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鎮。
遠道而來的商隊,此時終於到達了鎮子當中。
商隊的首領對一個黑袍人連聲感謝:“這次真的謝謝靈師大人了,要不然,我的老命可就搭在這裡了!”
這麼說着,還拿了一個袋子,放在了慕久悠的手中。
“不必如此!”靈師的聲音響起,帶着一抹冷清。
這個人,正是慕久悠。
距離離開聖靈城,已經過去了一週的時間了!
聖靈城因爲萬獸圖的事情,倒是皇家校場被毀,當然最後六尾妖狐還是被伏誅了!
畢竟在場的有三個六轉靈師。
不過據說,龍虎獸卻逃走了,凌正天損失了一個仙階戰甲,驅獸大師田波,也怒火沖天,向凌正天索要賠償。
因爲一系列的事情,倒是凌正天也騰不出手來,找慕久悠的麻煩了。
但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已經結下了。
聖靈城,是徹底回不去了,甚至,慕久悠的靈師令牌,此時也灰暗了起來。
這是被直接取消了。
慕久悠被驅逐出了正道。
當然,慕久悠還有水鏡可以使用,不過水鏡在很多的時候,不太方便,也就導致了慕久悠一週的時間,徹底的失去了聯繫。
她經歷了一番輾轉,這纔到達了周鎮。
離開雲滄州之前,她還需要整頓一番,沒有比悠歌門更適合的地方了!
所以,她悄然跟着商隊,到達了這裡。
而這商隊的首領,也是在野外遇到兇獸圍攻,慕久悠出手相救而已。
告別了想要繼續盛情款待的首領,慕久悠離開了周鎮,前往悠歌門。
這一次,她隱藏了身影,直接潛入了悠歌門當中。
悠歌門的陣法,是慕久悠之前親自佈置下去的,她手中的悠歌門太上長老的令牌,正好可以操控這個法陣,所以並沒有被阻攔,直接踏上了仙源山。
不過,慕久悠轉了一圈,卻沒有看到蕭州歌的身影。
“難道師兄又去閉關了嗎?”慕久悠低頭想到。
不過,距離上一次慕久悠離開,悠歌門顯然又擴大了一些,人員也更多了,下面的三轉靈師,也在增多。
慕久悠隱身行走在其中,看着欣欣向榮的悠歌門,倒是有些欣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卻傳了過來。
“站住,你跑什麼?見到太上長老都不行禮嗎?誰教你的規矩?”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怒道。
慕久悠眉心一皺,這聲音爲什麼這麼耳熟?
她腳步加快,走過一個門洞,看到了前面一箇中年男子的身影。
整個人穿着一身青衣,身材臃腫,臉色嚴肅,就好像是德高望重的長者!
而對方實力也在悠歌門當中排的上號,是一個三轉靈師。
可是看到對方的瞬間,慕久悠卻眉心一皺。
“他怎麼來悠歌門了?”
這個人,慕久悠怎麼可能不認識,正是蕭州歌的前任師父,肖白鶴。
此時,肖白鶴正怒斥的那個長歌門弟子,只能低頭,不情不願的說道:“拜見臺上二長老!”
“什麼二長老?都說了多少次了,那個什麼慕久悠,已經被趕出正道了,現在我就是唯一的長老,不懂規矩!”
那悠歌門的弟子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一絲不屑,但是最終卻是無奈,低頭說道:“是,太上長老!”
肖白鶴點點頭,隨後才說道:“你剛從外面回來?去獵殺兇獸了?”
那弟子不情願的說道:“是!”
“還用本長老提醒你嗎?嗯?”肖白鶴冷笑道。
那弟子眼中薄紅,最後才咬牙,拿出了一份靈材,說道:“太上長老,這是小子孝敬太上長老的!”
“好,好,不錯,以後多多努力,有我在悠歌門護着你,你一定錢途無量!”肖白鶴這才笑眯眯的說道,臉上的神情也變成了慈祥。
那弟子顯然也十分憤怒,嘴脣都咬破了!
肖白鶴卻好像根本沒看到一樣,直接優哉遊哉的走了,只留下那悠歌門的弟子,臉色陰沉的一跺腳,直接離開了大道,去旁邊的幽靜小路當中。
似乎是發現周圍沒有人,這弟子這才露出了一臉怒火,一拳打在了樹上!
“什麼狗屁東西,倚老賣老,王八蛋!”
“要是太上長老在,一定會教訓他的!”
“可惜太上長老……”
那弟子發泄了一番,惡狠狠的話說完,卻覺得眼角有些溼潤,想起剛剛的委屈來。
“爲什麼這樣,掌門爲什麼要留他在長歌門……”
“悠歌門如果繼續這樣,我也呆不下去了!”
“你就這點出息?”一道聲音傳來,嚇了這弟子一跳!
要知道,剛剛他說的這些話,可算是得罪了肖白鶴了。
他扭頭看去,卻發現來的人一身黑袍,半點身影都沒露,可是,看到這身影的第一時間,這弟子卻萬分驚喜的說道:
“太上長老!”
“靈師之路,本就坎坷,前路漫漫,無數人爭鋒。”慕久悠鏗鏘有力的說道:“今日他搶奪你,你覺得委屈,反倒更要努力修煉,早晚超過他,到時候,是報仇是打壓,還不任你搓扁揉圓!”
那弟子臉上帶着一絲羞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遇到一點困難,就要退縮,以後怎麼和人爭鋒?”
“太上長老,我錯了!”
“年輕!”慕久悠皺眉訓斥一下。
“太上長老說得是!”
那弟子心裡腹誹,我都十八了,可是太上長老你才十七,居然還說我年輕。
不過,太上長老回來,也是好事,應該不會被欺負了。
慕久悠看着弟子虛心聽教的樣子,而且仰着頭,看着自己,沒有之前看到肖白鶴的那種憤怒和委屈,倒也覺得這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弟子。
說實話,慕久悠現在的身份十分敏感,凌正天已經傳令正道通緝慕久悠了。
所以蕭州歌不在,慕久悠自然打算離開,悠歌門也不安全。
可是看到肖白鶴在悠歌門內這麼猖狂,慕久悠卻也不能放任!
“你叫什麼?”
“弟子厲赤海!”
“名字到挺大氣!”慕久悠說着,不過厲赤海的人,看着卻太柔弱可欺了。“掌門人去哪了?爲什麼沒在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