這種地方很危險,這個地方距離市區那麼遠,你是怎麼過來的?”
竇昆疑惑的看着葉芝璇,這所大學距離市區少說有30多公里的距離,葉芝璇的腿受傷了不能開車,難道是打車過來的?
葉芝璇並沒有做出解釋,微微的頓了頓,開口說道:“我要你幫我一個忙,我要你無論如何必須把那個女人給我解決掉,我本來以爲逸之哥哥在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之後,就會把心放在我的身上,可是現在我明白,除非這個女人死了,否則我永遠得不到我想得到的。”
竇昆一下子愣住了,他似乎沒有想到葉芝璇居然會找他說出這樣的話,他並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緩緩的把車開了出去。
到竇昆沒有帶葉芝璇回家,而是把車開到了郊外的一處農場。
就在汽車停下的那一刻,葉芝璇猛的發現窗外是一片油菜花田,金色的花漫山遍野,一望無際。
竇昆把車門打開,把葉芝璇抱了下來,他並沒有把葉芝璇放在地上,而是一直抱着她走到了油菜花田當中,這才彎腰讓葉芝璇坐在了地上。
“這個農場是我們家的,這裡所有的油菜花都是我媽媽在世的時候親手種下,她喜歡這個地方,只可惜她現在已經去世了。
外人都知道,我是風光無限的竇家公子,但是沒有人知道,其實我是一個私生子,我的媽媽是我爸爸的一個情人,一個人嫁入竇家的機會都沒有的情人”
葉芝璇多少感覺到有些意外,在她面前的竇昆一直都是冷血無情的樣子,而且她知道竇昆在竇家非常得寵,似乎是竇家老太爺最喜歡的一個孫子。
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竇昆居然是一個情人的私生子!
大概是因爲表現的太過於明顯,葉芝璇的神情很快就被竇昆看到了,竇昆無奈的笑了笑,輕聲的說道。
“其實你也沒有什麼可意外的,我們家的那種家庭,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爲家族最受寵的一個人,我命比較好,家裡的太太始終生不出孩子,所以我爸後來又娶了一個人,但是很可惜,那個人生的是女兒,我爺爺一直很不開心,直到有一天我爸告訴他說,其實他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子,我得感謝我爺爺重男輕女,否則我連進家門的機會都沒有。”
竇昆說到這兒的時候,自嘲般的笑了笑,但是葉芝璇知道,這個笑容裡面包含了太多。
葉芝璇緊張的抿了一下嘴巴,外傳腦袋看着竇昆,輕聲的問:“那你的母親是怎麼樣去世的?是在你多大的時候?”
竇昆笑了笑,他似乎覺得有些意外,沒有想到葉芝璇居然會對她的身世感興趣。
“但是我的爺爺就跟我爸說過,他要的只不過是孫子,但是對於情人他依舊不能有任何的容忍,所以說我爺爺只能把我帶回去,而且今生不能讓我的母親和我再相見,我的爸爸不敢違揹我爺爺的意見,就找到我的母親商量,我的母親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人,我的父親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所以她同意了。”
竇昆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悲傷,他沒有擡起頭,而是一隻眯着眼睛盯着地面的油菜花,彷彿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想起了曾經悲傷的記憶。
“我當時年齡很小,纔不到十歲,我跟着我的父親回到竇家。母親帶着我的時候生活也很富足,父親經常會給母親生活費,可是直到回到家裡的時候,我才發現什麼叫做錦衣玉食!
你無法理解那個時候一個小孩子看到所有一切榮華富貴時候的樣子,但是我很快就發現,他們似乎是想把我關在那個地方,所以我就想逃跑。”
竇昆一邊說一邊玩起了自己的褲腿,葉芝璇瞪住了,竇昆的腿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看起來似乎年代久遠。
“天哪,你腿上的傷是怎麼弄的?”葉芝璇好奇的問,不過她知道竇昆是黑道,腿上有傷,也是正常的。
但是竇昆的回答卻多少讓她感覺到有些意外:“是12歲那年出走,被我爸給打的。”
葉芝璇愣住了,她無法理解這句話從竇昆的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爲何他的面色還是如此的淡漠。
彷彿這一切是在說別的人,根本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