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人面面相覷,其實他們對於三郎這個要求完全可以不予理睬,但問題是他要見的是林家小家主,那個他曾經撫養過的小姑娘。
林甜甜在京城的風評極好,雖然她的那個林氏中醫醫院的醫藥費用要比其他醫院貴上幾成,但架不住人家的水平高,藥效好。
同樣的病去林氏中醫醫院診治,一般一次就能痊癒,其他醫院就要跑上二次三次甚至四五次,如此一來,大家都覺得還不如去林氏中醫醫院診治。
如果遇到真正的危急病人,哪怕這個病人身無分文,只要是林甜甜在場,基本上也會無償醫治,所以林甜甜在京城醫學界的威望要比她曾爺爺林天祥更高。
“要不打個電話去問一問,萬一林小家主願意過來呢。”一個公安人員說道。
“還是徵求一下領導的意見再說吧。”另一個公安人員說道。
“好,我們去問一問。”
晚上甜甜剛回到家,就被九兒拉着說這件事情了,甜甜皺起了眉頭,在她的心裡是不願意再見陸家人的。
至今還記得三娘得知自己不是她親閨女的那張變臉速度,還有那臨行前的一千塊錢,已經買斷了所有的親情。
九兒見到甜甜皺眉,就知道她的心思了,小丫頭爲了林氏家族這麼辛苦,怎麼能讓這些煩心事去打擾她呢,還有她要確定四郎的心意,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打擊報復。
四郎回來後,直接就去找了劉鳳和劉奶奶,清楚明白的告訴她們,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爲,還特地告訴劉鳳,萬一碰到自己的娘,可以裝作不認識。
相比於劉鳳的心滿意足,劉奶奶始終是有些擔心的,她在陸家村待了整整十年,對陸老太太的秉性還是有所瞭解的,除非這個陸家老太太死了,不然這個隱患始終是存在的。
但劉奶奶怎麼可能當着四郎的面說這種話,四郎再不怎麼待見陸老太太,但人家始終是他的親孃。
四郎說完後就回到了藥堂,林天瑞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卻還堅持守在藥堂裡,他作爲師傅的弟子,怎能不盡興服侍。
第二天一大早,九兒帶着孫嫂來到林氏中醫醫院,直接就找劉奶奶去了,當她得知四郎的心意,以及他跟劉鳳交代的話,滿意的笑了。
人心纔多大,只不過一個拳頭的大小,今天傷一點,明天傷一點,長久累月的傷下去,那顆心早就不復存在了,
四郎就是這樣的存在,在他老孃長期壓榨他的那段時間,他的心早已千瘡百孔了,現在還想來薅羊毛,簡直是癡人說夢。
“四郎,你的娘曾經要把甜甜賣了,最後被林耀買了下來,這件事情你知道嗎?”九兒找到四郎,開口問道。
四郎點點頭,就是因爲這件事情,他對他的老孃徹底失望了,還有對三郎和三娘也是失望的,自己的閨女都保護不了,枉爲人母人父。
“我手裡有證據,我要把你老孃抓起來你有意見嗎,畢竟她賣的可是我的孫女,林家的小家主。”九兒又問,但聲音了帶着明顯的緊張。
四郎心裡愣了一下,他只是恨自己的老孃做惡事,但讓她去吃牢飯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不由的開始沉思。
“阿姨,我在武-裝部知道有種刑-法是緩-刑,能不能用這種方式給我娘一個教訓,她又毒又蠢,但卻是膽小的很,這樣一來以後就不敢作惡了。”
九兒點點頭,她也不過是嚇唬這個死老太婆而已,真的讓老太婆吃牢飯,那她林家跟陸家的關係就會緊張,這就沒必要了,畢竟甜甜還是在乎四郎的。
陸青悲催的帶着公安同志去了陸家老太太下榻的招待所,陸老太太卻不在房間內,問了服務員才知道老太太去隔壁吃早飯了。
看到老太太面前的一碗白米粥,還有手裡的一個大肉包子,心裡暗歎老太太會享福,陸青的心更是哇涼哇涼的,他根本就捨不得吃早飯好不好。
大家靜靜的等老太太吃完,才走了過去,一張逮-捕-令直接展示在老太太的眼前,然後就要把人給帶走。
陸老太太不認字,但聽到公安人員說她犯了什麼非法販賣人口,她啥時候做個這個事情,連忙矢口否認。
邊上的吃瓜羣衆一聽這個老太婆居然是人販子,不由的找了些垃圾石塊往陸家老太太身上招呼,要知道大家現在最憎恨的除了小偷就是人販子了。
陸老太太也急了,她真的沒有做過人販子啊,她也很憎恨人販子的好不好,公安同志是不是搞錯了。
可當人家說到她販賣了林甜甜時,陸老太太愣住了,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吧,公安同志怎麼會知道的。
還有聽到販賣人口要吃牢飯,情節嚴重還要吃花生米,直接嚇得昏死過去,身上不自覺的流出了屎尿,那味道散發出來時,一瞬間大家有多遠躲多遠。
公安同志沒有想到這個老太太這麼不經事,但人已經昏倒,當務之急只能送醫院了,這一次他們聰明的選擇了人民醫院,當然費用還是要陸青支付的。
陸青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去林氏中醫醫院找到四郎,告訴他老太太被送進了醫院,而他身上實在是沒有錢了。
四郎嘆了口氣,暗道九兒這個甜甜的奶奶,手腳還真是快,但人家鐵了心要給自家老孃一個教訓,他還是要配合的。
看了看手錶,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先是快速的幫林天瑞打了午飯,送到林天瑞的房間,又找來了其他抓藥師,這纔跟着陸青離開。
人民醫院的醫生將陸老太太給弄醒,然後讓她去隔壁的澡房洗澡,老太太的換洗衣服還在招待所呢,公安同志只能任命的去幫她退了房,拿了行李。
等陸青和四郎趕到的時候,澡房的服務員又找他們要了洗澡票和二毛錢,四郎沒有洗澡票,他住的地方都有浴室,根本不需要這個。
陸青就悲催了,這個月的最後一張洗澡票就這麼沒了,還好,錢是由四郎出的,還有那醫藥費,四郎也都結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