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慕久悠不想這麼做,更多的原因,還有傲天絕前世三百年獲得的成就。
那麼輝煌的成就,慕久悠不希望自己的出現,打亂了傲天絕的軌跡。
歷史,在她不知不覺中,已經改變了很多,慕久悠的先知先覺,也會因此而改變。
總之,慕久悠希望儘量的,追趕上傲天絕。
一種很迫切的感覺,讓慕久悠,一直非常努力。
實際上,現在慕久悠懷了孩子,不應該和海澤明去明舟山。
但是,時間不等人。
她要和蕭州歌去劍仙傳承之地,自然,也需要她到達一轉,成爲靈師。
如果按部就班的修煉,到達一轉的時間就延長了許多倍,加上慕久悠是白色靈體,如果真的修煉進階的話,一年的時間也不足以讓她從八階到達九階的。
這就是白色靈體的悲哀。
甚至白色靈體的人,可能一輩子也無法突破一轉,而白色靈體一階只能提高一點道痕,算起來,就算到達了九階,也比普通人多了九點道痕而已。
這有何用處?
所以,慕久悠必須去明舟山,儘快到達一轉,好在,如果是靈徒的戰鬥,慕久悠絲毫不怕。
幾天之後,海澤明傳來消息,準備出發。
慕久悠這才從閣樓當中走出。
殺道道痕已經理出不少頭緒,結合敏道靈技,被慕久悠摸索出不少殺招來。
而且,這次前去明舟山,恐怕有不少大能存在,一些世家的弟子也不容小覷,慕久悠不準備動用殺神碎片,怕這些人懷疑。
所以,她走了敏道的另外一個分支,使用弓弩,成爲弓手。
殺手、弓手,是敏道的兩個分支。
觸類旁通,慕久悠在弓箭的運用上,也算犀利,更何況,之前斑斕毒五彩的蛇骨和蛇筋,已經被傲天絕煉製了弩箭和弓箭,慕久悠用得也順手。
裝備好一切,確定不漏了什麼,慕久悠走出閣樓,木慈早已等候多時。
“小姐!”木慈嚇了一跳,總感覺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姐,不一樣了!
明明還是瘦弱,還是纖細的身軀,面容也蒼白,但是卻給人凌厲萬分的感覺,似乎整個人,如同一把利箭。
這也是殺手和弓手的不同。
殺手隱於無形,弓手卻是箭無虛發,讓人膽寒。
慕久悠看到木慈的神色有異,但是卻沒有解釋什麼,反倒輕笑一聲,說道:“慈姨最近,氣色好了很多。”
“啊?是嗎?”木慈摸了摸自己的臉,氣色好很多,似乎也代表,容貌好了很多,這讓木慈,有些不好意思。
慕久悠目光落在木慈的身上,卻搖頭說道:“氣色好了,就是這衣服不太好,慈姨,回頭你去賣幾套衣服,買好的,貴的,不用節省。”
木慈嗔怪的說道:“小姐,老奴這般年紀了,要什麼好衣服,不能浪費,倒是小姐,你自從成爲了靈徒之後,怎麼總這般打扮,你看大小姐,那一次不是羅裙宮裝。”
而慕久悠,每一次都穿着勁裝,幹練是幹練了,可是一點沒有小姐的氣度。
“慈姨,表姐是靈道靈師,不需要近戰殺敵,穿什麼都可以,我一個敏道殺手,穿羅裙不是自取滅亡嗎?”
“好好好,小姐說得有理!”木慈無奈的說道。
“慈姨,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你的衣服可記得要做,不是浪費不浪費的事情,你是我幕府的大管家,你穿的,比之現在我們幕府的丫鬟還差,說不過去,更何況,慈姨一點也不老呢!”
慕久悠帶着淡淡的笑意,眸子柔和,看到木慈喜氣洋洋的樣子,只感覺到陌生,卻欣慰。
這就是她想要的,她要讓木慈,過上好的生活,一生喜樂,又或者榮華富貴。
木慈聽到慕久悠這番話,想了想,也點點頭:“老奴之前倒是忽略了!”
如果穿得太差,恐怕會被人笑話,之前在蘇府的衣着,的確不太合適了。
“慈姨,以後幕府交給你經營,你可別太操勞了!”
“怎麼會,小姐,雖然現在管理一大家子,府上初成立,事情也不少,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老奴就覺得,心情開闊了許多,渾身有使不完的勁!”木慈笑着說道。
慕久悠看着宅院中的下人,遇到慕久悠叫小姐,也稱呼木慈爲管家。
木慈的笑容,很開心,洋溢着喜氣。
這是蘇府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
“慈姨,這纔是我搬出來的原因!”慕久悠淡淡的說道。
離開了蘇府,很多事情,恐怕也要給木慈打預防針了。
木慈一直覺得,陳妙和蘇瑤瑤,對自己萬般好,萬一以後,木慈被兩人利用,就不好了。
更何況,慕久悠也不想聽到,木慈總是教訓自己,要孝敬陳妙,報答蘇瑤瑤的話!
“慈姨,你沒有覺得嗎?當初你我在蘇府,雖然說是表小姐,可是表姐的一個丫鬟,都可以眼睛長在頭頂上。”
“舅母收留我們,我們自然是心存感激的,可是,就是因爲這份感激,我們變得越來越小心謹慎,越來越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爲了不添麻煩,我搬到後院,我身體病弱,一切從簡,在那屋子當中,就好像被關在了牢裡,悽悽涼涼的。”
“爲了不添麻煩,成叔都要在外面生活,你們兩人不是蘇府的下人,平時修煉的靈石都沒有。”
“你是我的奶孃,是我的嬤嬤,但是穿得還不如蘇府的三等雜役。”
“也許你沒有注意到,這麼多年,除非遇到我的事情,慈姨你很少和別人吵架,遇到了,也是能忍就忍了。”
木慈聽到慕久悠的話,恍然中,想起自己在蘇府的日子。
她對陳妙和蘇瑤瑤的確心存感激,但是,這麼多年,猛然間清醒,卻發現果然自己和慕久悠,不知不覺當中,卻變成了蘇府的邊緣人士。
她們就好像是累贅,負擔!
木慈承擔着照顧慕久悠和成巖柏的重任,壓抑的生活,走路都是低着頭,肩膀向內縮着。
似乎,想要縮小自己的存在,不讓蘇府的人討厭。
她真的懷疑,她怎麼變成那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