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久悠,從今天開始,沒有人會說你是弱者的!”海澤明說道,他突然覺得,之前自己騎着馬,和在馬車當中的慕久悠並肩而行時候說的話,並不是那麼難以實現,也許,總有一天,他們真的可以並肩戰鬥,闖蕩九州!
“我,也不想當弱者!”慕久悠看着自己的殺神碎片,殺了一個人,上面,已經多出了一些殘缺的道痕了。
她上一世當了太長時間的弱者了,弱者只能被欺負,無法反擊,只能將所有委屈,含在心口。
如果不是還有一絲光明,她早就墮入心魔當中,失去理智了。
但是現在,重生之後,最後一絲光亮消失不見,她卻又有了新的目標。
變強,變成強者,再無人可欺她!騙她!辱她!
“來吧,久悠,別被那女人掃了興,我們今天,可是要來提升實力的!”海澤明說道。
慕久悠勾脣一笑,點頭跟着海澤明,踏入草場,找尋錦鹿的蹤跡。
此時,木慈在旁邊呆呆的看着自家小姐,突然淚流滿面起來!
她家小姐沒有受傷,她卻反倒哭得止不住,只能背過身體,不讓慕久悠看到。
小姐,真的變強了,自己的擔憂,看起來多餘了!
可是爲什麼看到小姐變強,看到對方原本溫柔文弱的笑容沒有,變成了冷淡疏離,卻那麼讓人心疼呢?
慕久悠悄然走在草場上,屏息凝神,腳步輕緩,一瞬間,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
草地中,她的腳步聲卻幾乎沒有,一點也沒有驚動錦鹿。
在對方後面悄然接近,下一刻,匕首一閃。
“噗!”
匕首齊根沒入,慕久悠手腕一翻,匕首收回,錦鹿脖頸處鮮血噴灑而出。
“咕咯……”錦鹿到底,片刻流血而死。
死亡的瞬間,錦鹿身體中,潰散出一股靈氣來,直接被慕久悠的靈體剝奪,吸收融入自身。
九州萬物有靈,滅殺兇獸妖獸之後,靈師可以吸收他們體內的靈氣。
兇獸和妖獸,同樣可以獵殺靈師,這本就是天生敵對。
不過,以錦鹿的靈氣,想要讓慕久悠從一階靈徒到達二階靈徒,起碼需要殺一千隻,這個數量,讓慕久悠皺了皺眉!
此時,海澤明在遠處,尷尬的舉着大刀,還沒有砍上一刀。
他以爲慕久悠會把錦鹿放過來,他攔截,但是慕久悠的動作實在是太瀟灑了!
完全沒有他用武之地。
而一旁跟着海澤明的護衛,則暗暗吃驚,看着那以前弱不禁風的女子。
對方在和凌芷嬌生死鬥的時候,因爲有無形屏障,他們看不真切,但是慕久悠匕首劃過的凌厲動作,還是讓他們覺得脖頸一涼,脊背發麻。
那個時候,可以當做慕久悠剛剛覺醒,動作還不好掌握分寸,也許是下意識覺得這樣能殺人!
如今,才發現那根本不是巧合,這個少女,的確是下手穩準狠!
表情還那般冷靜,這心思……
幾個護衛隱隱皺眉,覺得慕久悠,身上有一股魔氣。
太冷血,太冷靜了!
慕久悠看到海澤明尷尬的站在那裡,倒是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倒是忘記還有你了!一會我把錦鹿趕過去,你來接!”
慕久悠腳步連閃,再次找到了一個錦鹿,一匕首輕輕刮在了錦鹿的後背上。
錦鹿吃痛,頓時驚慌奔跑,向海澤明跑去。
海澤明眼前一亮,手中拿着長刀,狠狠砍了下去,但是這一刀準頭實在欠缺,居然只砍中了錦鹿的胸口,雖然他力道道痕很強,但是還不足以將錦鹿砍死的地步。
錦鹿這次吃痛,終於明白自己的命運,於是奮起反抗,狠狠的一蹄子踢向了海澤明。
海澤明側身想躲,卻發現自己太慢了,根本躲不開這一擊。
就在這個時候,慕久悠的身影,卻鬼魅般的出現,匕首狠狠劃過。
“噗!”錦鹿雙腿被砍掉,鮮血噴灑了海澤明一身。
“別愣着,殺!”慕久悠說道。
“啊,奧!奧!”海澤明回了神,這才舉起長刀,狠狠的砍了下去,直到錦鹿被砍斷了頭顱!
“呼!”海澤明濺了一身血,此時看着那慘死的錦鹿,身體隱隱發抖,心中除了一種懼怕之外,還有一種亢奮。
他成爲靈師,這只是第一步而已。
錦鹿無害,但是更多的兇獸,卻是危害凡人,甚至吞噬靈師的存在,九州四海,凡人靈師之佔據一偶之地而已,更多的則是被荒獸兇獸佔據。
想要探索九州,就必須斬妖除魔。
這也是靈師的責任!
海澤明心中豪氣沖天!
“再來!”海澤明喊道。
“好!”慕久悠又跑去催動了一個錦鹿,讓海澤明砍殺,這一次,海澤明終於使用了靈技。
“重斬!”海澤明低吼一聲,力道道痕浮現在他的雙手當中,狠狠的砍了下去。
這一下,錦鹿直接被他劈開,鮮血橫流。
海澤明殺得興起,慕久悠就幫他牽引錦鹿。
錦鹿死亡,靈氣潰散,兩個人都可以吸收一些,憑着這些微弱的靈氣,積攢足夠,就可晉級。
不過殺了五六隻,海澤明就有一些累了,他身上現在鮮血淋漓,反倒是慕久悠,乾乾淨淨,一點血滴都沒有蹭上。
慕久悠自身的戰鬥,已經千錘百煉,殺這些錦鹿,自然手到擒來,避免血液沾身,是她多年來的戰鬥習慣。
哪怕是妖獸的血液,氣息透露出去,都很可能在荒野當中,引來獵食的兇獸,所以慕久悠一向是乾乾淨淨的。
“休息一會!”海澤明喘息着說道。
慕久悠搖搖頭,海澤明剛剛覺醒,戰鬥才情還沒有激發,殺敵的動作在慕久悠看來簡直漏洞百出,還總是浪費力氣。
“好吧,休息一會!”慕久悠做了下來,木慈上前遞上茶杯,注入茶壺當中一直保溫的水。
慕久悠看了看,只覺得好笑,她混跡荒野多年,現在終於發現,這帝都的生活,就好像是生活在溫室裡的花朵,無時無刻不被人精心呵護着。
在荒野,哪會有什麼茶杯,還有人專門等候着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