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東問清楚那晚送他回宿舍的另兩外女生是柳紅梅、吳華珍。可他問姚詩靜和沈虹,那晚他到底親了誰的臉,姚詩靜和沈虹都吱唔着不肯回答。
只是親了臉罷了,也沒做什麼別的事,劉向東也就沒再追問這件事。
能救人一命,劉向東覺得比自己賺了一百萬還要高興。
這件事之後,劉向東不僅收穫姚詩靜和沈虹兩個宿舍所有女生成爲粉絲,而且沈虹也被劉向東死去的外婆所折服,讓她終於相信,原來真是可以託夢的。
看到沈虹一臉相信的樣子,劉向東卻在想,自己是不是找一個機會,讓龐春芳也認識一下自己外婆的厲害。
沈虹雖然經常與龐春芳通話,但五一晚上救人以及劉向東外婆能託夢的事,沈虹還是沒對龐春芳說起。
五一夜晚救人的事,當然還有後話。田海傑在五一假期之後沒等到劉向東和沈虹來混課,他就直接打電話給黃紹雄。
黃紹雄直接到教室把劉向東給堵住。
“劉向東,你那醫學院的女友做了好事就消失了,田老師和那位女生都在找她,都找到我這裡來了。老田說今晚他請客,要我一定帶着你還有你女友一起去,不能缺席。”
劉向東只好叫了沈虹一起赴宴。
進入包間,劉向東和沈虹就看到坐在田海傑身邊的蘇雨晴。
蘇雨晴見劉向東兩人進來,她馬上站起,先是深深一鞠躬,然後說道:“沈虹、劉向東,那天晚上我腦子一直都很亂,沒向兩位道謝,現在正式向你們致謝。”
沈虹忙說道:“雨晴,我們也算是同學,何必這麼客氣呢。”
劉向東則是說:“我沒做什麼,倒是佔了沈虹的光。”
蘇雨晴深深地看了劉向東一眼,並沒說什麼。
吃飯的時候,田海傑向劉向東和沈虹敬了一杯酒,因爲沈虹救了蘇雨晴,就是挽救了學校的聲譽以及保住了他的飯碗。
黃紹雄很高興,他介紹劉向東給自己同學,沒想到竟然幫自己同學這麼大的忙,所以,田海傑也向他敬了一杯酒。
吃完飯之後,田海傑和黃紹雄老同學找酒吧去敘舊,留下蘇雨晴、劉向東、沈虹三位年青人。
“沈虹,怎麼不來聽課了?”蘇雨晴問。
“最近專業課老師點名比較厲害,不敢逃課。”沈虹說道。
“能不能介紹那天在樓頂裝女特工的同學給我認識?”蘇雨晴要求道。
“她不好意思見你了,還是不見吧。”
“那你替我轉達我的謝意。我還有一個疑問,那天晚上後來怎麼冒出那麼多的人。你們好象是聽到哨子聲纔過來的。”
“我們那天晚上玩躲貓貓,哨子聲是集合的信號。”
“我總覺得沈虹你和劉向東到我們班上有些奇怪。”
“呵呵,你想多了。”
蘇雨晴最後又沒能從沈虹嘴裡掏出更多的東西。
救人的事就算結束了,劉向東在週末繼續他的修機器的業務。不過,業務統計的姚詩靜發現,劉向東的業務在慢慢變少。
“劉老闆,最近業務好像少了,可能是競爭者多了。”沈虹爲劉向東擔心。
“這一點我早預料到了,我又不是靠這個手藝吃一輩子的飯。這個業務維持到暑假吧,然後我準備關掉,開發新的業務。”劉向東說道。
“新業務?是什麼新業務,我們能不能做?”沈虹最關心自己會不會失業。
“還是與機器有關。修機器是動手,賣機器就是要動腦了。我準備開一家機械進出口公司。業務主要是代理國內小企業的機械出口,或是幫國內大企業進口國內機械。”
“機械進出口公司,哇,好高大上啊。是不是要租一個大辦公室,再去招一批懂外貿的人。”沈虹問。
“我不想做那麼累,就在我們現在這個辦公室,就我們三個人,慢慢做,我們現在還是學生,邊做邊學習。”劉向東說道。
“我學的英語和德語看來有用武之途了。”姚詩靜高興地說道。
“我的外語也不錯的。”沈虹不甘示弱地說。
三人討論一會建立公司後要如何開展業務,現在劉向東修機器的工廠,也有可能是以後合作的對象。
這一天下午沒有課,劉向東習慣向圖書館走去。
路上,劉向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手中牽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手中提前一個小小蛋糕盒。劉向*然想起,今天好像是六一兒童節。
重生之後,劉向東一直沒讓自己去想前世的女兒,那是他最痛的記憶。
可今天,看到這小女孩,劉向東記憶深處的東西,再也擋不住,噴涌而出。
劉向東站在原地,全身力氣好像一下就被抽光,讓他無法動彈。
“小語,今晚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
“謝謝媽媽,我最愛媽媽了。”
那對母女的對話,那一聲‘小語’像一發穿心彈,終於擊穿劉向東的心,他覺得心如刀絞,痛不欲生,眼一黑,就倒在地上。
小女孩聽到劉向東倒地的聲音,轉頭一看大叫道:“媽媽,那邊有個哥哥摔倒了。”
女人轉頭一看,馬上衝了到劉向東的身邊。
這是二OO一年,社會上還沒有全國大討論扶不扶的問題。況且,這是大學校園,倒地的男生一看就是本校的學生。
女人知道自己扶不動,她攔下幾位學生,讓他們幫忙一起將劉向東送往校醫院。
經醫生檢查,這位男生只是暫時的暈厥,全身各器官都沒有問題。
女子見男生沒醒,只好守在男生牀邊,至少也要等男生醒來,她才能安心離開。
“媽媽,這個哥哥會死嗎?”小女孩小語問道。
“小語放心,這個哥哥不會死的,醫生說他是因激動過度,暈過去的。”
“激動過度就會暈過去嗎,那以後我高興時不敢大叫了。”小女孩一副害怕的樣子。
“一般人不會,有些人身體特別些,就會這樣。小語你身體很好,隨便大叫。”
“那就好,那我以後還可以大叫。”
在這對母女對話的時候,劉向東醒了。他醒過來發現自己在醫院裡,牀邊坐着一對母女,正是自己在路上見過的那對母女,應該是這女子救了他。
女子發現劉向東醒了,走過來說道:“同學你醒了。”
“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劉向東,機械系大一學生。”
“我叫陳凌菲,我丈夫是化工系的講師姓王,這是我女兒王思語。小語,過來跟大哥哥打個招呼。”
“大哥哥好,我叫王思語,今年五歲半。”
“小語好,你真漂亮。”
劉向東的淚,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
“媽媽,大哥哥爲什麼哭了?他肯定是哪裡痛了。小語痛了,也會流眼淚的。”
“小語,我們先到邊上去,讓大哥哥自己靜一會。”
陳凌菲覺得,病牀上的這個男生,心裡肯定有一段讓他痛徹心扉的記憶。
劉向東平靜下來,請陳凌菲給自己宿舍打電話,讓兄弟們過來照顧他。他還要住院觀察兩天,而且就算上廁所,他自己都沒力氣走,必須有人扶着他。
十多分鐘,宿舍老二鄧保安、老五熊文濤、老六王輝全都急急趕來。
看到劉向東有同學照顧,陳凌菲帶着女兒這才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