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錢嗎?”
“缺!永遠都缺,並且我有很準確的預感,我這一輩子都缺錢,多少也不夠。”
看着他這幅不可救藥的樣子,日暮突然心情好了不少乾脆直接笑了出來。
“那好,等會能不能贏得那份高工資的工作就看你的本事了。機會我是給你了,看你自己把握了。”
“我還沒決定到底要不要幹呢……”
“那邊的價格,可比二之宮的丫頭開出的要高不少哦!”
“那……可以再開快一點嗎?”
不出意外兩人來到的地方又是上次那個道館,只不過這次裡面依舊沒人。
“你不會說的就是這裡吧。說實話來這裡已經幾次了,但是連一個訓練的人也沒有,我是要應聘打雜的嗎?”
已經來這裡幾次了翔太當然知道能開得起這麼一家店的自然是有錢人,但是這營業效果也太……
“想什麼呢!這家店的老闆跟我是朋友,因爲他們即將有一場重要的比賽所以去別的地方集訓了,這裡只是借我用用而已。”
日暮嘲諷了他一句,然後從一旁的箱子裡掏出一套劍道服扔到翔太面前。
“穿上!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你長進了多少。”
我幹!翔太現在毫不懷疑日暮是打着給介紹工作的理由來讓自己陪他練劍的,話說你做人有這麼賤嗎?不知道上班遲到是要扣工資的嗎!
翔太乾脆理都沒理他轉身就準備往外走,心裡還在想下次要是能再信這老王八蛋說的一個字自己就是個憨憨!
鐵憨憨!
“哪裡走!看劍!”
看到翔太轉身就想走日暮並沒有阻止,而是直接從背後大喊一聲跟着來的便是一個突刺直奔他後心。
“我靠!你來真的。”
既然他已經出聲提醒了翔太怎麼可能注意不到,所以在日暮前突刺過來的時候,翔太趕緊往邊上一跳緊急躲開了。
“我告訴你,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玩。你不要逼我!”
對於這種背後出劍並且完全不顧自己感受的行爲,翔太心裡已經心生厭煩了,但日暮竟然像沒有聽到一樣又舉着刀衝了過來,正刀落下翔太臉色一變只得趕緊閃躲,因爲那一劍斬下竟然有破空之聲。
這老傢伙來真的了。
面色陰沉的盯着護具裡的日暮,雖然看不出樣子但是光從持刀的姿勢翔太心裡已經明白了。
今天的這件事情怕是難善了了。
“非要打嗎?”
“你也可以不打,我不會難爲你。只要你發誓不再觸碰劍道我就放你離開。”
“呵呵呵……”
面對日暮的這番話翔太不怒反笑,低着頭看了一眼腳下的劍道服,拿了起來開始往身上穿戴。
“事情我先說好了,要是等會我動起手來控制不住自己我可管不了你呦,畢竟都這麼大年紀了。
我真怕你的身體有個好歹,然後用襲警的名義整我。”
“臭小子,還是擔心好你自己吧!”
穿戴好之後翔太掂量了一下手裡的竹劍。說實話比真刀輕了不少,而且也沒有那種鋒利的切割感,這讓已經習慣了真刀真槍的翔太還真有點不太適應。
“怎麼?還在等什麼。”
日暮站在那看着翔太一直在掂量着手裡的木刀神情漸漸凝重起來,果然是不適應竹劍嗎!
而翔太可不知道護面下的日暮在想什麼,甩了兩下開始適應這個重量之後翔太將擺起了姿勢。
“沒什麼,就是有點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你會輸的很慘!”
“臭小鬼!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說着兩人都將劍舉了起來,劍斗的氣勢一觸即發場面上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對面的日暮沒有急於攻擊,而是中規中矩的擺出了中段持刀的架勢慢慢靠近,此時護面下的翔太眼睛已經變成了純黑色,看着對面的日暮他嘴角突然揚了起來。
或許之前的他會擺出和日暮同樣的架勢,而經歷過實戰的翔太突然有了自己的感悟。
做出的動作越多往往也就錯的越多,真正的比武可不是競技場上那種你來我往的交手過程,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所以他只是將竹劍放在右側下方便朝着日暮走了過來。
“混蛋!你……”
就在他見到翔太這幅懶懶散散的樣子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翔太已經一刀斬下壓了過來,兩人護面貼近能夠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是想罵我不懂規則嗎?別忘了,這裡只是單純的比武,所謂的規則就只有一種而已,那就是勝負!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用力將他頂開,兩人間出現足夠的距離翔太直接一式袈裟斬落下。
“砰!”
雖然只是竹劍,但是巨大的碰撞聲足以讓承受這一擊的日暮心驚一凜。見這招被攔下翔太沒有留戀,轉身朝場館裡跑了過去,一時間身影竟然消失在那羣器材中。
“劍道的本質本來就是用來搏殺,就算是用竹木代替鋼鐵、用規則來替換生死,但刻印在骨子裡的靈魂是不會變的。
我覺得戰鬥就應該如此,他本來就是極其醜陋、如此不堪的。爲什麼要把它包裝成一種觀賞性的運動,我的劍不爲這些虛假的理由所揮動,他指的方向是最強!”
翔太的聲音從周圍傳來很明顯他在不停地移動,而日暮在這一瞬間竟然只能被動的站在原地不停地轉圈圈。
雖然很想用話來反駁他,但很明顯翔太已經進化了。
不管是從戰鬥方式還是從戰鬥意識上他都更貼近劍道的本質,那種近乎於野蠻和瘋狂的本質。
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他也更加堅定自己心中的肯定了。如果是在幕府時期他毫不懷疑翔太會成爲一位有名的劍客甚至是出名的劍豪,但是在如今的這個時代……
自己必須要把他封印起來,不論是爲了他好,也是爲了如今這舉步艱難的劍道!
“你給我出來,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劍道!”
此時日暮站在開闊場地大吼着,同時他也將自己手裡的竹劍緊緊的攥緊。
嚐到過血的狼就不能再變回狗了,很明顯翔太並沒有往狗這方面退化的想法。這種念頭剛冒出來便有一道黑影從角落裡竄了出來,直接揚起鋒刃朝着日暮頭部而來。
“砰!”
雖然一察覺到就做出了動作,可翔太的動作還是速度太快、力道太猛,不僅是日暮手裡的劍飛了出去,就連他頭上戴着的護具也被翔太打飛了出去。
可想而知剛纔要是在實戰中捱了這一擊的話,日暮真的可能要襲警的罪名將他逮捕了。
“混蛋!你是想殺了我嗎!”
自己的手臂還在顫抖可日暮腦袋裡已經被憤怒所充滿,他顧不得自己的形象衝到翔太面前直接把他拽離了地面。
“你也感受到了吧,所謂劍道的落寞。”