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李大牛的介入,這場鬧劇才解決的這麼快,袁弘直接把人留下來吃個飯。
李大牛也眼饞王明陽燉的雞肉,可是這肉不是袁弘的,不能說吃就吃,還得問問人家的意見。
袁喜蘭看着瞪着銅鈴大眼的李大牛默默無語,心裡有些好笑,這麼魁梧的一個男人,做出這麼眼巴巴的表情,實在是太違和了。
她憋着笑,伸手拉了拉王明陽的袖子,她眼巴巴的樣子可比李大牛好看多了,王明陽當即就點頭說道,“我抓的雞很大,夠吃。”
李大牛這下子高興了,從腰間摸出一個酒葫蘆嘿嘿笑着,“正好我今天打了一壺酒,咱們喝一杯慶祝慶祝怎麼樣?”
袁弘嘿嘿的傻笑着:“喜蘭丫頭的事情你知道了呀,我還沒跟大傢伙說呢。”
“哎,這還用說嗎?你們走出村長家門口的時候,村裡就已經傳遍了,大家都很高興,你白撿了個女兒呢,哈哈,喜蘭這丫頭聰明啊,日後定然比男孩子出息,你可是撿到寶了。”
袁喜蘭也不謙虛,拍拍自己的胸脯,傲然的說道,“李叔叔真有眼光,我肯定比所有兄弟姐妹粗些,我要上高中上大學,然後再找個體面的工作掙大錢,給我爸媽買大房子,天天給他們吃大魚大肉。”
李大牛嚥了咽口水,對袁喜蘭伸出大拇指,“你厲害真是厲害,我可等着瞧呢,希望日後我去蹭飯的時候,你們別嫌棄啊。”
張桂秋揉了揉袁喜蘭的頭髮,笑得很慈愛,“你這丫頭怎的不知道謙虛一點,你呀也不用這麼拼,我和你爸只希望你能夠開開心心的過日子,粗茶淡飯慣了,突然大魚大肉的,我們可消受不起呀。”
王明陽燉的這一鍋肉可真多,他們五個人每人一大碗,還有剩餘的,李大牛都要懷疑到底是不是隻燉了一隻雞。
吃過飯之後,袁喜蘭便跑到了李鬆的家,一進去就見到他們正在吃的肉,她愣了一下,難道王明陽燉的那隻雞真的是他自己抓的?
李母把她拉到飯桌前,就要給她盛飯,袁喜蘭連忙將她拉住:“伯母不用了,我吃過飯纔來的,我們家也燉了雞。”
李母詫異道:“你們去街上買了嗎?這臭小子還給你留了一半呢,等一會兒你回去的時候就帶上。”
“那可不行,伯母你身子差,就留着補身體,我家住的那個知青他本事可大着呢,今天也不知道從哪個山旮旯裡抓了一隻大肥雞,他燉肉的本事也大,那香味都把我奶奶給引了過來……”
袁喜蘭一邊看着他們吃飯,一邊把今天楊氏去搶肉的事情當成笑話講給他們聽,確實挺好笑的,楊氏的臉皮可真是簡直了。
等她回去的時候,懷抱着李鬆洗乾淨的山雞毛,心裡美滋滋,她一邊走一邊四處觀望,見沒有人便一股腦的扔進淘寶倉庫裡,等有時間看能不能做個手工活放在淘寶上賣,這年頭手工藝品也是很吃香的。
她哼着歌一步一跳的走回去,卻見王明陽正拿着她的草藥包裹挑揀着什麼,她臉色一變,飛奔過去,把包裹搶到手裡,虎視眈眈的看着王明陽:“這是我的,你在幹什麼?”
王明陽翻着手裡的草藥擡頭看她:“這些藥草就是村裡那座山上挖的嗎?”
袁喜蘭點頭:“你認識?”
“略通一二。”說着他勾住包裹的一角,輕輕的拉了拉對袁心蘭說道,“讓我選幾顆藥草,我有用。”
袁喜蘭立刻就提高了警惕,一顆藥草就值好多積分了,王明陽竟然輕飄飄的說讓他選幾棵!
“你用來做什麼?”
“燉肉。”
袁喜蘭:“……你還有肉?”
“以後會有的,你負責挖草藥,我抓雞。”
袁喜蘭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我跟李鬆哥哥去荒山上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跟着了?”
“沒有,我是洗完衣服纔去的,去的時候你們還在下套。”
袁喜蘭:“……”
似乎覺得衝擊力還不夠大,王明陽又說道,“我抓了一隻野雞回來的時候,你們還沒抓到雞,我便懶得等了。”
袁喜蘭滿眼的狐疑,“李鬆哥哥抓雞都抓得這麼艱難,你是怎麼這麼快就抓到的?你不會是撿李鬆哥哥下好的套吧。”
她話音剛落,耳邊便聽得咻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從她耳邊劃過,然後在她身後的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
她僵硬的扭過脖子去看身後,就見她靠着的牆上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洞口,隱約可見裡面鑲嵌着一個小小的石子,簡直是入木三分。
趁她愣神之際,王明陽輕鬆地將他手裡的包裹給奪了過來,沉默的繼續低頭撿草藥,他根本就沒有多加解釋。
不過不用解釋,袁喜蘭也明白過來了,就這本事,抓雞根本就不需要下套啊,這速度這功夫分分鐘就一隻野雞啊,那些野山雞在王明陽面前就像家養的一樣,抓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佩服之餘,也對王明陽的身世來歷有了點好奇,有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養的出這麼有本事的小孩子?這也就算了,長得這麼高這麼俊,光看樣貌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生出來的。
袁喜蘭有點酸了,並不是酸人家的家世,而是算人家的長相,長成這樣,讓他們這些女的怎麼立足啊?
等王明陽挑好之後,袁喜蘭便提着包括去了河邊,要清洗乾淨,順便丟進淘寶倉庫裡面,太陽這麼大都有些蔫了,要是在耽擱下去這藥草就不水靈了,不水靈了就賣不出好價錢。
只是她沒想到王明陽竟提出要跟他一起去。
她有些苦惱的抓抓頭髮,這樣什麼藉口才能夠推脫掉呢?
“袁姑娘?”
一道溫潤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袁喜蘭轉身就見紀永順扛着一個鋤頭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袁喜蘭頓時就放棄了核心,他眯了眯眼,立刻就同意了王明陽一起去河邊的提議,她寧願淘寶暴露也不願意跟這種骯髒的小人待在一塊兒。
不等季永順走到近前,袁喜蘭飛快的拉住王明陽的手,扯着他就跑遠了。
季永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倆的背影還是受傷,他剛纔明明已經看到袁喜蘭聽到了他的聲音了,怎麼還跑掉了呢?不僅跑掉了還拉着另一個知青。
難道說……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