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歲數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一百多歲的人,大半夜的站在馬路旁,爭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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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爲分清楚誰付出更多,誰纔是傷的最深的那個?
然已然在憤怒中的兩個人並沒發現這些。
南青指控,白景明亦指控。
“你就不能爲我考慮下?我身上肩負的可是白家興衰的百年基業啊。
誰不願意做一對閒雲野鶴,可是你覺得我行嗎?”
南青冷靜的站在路旁,心中有多傷痛,臉上便有多平靜。
自始自終,不過是因爲她不是這個年代的人,無法接受丈夫在外有情人,有小三,更有私生子。
前世不就是因爲丈夫出軌,她一時不備,遭人算計,慘失性命。
這一世穿越到不知名的世界,結果竟然還是這般。
尤其,這一世還不如前世。
至少前世,自己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婚姻不幸福,可事業上她卻順風順水,家大業大。
然而這一世,卻與人共用一副身體。
要不是因爲自己的精神力龐大,意志也夠堅定,否則早就被身體原本的主人趕出去了。
那時不過是一個孤魂野鬼而已,誰會可憐。
“罷了,白景明,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追求了這麼多年,失去了那麼多,她是不應該繼續執着了。
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結果便是,兩世爲人,都遭背叛。
聽到南青的話,白景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上前一步,猛得扣住南青的手腕,把人抵在車上。狠狠的擡起南青的下巴,眸光狠厲且帶着威脅。
“你再說一次?”
南青雖然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景明,但她卻並不懼怕。
“我說多少次都是那句話,橋歸橋路歸路,放心,你的那些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畢竟這個男人是自己曾經用整個生命愛過的人。
她也不希望對方受到傷害,即便自己早已經遍體鱗傷。
“呵呵……南青,你以爲你離開我會活的很好嗎?”
白景明想不明白,爲什麼南青會離開自己。
“無論多不好,都好過現在的心累,心麻痹,心不甘,心傷,心痛,白景明,你始終都把我南青看的太輕,太低賤了。”
他總以爲自己是攀附對方的菟絲花,然而,如果自己不認識白景明,在這異世,或許她早就成爲商界霸主。
然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好,很好,既然你那麼說,那麼你走吧。”
白景明慢慢的鬆開手,微眯着雙眸就那麼看着南青踩着輕快的步伐,一步一步遠離了自己的心。
愛裡的人們傷的從來都不止一個,即便那份愛已經變質,已經被歲末磨光了只剩一點點。
可看着南青那狀似瀟灑的背影,白景明的心還是泛起了一絲絲的痛。
然最終還是控制住去追人的衝動,白景明上車,踩油門。
瘋狂的衝進了濃濃的夜色當中。
看着那遠去的車影,南青渾身癱軟的坐在馬路邊,頭疼欲裂。
忽然,整個身體猛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